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送饭的丫头还知道?”
小六子更加胡搅蛮缠:“长公主,厨房的徐师傅向来处理咱府上有关厨房的一切大小事情。昨天闹成那样子,厨房总管都出动了,这你说别人能不知道么”
好吧!
一个枕头抡过去,“赶快从我面前消失!”
小六子如获大赦,夹着尾巴,开门,溜了。
现在估摸着,昨晚这老长公主的风.流事,在全府上下是传遍了。
那送她回来的,想必是楚辰逸的轿子,那这东郡王府……估计也是传得玄玄乎乎了。
楚老皇姐打了个寒颤,后果太美好了,老长公主就不要多想了。
果然,用过午饭后小皇帝终于挺不住了,亲临长公主府。
小皇帝将她拽到无人的偏厅,苦口婆心,悉心教导。
“东郡王府和楚家终不会是一路人。还请皇姐小心行事,免得咱们的支持者挂心。”
楚老皇姐亦认真点头道:“以后我一定会多加注意。昨晚……呃……,只是个误会。”只觉得老脸发热。
“姐姐明白就好。”小皇帝点到为止。
于是,楚老皇姐长公主顶着十寸厚的面皮,昂首阔步,悄悄地踱出了长公主府。
这帮群·众,忒没见过世面,让他们自行消化消化罢。
小皇帝那哀怨的神情仍然历历在目:“皇姐,你不该先招惹了白洛宁,又去招惹楚辰逸。”
白洛宁是小皇帝皇位的坚决支持者,这楚辰逸是老东郡王的小心肝儿。
楚老皇姐有些忿忿不平,白洛宁是你这个小皇帝安排在我身边的暗线,楚辰逸是老东郡王安排在我身边的明线。
但帝王安下的棋子,权贵安排的卧底,她有得选吗?
自己倒是想招惹谁,选几个风.流妩媚,善解人意的翩翩少年,供她上.下其手,让她做点什么。
心中憋闷,好歹自己是个长公主,既然今日担了这风流快活的名头,那这堂堂皇姐,何不去坐实了它呢?
小六子在旁边扇风点火:“诗诗长公主,要是有什么想法的话,可以随时和小六子我说。你知道的,处理这些泻火的问题,我最在行。”
接着,又试探着征求楚老皇姐的意见:“要是觉得可以,小的现在就去找楚公子来帮忙泻火……”
听到这里,楚老皇姐犯了愁,那被她硬生生扯在长公主府的楚辰逸的袍子,该如何不留痕迹地还了呢?
饭后茶点,一个青花衣裳的估摸着不到十岁小男孩儿端个茶盏颤颤巍巍地为楚老皇姐来奉茶。
楚老皇姐小心肝一颤,可别烫伤了,忙忙接过茶盏。
“你名字是什么?”
“我叫青儿。”这个娃儿奶声奶气道。
“告诉姐姐,你姓什么呢?”她弯下腰,摸摸这个奶娃娃的头顶。
“我,我姓徐。”小娃娃有些犹豫地捏捏衣角。
估摸着是厨房徐师傅的小孙子。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楚老皇姐一脸和颜悦色:“那姐姐现在拜托给你个事吧。”
“嗯嗯。”这个小娃娃小鸡啄米般点头。
翌日,用了一碗皮蛋瘦弱粥,水晶鸭脖,外加一道青葱小炒,楚老皇姐吃得回味无穷,看来徐师傅这手艺越来越精进了。
打着小饱嗝,一路溜达到府中的后院,转几个小圈,呼吸下清新的空气,更重要的是消消食。
远远瞧见一个卖力的小厮在那里弯着老腰,一步一步清扫着院子里的落叶。
楚老皇姐微微眯起眼,这个背影她可是熟悉嘛。
遂慢慢踱步到小厮背后,作态咳嗽了一声。
那小厮扫地的手顿生一停,硬邦邦地转过脑袋。
呵,可不是那天进门看到她就跑的小厮。
那天想是怕这老皇姐一时兴起调·戏了他,方撒腿就跑。
那小厮两腿早就不受控制,砰地一下跪到地上,结结巴巴:“奴才,方阳,参见公主。”
敢情这个没见识的娃叫方阳。
今日楚老皇姐心情甚好,正想找个人进行亲切友好的沟通。
于是,微微低下头,俯身,和蔼可亲道:“方阳呀,你今年几岁?”
那方阳本就瑟瑟发抖的小身板瞬间抖得更厉害了:“小的,那个,今年,今年十五岁。”
“想换份差事么?”楚老皇姐不经意将尾音拉长,心里正盘算着,什么时候嘱咐小六子,给他调个好差事,这么大的孩子正当青春年少,总是扫院子,也太辜负青春热血了。
方阳扑通一下,再次拜倒,险些趴到地上:“奴才,论才华赶不上楚公子,论样貌更赶不上白公子,所以扫地对小的来说,是十分的适合了。”
这那里来的颠三倒四的话?楚老公主有些疑惑了。
自己想调个差事,和他俩有甚么相关。
脑筋转了半晌,豁地拉直,是了,想是这方阳把本老皇姐这坦坦荡荡的友好关心,当成是赤·裸·裸地调·戏了罢!
罢罢罢!
楚老皇姐只觉得头上青筋一跳,咬牙切齿:好吧,这好人角色的戏,本公主是唱不来的。
当晚喊了小厮传话,老皇姐邀请楚辰逸公子来府中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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