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盈十七岁生日那天,单叔请来很多人为她庆祝,同学纷纷投来羡慕目光。单盈穿着雪白色抹胸长裙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一刹那芳菲似乎定格成永恒,纯美的让人不敢触碰。她语笑嫣然:“感谢各位朋友出席我的生日宴,如有不周还请各位见谅!”
在场宾客七嘴八舌聊天,大多的话题是单叔对她如何宠爱。
单盈东张西望,终于看到了他的身影,几年之间,他已经变成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少女暗恋的对象。单跃小跑来到她跟前,她小嘴一噘道:“跃哥,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是我来迟了,妹妹不要生气!这是哥哥送你的礼物,喜欢么?”单跃笑嘻嘻从怀中掏出一条项链,慢慢戴在她的脖子上,色泽纯正的祖母绿宝石散发着幽幽地光晕,将肌肤衬得如凝脂一般。
每年的生日他都会送她很贵重的礼物,今年的礼物格外贵重,因为他已经正式工作,不必再攒零花钱为她买礼物!在他心里,单盈是最美丽的公主,应该得到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
单盈没有沉浸在感动中,在他从怀中掏出项链一刻时,她看到他白色衬衫上的血迹。他为她戴项链时,因为他的手在抖,所以很慢很慢。
单盈不动声色挎着他的胳膊,让他身体重力压向她,“跃哥,你受伤了!”
单跃喝下一杯香槟,佯装微醉,“没事,扶我进去!”
“跃哥今天有些不胜酒力,我扶他进去醒醒酒。各位随意些。”她扶着单跃回到卧房。
褪下他的衣服,单跃着实吓了一跳,一条十厘米左右的刀口鲜血淋漓,单跃白净的肤色变得苍白。她招来药,纱布帮他清理伤口。“受伤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他擦拭着她流下的”珍珠”“今天是阿盈的生日啊!一年就一次,我不想让阿盈失望!”
“你是傻瓜么?是你的命重要还是我的生日重要,你都没有命了,还怎么为我过生日!”刀口虽然很长,但幸运的是并不深,她将伤口处理好,不禁好奇,单盈平时为人很亲善,是谁伤了他?
“跃哥,是谁伤了你?”单盈的伤口有些发炎,开始发烧,她将冰块敷在他的额头。
单跃握住她的手,认真说道:“如果有一天可以离开单叔,就走的远远地,永远不要再回来!”
“跃哥,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为什么要离开单叔,他对我们这么好,他是我们的家人啊!”单跃苦笑,刚要开口说话,门被打开。单盈下意识将单盈护在身后,看清来人放心站在一旁。
“阿盈,今天是你的生日宴,出去招呼客人,阿跃这里有我照顾!”她听了单叔的话,出去招呼客人,走时不忘看一眼床上的单跃,单跃朝她笑了笑,让她放心。
“阿跃,虽然完成任务,但你的血液留在了现场,如果被人发现•••”单叔冰冷说着。
“单叔,是我行动疏忽大意,如有下次,阿跃会从世上消失!”
“还没有那么严重,就算出事单叔也会救你,但是千万不能让大哥的人发现是你做的。明白么!”单叔检查他的伤口。
单家有很多产业,食品、服装、茶叶、超市••单家几乎垄断了零售业。单老爷子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单智,二儿子单睿,也是收养单盈的单叔。两人明争暗斗很多年,公司里也分成大爷党,二叔党。单盈所读的学校是单老爷子创立的,虽然大家同在一个学校读书,表面上一团和气,实则暗流涌动,大家离开学校便站在各自阵营战斗,就连今晚来参加单盈生日宴的宾客,也有单智安插的眼线。今晚单跃便是偷袭单智失败,被单智的人所伤。
单盈心不在焉招待宾客,担心屋里单跃的伤势。“阿盈,能请你跳一支舞么?”一只手递在她的面前,顺着手的方向望去,一张坏坏的笑脸,两道弯弯的眉毛带着笑意,黑色燕尾服衬得身材修长。他就是单智最得力的助手,单霖,上学时唯一能和单跃打成平手的人。
他的邀请?单盈心里轻哼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单盈刚开始学跳舞的时候,舞伴就是单霖,那时她刚刚学跳舞,不知踩坏了他多少双舞鞋。后来她学会了跳舞,还是故意踩他的舞鞋,他总会笑的眉眼弯弯,“阿盈踩得好,踩得妙,踩得呱呱叫!”只有她知道,她是故意踩他,她想要单跃做她的舞伴,她不喜欢长得像狐狸的单霖。
有一次她试图央求单叔为她调换舞伴,单叔告诉她:“这世上有很多事是我们无能为力,无法改变的。你要做的不是退缩,而是适应。”单跃似懂非懂点点头,回去后再也没踩过单霖的鞋子。
想起她从前的事情,不禁失笑,“单霖,你这双鞋可是春季新款,价格是四位数呢!不怕我再把你的鞋子踩坏了?”
“这双鞋子能被阿盈踩在脚下,是它的荣幸!”单霖牵起她的手走进舞池,搂她腰的时候故意用力,引得她吃痛。单盈不再踩他的鞋子后,每次练舞时,单霖都会故意在她腰上掐一把,单盈心里笑道,这个小气的男人,还不忘报复。
“阿盈,你今天舞步凌乱,心不在焉,可是心里有事?”单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单盈早知道他不简单,如今他是想要从她这里打探单跃的消息。“是啊!霖哥如今是无数少女暗恋的对象,和霖哥一起跳舞我担心一会被其她人眼神杀死!”
“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阿盈也会有怕的事情啊!”单霖嘴角一抹坏笑,“是害怕被眼神杀死,还是害怕单跃死了?”
单盈心里一惊,单跃受伤定是和单智有关,单霖才如此心急打探单跃的情况。她笑道:“霖哥,你可真会说笑,跃哥就是多喝了几杯,怎么会和性命扯上关系呢?”
单霖抬起她的下巴,试图从她眼中寻找慌乱痕迹,但她掩饰的很好,眼中平静无波。“会不会只有阿盈心里清楚,那把刀上有毒,你现在为他解毒还来得及!”
单盈在思考他话中的可信度,单跃的伤口是她亲自处理的,流出的血液鲜红,不是中毒的样子。单霖是在炸她,让她关心则乱。“霖哥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舞曲停止,单霖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笑的像一只千年狐狸,“如果需要来找我!”
单盈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还是到房间里看一眼单跃。单叔已经走了,但是单跃浑身滚烫,意识模糊。掀开纱布,伤口四周泛黑,难道真的有毒?
脱下长裙,换上便衣,飞檐走壁,来到单霖的住处。单霖家里一片漆黑,他没有回家?转身欲走,倏地落尽一个怀抱。满身女人香气,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单霖,解药呢?”
“你怎么知道是我?难道阿盈对我的怀抱这么熟悉!”单霖嘴唇若有若无划过她的耳畔,语气暧昧。
“我没有心情和你废话,解药呢?”
“解药在这里。”单霖拿出一包药,在她眼前晃。她伸手欲抢,单霖将药握在手中。“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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