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和公孙旋他们一起吃过晚饭,欢欢就高兴地在房间里折腾着,左翻右翻的。
“欢欢,你在找什么?要不要我帮忙?”我望着她把衣服都翻了个顶朝天,不知再找什么?“小多,我们不是说好出去玩吗,我在找男装,早知道找不到,就和公孙旋借两件好了。”欢欢皱着秀眉,嘟喃着,一旁的火狐高兴地上揣下跳的。
“是不是这个?”我随手一勾,瞧她这样的找衣服,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
“没错,这件给你。”她说着丢给我一件。
我换上月牙白长衫,同色腰带,头发用深蓝色带子挽起,,手拿一把折扇,对着铜镜,俨然一翩翩公子。欢欢的是一身粉色,粉绿的长衫,像个俊美小公子。“徐兄……”“林兄……”我俩抱手行礼,然后哈哈大笑,好像经典的台词。
“小多,我们出门要带点东西,要不然遇上什么可怎么办,我可是老江湖了。”欢欢说着拿个精美的小袋子,把小青放进去,那小袋拴在我腰上,看起来像只小香包,我愣愣地望着她。没想到她用同样的方法把火狐也搞成了这样,那巴掌大的火狐一见袋子,就很兴奋的爬了进去,欢欢用只眼向我示意,看到了吧。
“出发了,小多。”欢欢拉上我,门外公孙旋和东方拓有点茫然地望着我们,不知我们穿成这样要干吗?
“你们俩穿成这样要去干嘛?”还是公孙旋心直口快,东方拓只是不语。
“我们俩兄弟这是要去逛青楼,你们要不要去?”欢欢说着打开折扇,举止优雅,还挑衅的望了眼东方拓,我心想像拓大哥这样的男子,肯定不会去的。
“青楼?你俩?”公孙旋有点吃惊,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寻常姑娘避之不及的地方,想法也太怪异了。
“小多,轩王让你来这里,我和旋就得保护你周全,我想这也是轩王的意思,你既然要去那种地方,我和旋只好跟着你了。”东方拓扫了一眼欢欢,欢欢倒冷哼了一声扬着头从东方拓身边走过。
“旋大哥,他们两个……”身边的旋大哥没反应,只是盯着前面他俩的身影,我也就不再发问。
晚上的小县城里灯火通明,三三两两的人影还在街上游荡。还有些买货郎在吆喝,街边摆着一些小吃摊,热气腾腾的饺子,阳春面,还有香甜可口的八宝粥……
“这里就是寿县有名的花街了,几位公子,我们这是去那家好呢?”欢欢对着我们说道,简直一派歌舞升平,到处是丝竹之声,大红的灯笼照得如同白昼,不少公子模样或是富贾之流,熙熙攘攘。
“既然是欢欢你提出来的,那你做主了。”公孙旋倒是一派悠闲。
“还是两位做主吧!我想两位对于这些地方可是轻车熟路了。”欢欢把我拉在一旁,我只见拓大哥的脸更黑了,我心里有点憋着笑。
“就那家吧!”公孙旋一见这架势,眼里滑过一丝黯然,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对上旋大哥的眼神,我忙扭过头去。原来旋大哥喜欢欢欢,我得找个机会和欢欢说说。
我们一行四人往最热闹的“百花楼”走去,望着那热闹的门口,我抬起头,想起京城的那个黑夜,一个人走过那花街柳巷,就为了轩的一句话,现在想来他的一句话都能这么影响我,那时就已爱上了他吧!
“小多,发什么愣,走了。”欢欢一把拽上我,我只能好奇地张望。
“四位爷,你们找牡丹还是荷花,还是海棠……”老鸨子一见我们,甩着手绢,那涂满胭脂的脸上挂着她谄媚的笑,那眼角的白粉随着她扬起的皱纹象要掉落。我只好忍住要吐的感觉,她报上的都是些花名,不愧是百花楼。
“妈妈,谁是花魁呀,我们哥四个可是特意来找她的。”前面娇小的欢欢一副公子派头,我只能笑笑。“这是……”老鸨子两眼发亮,我望见旋大哥手上拿着一锭金元宝,那老鸨子更是笑脸满面,拿过金锭子,忙叫人招呼我们上二楼。
喝酒的,揽着美女的,娇笑声,调情声不绝于耳,环肥燕瘦,红衣绿衫,我们直上二楼。二楼房间更是热闹,我还有点不到习惯。
“公子,找谁呀!”那滑溜的手时不时地搭上你的肩,原来这就是青楼,我也随着欢欢的模样对着众美女笑笑,出来玩就开心点吧。只是见身后的拓大哥冷冷地甩开美人手,我和欢欢挑挑眉,用扇掩着嘴笑。
转眼到了一个看似红纱粉幔,淡淡胭脂味飘满房间。在风里起伏的红纱撩人眼睛,我们随意坐着。
“小多,不,许兄弟,有没有到温柔乡的感觉,嘿嘿。”欢欢在一旁开我玩笑,我没理她,即自走到窗边,望见黑夜里的点点星光,细牙般的月儿也失去了光彩。
“小女子海棠见过各位公子。”银铃般的声音,细碎的脚步。我一听海棠好似想起那满园的海棠花,回头望见一个女子低首而立。
“海棠,让本少爷看看。”欢欢爬过去拉起人家的小手,一旁的旋大哥嗤笑,我也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姑娘,为我们弹奏一曲吧!”我打破欢欢的胡闹,那海棠长得也算是个美人,可我见过雨瑶和昨天的那个水朗朗后,这样的花魁也就没感觉了。
海棠转过去,坐在琴桌前,低首垂眉,十指波动,从她进来就没说过一句话,她的脸色也没有什么谄媚之色,更没有什么悲切之感。
“两位大哥,觉得这海棠姑娘怎么样?”我见他俩已沉醉于琴声中,欢欢更是不屑的眼神瞪着他俩个,我了然的笑笑。
“小多,你别理他俩了,我还以为黑脸不想来呢?你瞧他现在这样?男人真没什么好东西。”后面的那句她压低了声音,不过我想他俩还是听到了。
“欢欢,这青楼也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去外面吃东西呢?”我只放嘀咕,这样美妙的琴声固然好听,可淹没在热闹的青楼里,到处是琴声,我觉得听得没那么真切。
“四位大爷,你们也知道我们百花楼的海棠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来来,我让这四位姑娘伺候你们。”那老鸨子的声音刚到,四位姑娘鱼贯而去,浓妆艳抹,芳香环绕。
“姑娘们,好好伺候爷。”老鸨子吩咐完姑娘,那扭得像蛇的水桶腰消失在门口。
“公子。”随着一声声嗲嗲的呼唤,两条衣袖滑下的白嫩胳膊环上我的脖子,那香浓的气息在我身边环绕,我只好扭过头去,没想到欢欢倒是很享受美人似地向我挤眉弄眼,旋大哥略显无奈的脸,还有拓大哥使劲拽开美人的手,我不由得感到好笑,那有上青楼象我们这样的。
“四位美人,一点小小心意,你们还是下去吧,不用做陪了。”我递上几张银票,还好从轩那里剥削了不少,想打发她们下去。
“多谢公子,下次再来哦!”美人一见我出手阔绰,就围上来,不由分说就是亲下来,搞得我狼狈之极,一旁的三个倒是很不够朋友的狂笑。
终于送走了那四个人,房里只剩下那个叫海棠的姑娘,她不顾我们的胡闹,只是自顾自地弹着琴,好似一切与她无关。
“哈哈,小多,你的脸……”欢欢指着我,笑弯在旋大哥的怀里。
“怎么了吗?”我莫名地望着他们,连拓大哥都极撇着嘴,忍着笑,我得手在自己脸上摸索,没有什么呀!
“公子,你脸上有口红印,我帮你擦吧。”轻柔的声音,让人听着无限舒服,细碎的脚步已到我身边,原来是弹琴的海棠姑娘,我感激地望了她一眼。她掏出洁白的丝绢,伸着皓白的手,我忙伸手接过,“我自己来吧,多谢姑娘。”她只是幽幽望了我一眼,又回到琴边。
“哇,没想到小多,你很有美人缘吗?”欢欢还是靠在公孙旋怀里,对我嗤笑,那身后的旋大哥手脚都不知放往哪里了,我心想这样靠在一个男人怀里,欢欢只是随意而为,不过在他们看来就不是那样了。
“海棠告退了。”见我们无心听琴,况且又弹了很久,她微微起身,我还拿着她的丝绢,不再说什么。
“美人,你怎这么快就走了。”欢欢跳起,拦住人家的去路。
“咚咚”地敲门声响起,不会又是老鸨子吧!我们交换了下眼神,我忙走到门口,海棠姑娘的脸色有点不知所措,我暗想不会是找她的吧!老鸨子进来不会敲门的,况且一般不会再进来了,只是不动声色地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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