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发凉了。
漫天的雪跟不要钱似的死命的下着。
满满的堆积在了整个院落当中。
一穿着大袄子的老婆子将手揣进了衣袖里,缩了缩脖子钻进了屋内。
啪!啪!啪!
那被捆在那儿的女子几乎被打的鲜血直流,摇摇欲坠的好似快死了一般。
“行了行了,二当家,再打下去人都要给你打死了,可不能亏了这一两银子。”牙行老婆子扯住了二当家的袖子,着急的喊道。
“怕什么,打死了算我的,看她那不老实的,被咱们捡着了就是咱们的人,居然还敢跑!”二当家对着被吊在那儿两天水米未进的苏余余的脑袋狠狠的吐了口浓痰,黏滑的痰顺着她的跟海带一样的头发滑落了下来,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话不能这么说,捡都捡了,打死了多浪费啊,又不是猪仔还能杀了吃肉。”
老婆子用木棍撩开了苏余余垂在前面的头发,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她的脸,也不知这女子从哪冒出来的,穿着怪模怪样,不过这脸长的倒是不错,就是性子烈了一点,要是卖到窑子里,准能卖个好几两。
“就这浑身臭烘烘的小娘们,杀了我都不吃。”
强上未遂的二当家又踢了一脚跟死鱼一样被挂在那儿的苏余余,“看着就碍眼。”
老婆子毕竟只是个牙行掮客,就为了赚几钱佣金,也不敢真跟二当家叫板,这二当家脾气暴的,万一真把人打出个好歹卖不出去那就不划算了。
这盛世里要找个模样生的俊俏的姑娘可不容易,哪像那乱世,求着来卖女卖妻的臭男人都一堆,可惜那样辉煌的日子,早就不见咯。
老婆子也不再多想,从外面提了桶水过来,刚从井里打出来的水冰冷的刺骨,满头满脑的全浇在了苏余余的身上,冻得她跟死鱼一样的身体,又哆嗦了一阵。
要是她还有力气,肯定要一脚把这老婆子踹飞。
可惜饿了两天的她别说是力气,特么连嘴都张不了了。
舔了舔顺着脸颊鼻子滑下来的水,湿润了一下嘴角,可嗓子依旧干的发疼。
她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只能粗重的喘着气,一边期盼着自己快点昏过去,只要昏了,就感觉不到痛苦,就不用受罪了。
她是个极度怕疼的人,可现在被打久了,竟然也麻木了。
老婆子看她抖了好一会儿就不动了,还以为死了,又走近了点撩开了她的乱发试探了下她的鼻息。
手指刚凑过去,苏余余直接张开了锋利的牙口对着那皱巴巴的老手就是死命的一咬,感觉到鲜血流进了嘴里,她才呸的一口吐掉了那一股怪味的老手。
老东西的手当鸡爪子啃都嫌太老!
她眼底透露出疯狂,跟猛兽似的,恨不得直接把那手指头给咬掉一截!
可她已经没力气了,浑身的劲儿好像都被刚才那剧烈的动作给抽的一干二净。
老婆子痛的说不出话来,抓着自己的手使劲的吹气,“嗳,疼死我了,属狗的么!”
二当家面露嘲讽之色,“你说该打不该打?”
“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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