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总是希望可以为他分忧解劳,臣妾也是如此。”
秦王听了这话感慨:“寡人最开始是觉得姝儿端庄温柔,略有些娇气,后来姝儿宽严有度,将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令人刮目相看。如今寡人发现姝儿竟有国士之才,你到底有多少惊喜在等着寡人发现?”
羋姝开玩笑:“那要多谢一个人。”
“谁?”
“大王您自己呀!如果不是大王宽容,愿意给予机会,鼓励赏识臣妾,只怕臣妾整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那里敢畅所欲言?”羋姝又想起了前世。
“好!”秦王大笑着将羋姝揽入怀中“寡人得了一位贤后,可喜可贺呀!”
芙蓉帐暖,鸳鸯成双。秦王和羋姝一夜温柔缠绵自不必说。第二天,羋姝早起服侍秦王练过剑,两人正用着朝食,葵姑已经来接魏冉了,羋姝这才想起来,吩咐珍珠收拾魏冉的衣物。
此时的魏冉已经脱去了孩童稚气,长成了英俊少年,他进到殿内给大王行过礼,跪在羋姝面前:“姐姐有了稷儿就不要魏冉了吗?”
羋姝和秦王对视一眼。秦王有些不悦,魏冉如何能够和赢稷相比?秦王问:“魏冉今年多大了?”
“十四。”
“寡人在这个年龄,已经开始征战沙场了。宫里都是嫔妃,魏冉在这里住着怕是不妥。听说魏冉一向喜武,不如把他交给司马错将军历练一番,也好建功立业。”
羋姝不舍地看向魏冉:“小冉,你可愿意?”
“魏冉愿意上沙场杀敌建功,将来保护姐姐。”
羋姝感动地点点头,又对秦王说:“只是此事还要征得月儿同意。”秦王说他下朝之后去看望一下羋月,顺便将这个消息告诉她。
秦王处理朝政耽搁了些时候,日暮时分才来到蕙院。他示意宫人不必通报,在羋月窗前驻足聆听。
“小冉如今对王后比对公主还要亲近,奴婢总觉得心中不安,不知道王后安的什么心思。”
“大王让小冉从军也好,小冉在宫中我又不能亲自教导他,还不定长成什么样子。”
秦王咳了两声,穆监掀开帘子,羋月吃了一惊,不知道秦王听到了多少,惶惶然挣扎着下床行礼。秦王面无表情:“起来吧。”他吩咐穆监:“将葵姑带出去掌嘴!”
羋月脸色煞白地替葵姑求情:“求大王饶了葵姑!”她以头磕地,很快头上就渗出了血。
“把那贱婢带进来吧。”秦王冷冷吩咐。葵姑跪在秦王面前,脸上红肿,嘴角有血。秦王将茶盏摔在地上,茶水和瓷片溅了葵姑一身。
“王后对魏冉如何,寡人是看在眼里的。魏冉的吃穿用度,一点都不逊色于寡人的公子公主。你这贱婢,居然胆敢在背后中伤诋毁王后,挑拨羋月对王后生出怨念,今日纵然将你打死,也是你罪有应得!”
“臣妾对王后绝无怨念。臣妾感激王后照顾魏冉,照顾稷儿。臣妾只是懊恼这身子不争气,不能替王后分忧。”羋月话说得太急,又剧烈地咳了起来。
秦王想到赢稷,看看羋月病得几乎形销骨立,也生出了恻隐之心。“也罢,将葵姑带下去敷药吧。”
秦王觉得方才话说得重了,缓和语气问:“魏冉到底是你什么人?”
“魏冉是羋月同母异父的弟弟。”羋月狠狠心,打算将真相告诉秦王。
秦王大吃一惊:“你的生母不是楚威王的宠妃向氏吗?寡人听说向氏为楚威王殉葬了,你如何会有同母异父的弟弟?”
“是威后。”羋月不由带上了一丝恨意:“威后嫉妒母亲得宠,趁父王出征,借口母亲得了恶疾将母亲赶出宫。母亲被贱卒魏氏玷污,后来生下小冉。父王回宫以后将母亲接了回来,小冉一直在宫外由一位老伯抚养。”她提到老伯,想起第一次见秦王嬴驷的场景,心中如小鹿乱撞,偷眼看秦王表情。
“楚威王?”秦王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寡人一直以为他也算一个圣明的君王,竟是看错了。都说齐家治国平天下,他连家都弄得乌烟瘴气,出去打个仗,最得宠的小妾都能被送出宫去配了贱卒?”秦王又想想,摇摇头:“寡人不信。”
羋月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本是想说威后歹毒,而秦王站在男人的角度,只诧异楚威王无能,细细想过之后竟然不相信她的话!
秦王看看涨红了脸的羋月,缓缓说:“羋月,寡人知道你不想把稷儿交给王后抚养,可是你病着,稷儿体弱,寡人应该把他交给谁抚养?宫中还有比王后更适合的人吗?”
“如若少司命庇佑,臣妾病好了,稷儿能否回蕙院?”羋月含泪用恳求的目光看着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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