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嫱眯眼一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郑达根本就没死,要不是和你有交情,我们赤蝶门从不会放过一个生口的。”
马秋被一语道中心事,一时不知如何辩驳,只好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南宫嫱道:“告诉你也无妨,郑宅里有我们的人。”
马秋恍然大悟,担心道:“那你们还是放不过他是么?”
南宫嫱长叹一口气道:“唉,你的办法的确不错,他的爹心够狠,这些已经足够说服我了,就让他做个见不得光的死人活着吧,也掀不起什么风波了。”
今日的郑宅充斥着沉沉的悲伤之气,厅堂白绫交错,门侧已挂上挽联,仆人侍从都忙碌的张罗着这场郑家少主人的丧事。
东厢的一间房里,郑通与其妻子母亲坐在席上,正窃窃私语。
妻子道:“确认那赤蝶门不会再上门了么?”
郑通道:“我那秋弟一言九鼎,他答应了,必会守信,即便赤蝶门再上门,他也不会作势不理。”
“那日后当真要多感谢你的那位秋弟了,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好像江湖上名气很盛。”
“我与他君子之交,哪里问的那么多,听那赤蝶门的唤他什么风神,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寻常人物。”
“那真是遇上贵人了!”
郑通母亲接着道:“他那般有来头,我们方才对她如此无理,会不会……有些不妥?”
郑通摇头道:“放心,我秋弟的为人我了解,他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妻子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儿子郑达,道:“只是不知他的假死药物是否有奇效,七天后我的孩儿能不能安然醒来。”
郑通两眼一睁,轻声骂道:“你还有心思关心这逆子,瞧你们给他娇惯的,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即便药物无效,他活不回来,也是他咎由自取。”
妻子自觉理亏,便闭口不言。郑通心疼家妻,也觉得话说的太重,安慰道:“唉,总之我信得过秋弟,只是等这逆子醒来,你们要切记秋弟交代的事情,一不可再娇惯,二不可让他出家门一步,让赤蝶门的人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那便是天王老子也就不得他了,你们明白么?”
妻子与母亲双双点头答应。
郑通母亲心中似乎仍有些暗气,嘟囔道:“有你这样狠心的爹挑断了他脚筋,即便是真想出门也做不到啊。”
郑通对母亲的不理解表示哀叹,解释道:“娘,这孩子再恶也终究是我的骨肉,用双腿换他一命,已是天大的幸运了。以他不知深浅的性格,好了伤疤忘了痛,迟早还得惹出祸端,现如今不是什么太平盛世,有许多事是咱们家惹不起的。”
母亲也不是不明白事理,就是心头一股闷气出不去,唠叨几句,幸得自己的儿子孝顺温良,解释几句后,她心中也气顺了些。
七天的丧礼办的有模有样,不知内情的亲朋皆来吊唁,郑通与其妻母一一还礼,很快,一传十十传百,镇中街坊邻里都知道了郑达已死的消息。
此事也自此告一段落。
这日天气正好,南宫嫱告别马秋带着李莲青回赤蝶门分舵,欲将其安顿。马秋入蜀本就有事,则径自上路,去女郎庙寻找幼时的救命恩人张琪瑛。
这南宫嫱与马秋都是聪慧过人,经此一事,怎能不知对方心意,便毫不掩饰的约定了各自事毕,在成都酒月楼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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