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李虎紧盯着李彪,从牙缝里出着气说道。
“嗯。”李彪很是小心的点了点头。
“我……”李虎当即扬手欲打,旁边的烟老一伸手,挡了下来。“你说你看见蛇腹扭动了几下?”烟老疑惑的问道。
看见烟老帮自己免过一巴掌,李彪急切的点头道:“是,蛇的肚子动了。”
得到李彪肯定的回答,烟老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后,脸上变得有些高兴,甚至是兴奋。
见此江莫有些疑惑,上前问道:“烟老为什么这么高兴?”
“造化,真是造化呀!”烟老感叹的道。看着不解的江莫,烟老对着李彪说:“你让开,让我来。”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李彪还是将剥皮刀递给了烟老。接过剥皮刀,烟老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在蛇的肚子上轻轻的滑动着,好像怕伤害到什么东西一般。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烟老就剥皮刀弃在一边,双手小心的伸进被划开蛇腹,在里面摸训着,不一会儿,烟老胡须一挑,慢慢的将双手抽了出来,只见手中捧着一条不过尺许长短的黑色小蛇。
像是感觉到自家身处与刚才不同,被烟老捧在手中的黑色小蛇稍微伸了伸身体,探出烟老手中,嘴中的分叉的长舌一伸一缩带起“嘶嘶”声响,看其样子,感觉在打量着这外面的世界。
“这···难道是这头妖蟒的幼崽!?”江莫惊讶的道。
点了点头,烟老小心的将要爬出手掌的黑色小蛇又给重新拉了回来,说道:“难怪先前在抽取妖蟒体内血脉的时候,始终感觉有一处丝毫不动,原先想的是妖蟒体内灵结的灵珠,因蛇、龟、蚌、鱼体中易孕养灵珠,所以没有多想,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一直留有一丝血脉之力在保护着自己的孩子,避免夭折,看来这是一条母蛇,正准备产下后代,没想到回被你们杀了。”
“蛇不是下蛋的吗?怎么这直接就是一条幼蛇在腹中?”李虎不解道。
“估计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母蛇强行的将小蛇在腹中就让他破壳而出了,并用血脉之力来保护着它,期望可以瞒过你们,让其活下来。”
啧啧称赞了几声,对李彪道:“赶快把剩下的蛇皮都剥了,我们赶快离开这。要不然这里的冰寒之气会对金线毒蟒幼崽造成伤害。”
李彪闻言又重新的拿起地上的剥皮刀,小心翼翼的剥着妖蟒剩下未剥的部分,而烟老的双手则是微微合拢,手上发出如墨的黑烟,萦绕双手,保护着手中的妖蟒幼崽。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李彪放下手中的剥皮刀,将妖蟒身上的皮整个扒了下来,胡乱的收摞在了一起,而收摞起来的蛇皮都足有一人高的样子。
烟老看见李彪完好无损的剥下整张妖蟒的皮,又叫李彪将妖蟒的两颗足有婴儿手臂粗的獠牙敲下来,连带着牙根后的毒囊,身体里的蛇胆也被取出,连同毒牙、毒囊放在蛇皮里。
在所有有用的东西都被取出,对着身后的冰晶兽说道:“这东西现在是你的了。”听见烟老的话,冰晶兽甩开蹄子,一阵风似得冲了过去,埋头便啃了上去,嚼的“嘎嘣,嘎嘣”响的。
看着冰晶兽正埋头与地上的妖蟒尸体做着斗争,江莫想到自家里的那条大黄狗,不由摇头,感觉这两货完全是一个德行。
不去管它,江莫转身问烟老:“现在我们干什么?”“先出去再说。”烟老道。
来到地表上,看着太阳已经西坠,天色暗淡,黑夜就要来了。看了看天色,烟老对着江莫道:“今天时间也是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要将这个小家伙安置好,这小家伙长大以后,如若觉醒自身的血脉,完全可以横扫这片地域,可以保护好村子的安全;至于这妖蟒皮需精炼后才可绘上神纹,这个过程大约需要三日左右,这几日你就在家好好的养精蓄锐,为三日后绘画神纹留足了精神,就这样吧。”说完手捧着黑色小蛇,像是在捧着绝世的珍宝一样,慢腾腾走向神庙。
在告辞了烟老之后,江莫走向自家的方向,想着从妖蟒尸体里取出的小金线毒蟒,自己的母亲死后都想着要保护好自己的幼崽,而它却懵懵懂懂,就像是一张白纸,任人在上泼洒挥画,将来长大后要保护着这个诞生了自己却是埋葬自己的母亲的地方。
思绪飘飞,夜幕降临,看着道路旁家家户户家中传来一阵阵的欢乐笑声,嬉闹声和夹杂在其中的父母对孩子的打骂声,江莫心中好似明白了什么,却是抓不住。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事情,江莫加快了脚步,走向自家的小屋。
呼啸而过的寒风刮过,江莫感到一丝的寒意,缩了缩脖子,大步的走向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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