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传说司马将军冷酷无情,传闻,在夜晚活捉敌将之后无情将其杀死,将其部下不管投诚者,还是未投诚者都杀光,共计三十万。可是谁又知道,司马紫悦是怕将来敌军心有仇恨,来报仇。而司马紫悦在经历两年战场之后,身上带着一股子肃杀之气,人人不敢靠近,除非是在亲人身边时,才会收起那股子肃杀之气。
相府众人将司马紫悦迎进家中,那些士兵让他们先去军营。来到家中祠堂,司马丞相跪在排位前,拉着司马紫悦,说:“祖先,我不负众望,让我们家出了一位将军。”司马俪听得嫉妒得要死,可这人心眼儿特别多,纵然心中再不高兴,面上也挤出了笑容,好像真得特别开心似的。司马紫悦转头时,就正好看见了这一幕,若不是她略懂读心术,也不会知道这叫笑里藏针。
拜完祖先,司马紫悦离开祠堂,回到紫悦阁,看着这一切未变的样子,感叹道:“这就是家的味道。”虽功成名就,司马紫悦仍未忘师恩,来到西厢房,屏退下人,自己恭敬的敲了敲门,“进来。”里面传来一声低沉,却仍威严的声音。
司马紫悦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独孤老人盘腿坐在软塌上,闭着眼,看不出息怒,可司马紫悦仍然凭着高深的内力,感觉到独孤老人身上的颤抖,那是高兴的,兴奋的,激动的。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好歹相处了几年的师徒,不可能一点情分都没有。司马紫悦看着架在架子上的笛子,想起学笛子时的种种,看着古筝,想着学古筝时的种种。看着衣柜,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衣柜里放的是舞衣。想当年,独孤老人叫她穿上舞衣,她便穿了,还问了一句,要跳舞吗,谁来教紫悦呢?当年,她五岁。想着独孤老人穿着舞衣跳起了舞,便笑了出来,毕竟,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穿着舞衣,跳着舞,多么的滑稽。也是那时,司马紫悦,知道她有个腹黑师傅,就因为她笑了他几下,他便闹得全府鸡飞狗跳的,最后,还是丞相将她禁闭了一个月,独孤老人才停止了闹腾。司马紫悦当时真想对他说:你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学人家学人家小姑娘闹闹腾腾的,害不害臊,不过她没敢说,因为她讨厌害怕被禁闭的日子。想想也真是可笑,她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将军,竟然怕禁闭,也太可笑了。
“回来了!”一句话将她从回忆中拉回,“是。”对于师傅,她是恭敬的。“回来了就好,为师是给你教学的,现下你已学有所成,为师也该走了,你现在武功也高于为师,为师年岁也大了,就找个地方好好养老,可好?”司马紫悦从他的话中听到了浓浓的不舍,可是有什么办法,她早就知道师傅讨厌京城,讨厌这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也许,他从灵魂深处认为京城是肮脏的,若不是当年与父亲的关系,也许,他压根就不会来。也好,省得师傅死了也不能安息。司马紫悦想了想说:“好。”
当天晚上,独孤老人就收拾包袱走了。也许外头的人会说她不义,可她知道,再让师傅留在这里,才是真正的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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