“我爱你爱的那么深,你却始终对我不屑一顾。即使是梦里,喊的也全是那个人的名字。想我堂堂穹栌的君王,竟然沦落到强娶一个女人的地步。真是可笑,可笑啊,哈...”殷震霆又哭又笑,神智似已不清。
“对了,爱妃。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停止了哭笑。伸出一根手指,晃着脑袋,一本正经的对莫严君说道。
莫严君横了他一眼,未做回应。
“两天前,慕家的商队来了。你是不是很吃惊啊?是啊,我也很吃惊。想不到,他们在骗了我之后,竟然还敢踏上穹栌的土地。你说他们的胆子是不是很大啊?”得不到她的回答,殷震霆有些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
“爱妃,你说我会怎么处置他们呢?”他凑到莫严君眼前,故做神秘的睁大了眼睛。
“你想怎么处置他们?”他的话让莫严君起了介心。虽然不知道这次来得是谁,但是她却很清楚,他们此行的目地必定和自已有关。如果单纯只是为了运送货物,绝对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来。虽然,在外人眼中,商队每年来的时间会不同,也没有规律可循。但是,只有慕家人才知道,商队绝不赶在月尾这三天内到达目地地的。就算途中有什么变故,误了行程,那么也会想法错开到达的时间的。因为,慕家商号的老板-慕雨轩有个怪癖。那就是,绝对不在月尾的三天内,做外邦的生意。按他的话说,那就是:辛苦了一个月,怎么能将尾福送给外邦人呢?虽然,他的做法有些可笑。但是,凡是慕家的商队,都会按照这个规矩,安排行程的。在慕家待了那么久,她当然很清楚这里的玄机了。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他们怎么会知道她目前的处境呢?难道是石兄他告知的?可是时间上又对不上。要么就是慕兄担心她的安危,才会派人来探听消息的。好像这个可能性比较大一些。可是他为什么又赶在了月尾呢?
“君,你说我要是把他们全杀了,你会不会感到心痛?”殷震霆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语气轻松的让人误以为他只是在谈着天气,而不是论着人的生死。
当他看到莫严君一脸惊鄂的表情时,笑得更加开心:“不光是他们,我还要攻打龙陵,将那个人也杀了。只有这样,你才会和我一样感到心痛,对不对?”
“你最好不要这么做!”莫严君向来平和的面孔,难得的露出恨绝之色。
“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甚至于还想杀了我?”殷震霆看着她尽是恨意的脸,露出痛苦的微笑:“我说对了,是不是?”
他的身体因为酒醉晃了晃,后退了几步。然后,弯下腰去,从靴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把它交到了莫严君的手上。
“杀了我,一切就解决了。你可以得到你的自由,我也可以不再那么心痛了。”殷震霆握住莫严君手,将刀尖对着自已的胸口。
“你喝醉了!”莫严君想要松手,却被他牢牢的握住。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动手,今夜一过,他们就得死。而你,也要把心给我。”殷震霆望着莫严君眼睛,一反之前的醉意,清醒无比的道。他在赌,赌莫严君对他并非全然无情。
而事实证明,他赌输了。
“任何人都不能伤害龙陵,包括你!”莫严君握紧手中匕首,先前一送。
“对于你的深情厚意,我并非如你所说的全然无动于衷。只是这份感情,同龙陵的安危相比,无足轻重!”还没等她说完,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原来她对他并不是全然的无情,有这句话就够了。殷震霆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匕首,再次抬头,看向莫严君露出绝然的一笑:“那么,我们就一起走吧!”
他说完,抽出胸口的匕首,一股鲜血飞溅了出来。随即,抬起手,一掌击向莫严君。后者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大口微黑的鲜血喷了出来。他则晃了晃身体,一头栽倒在地。
身受重伤的两个人,看着彼此,突然同时发笑,直至声嘶力竭。
殷震霆托着受伤流血不止的身躯,努力的爬向莫严君。而后者再度涌出一口鲜血,在即将晕迷之际,耳边隐约传到一阵呼喊声:“有刺客,捉刺客!”
莫严君在昏迷前的最后一眼,看到了一张日夜思念的脸,一声低喃出口:“子毅...”
“不要...不要将她...带走..”殷震霆伸出无力的手臂,冲着那个人的背影无声的呐喊......
一望无际的塔塔尔沙漠上,一行车队正在行进着。
二十几名高大男子,共同守护着中央一辆宽敞的,四周皆是白纱帏帐的车轿。微风吹过,透过那些微微扶动的纱浪,可以隐约的看见里面躺着一个白衣女子。在她的胸口上,一颗绿得出奇的珠子,正发出淡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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