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堇之伸手拍开了子木流华的爪,说:“听子书哥哥说你文才武德皆备?”
子木流华点头,讽刺地睨着她,“莫非你想与我比试?”
“随时奉陪。”他低头嘲笑,“其实,若不是白子书使尽卑劣手段,你甚至连跟我比试的机会都没有。呵,卑贱的凡人而已,你嚣张什么?家里老头子怕白子书,我可不怕。”
凤堇之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直响——他居然敢直呼子书哥哥的名字!天上地下谁不恭恭敬敬称他一声上卿?
你怎么不去死?!
什么玩意你?
子木流华笑了,眸中划过一丝冷笑。
阻止不了帝君收徒,给这个可笑的公主一个下马威也是好的。帝君虽皱眉却并未制止,想必也是想看看自己与她的表现。若表现得好……
他朝凤堇之嘲道:“比什么由你决定,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你一个小姑娘。”
“好!”凤堇之磨了磨牙,“你也知道我没什么法力,就比文吧!”
白子书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的文采虽比不上他的修为,但依旧是极为出众的,”一个俊秀的蓝衫少年踱至凤堇之身旁,看着自负的子木流华好心提醒凤堇之,悄悄道,“你这么小,还是别跟他比了。以你的年龄、现在的身份,他也不敢说什么。”
凤堇之却坚定摇头。
龙之逆鳞,触之者死。她,不退。
蓝衫少年惋惜地看了凤堇之一眼。回到人群。
“少主,您……?”小童子疑惑。
蓝衫少年笑而不语。
“输了的人要答应赢了的人一个条件,怎么样?”凤堇之盯着他,缓缓道。
子木流华毫不在意地点头,高傲地环视一周,仿佛胜劵在握。
周围人海都兴奋了。沸腾了。
“既然如此,你们就在这里比试吧。本君为证。”缥缈帝君不知何时已经与白子书一同走近,饶有趣味地看着两人。
凤堇之没有看白子书。
人们都围成大圈,兴致勃勃看着中央两人。十二位长老早在仪式结束时因事务繁忙告辞离去,是以只剩缥缈帝君与白子书端坐饮茶。
“三局分胜负,”子木流华看了座上气势惊人的缥缈帝君一眼,再看凤堇之,心中嫉妒丛生。但他依旧保持着风度,优雅作请的姿势,“题目你出,请吧。”
“咱们就比作诗填词。第一局:表现隐逸闲适之情,诗词随意。第二局:表现愁苦之情,诗词随意。第三局:表现旷达潇洒之情,诗词随意。谁作得好,谁赢。”
“子书以为他们二人,谁输谁赢?”缥缈帝君瞥了一眼微微摇头的白子书,笑问。
白子书眸光微微流动,思索片刻,摇摇头,“谁输谁赢已成定数,帝君何须多问。”
缥缈帝君果然如言不再多问,只是看向人群中央的两人的神色中已有一丝玩味。
那边子木流华惊讶地一挑眉,仿佛在惊讶题目如此简单。他答:“好。那我先来。”
其实跟了白子书多年,凤堇之并非好凶斗狠之辈,然而凭借她区区十一岁在凡间都算一个还没长开的小孩,更别说在仙界,只能算一个婴儿的年纪,想要灭了这活了几百年的仙界小少年的威风,怕还得修炼修炼。不能等她先修一修,于是怪不得她只能小小诓他一诓,至于别人说什么,她自然是极为坦然的。
小孩子诓人那不叫诓,叫聪明灵巧。
于是当子木流华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几篇字迹惨不忍睹的诗词时,崩溃了。
比之字迹,寻常人瞟一眼便知,子木流华与凤堇之好比天与地,好比凤凰与鸡。然则凤堇之想法是与寻常人不同的,且这些年来,她一直为成为非寻常人而不懈努力。她曾凛然对鄙视自己的夭夭道:
字丑怎么了?
丑也丑得有格调有气质!
……
话说回来,若说书法这胜负不言而喻。然则这并非书法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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