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回来啦,终于回来啦!”戚虎吆喝着进门就接了一杯水闷头喝了起来。
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刘帅汇报说,自从陈丽芬自首后,她儿子和儿媳妇儿也是从身体到心理都受了煎熬的。她儿子的身体还不如她儿媳妇,没几天就熬病了,他媳妇儿白天上班晚上来陪床。刘帅他们下午去的时候,发现陈丽芬五岁的小孙子也在医院待着。
“据说那孩子已经一个礼拜都没去幼儿园了。”戚虎喝完水长出一口气说道:“真是挺可怜的,也不知道谁传的说他奶奶是杀人犯,其他家长都不让小孩儿跟他玩儿,甚至要求幼儿园让他退学!”
“戚虎,”龚乐凡此时严肃的说道:“作为一名警务工作者,你应该知道,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并且法庭没有宣判之前,那是犯罪嫌疑人,我们不能叫他们杀人犯!”
“那赶紧说下查的情况吧!“晓东着急的问着,戚虎连忙接上:“噢,是这样的,我们回来的晚是因为我们陪着那孩子等到他妈妈下班回来,跟着去了他家,但路上又买了菜做了饭送到医院,所以就晚了……”
“哎呀你说重点好不好!就说咱们拿回来那东西!”不等龚乐凡说什么,刘帅无比焦急的打断戚虎说道。
“噢,这个,是陈丽芬的儿媳妇儿拿给我们的。”说着戚虎从包里拿出一条丝巾:“陈丽芬的儿媳妇儿说,她婆婆平时话很少,因为很年轻的时候就守寡了,就靠给人当保姆自己一个人把儿子带大,性格有些孤僻,但是人很善良,所以跟他们一直住在一起也没有什么矛盾。包家的人对陈丽芬应该也不错,因为从陈丽芬平时的状态来看,应该是挺开心的。要说谁跟陈丽芬走的最近,那应该是包文兴的小姨子于丽了。”
听到这里龚乐凡不禁打开看戚虎递过来的丝巾,看来线索就在这条丝巾上。龚乐凡翻看着丝巾,只听戚虎接着说:“组长,你看那丝巾的标签上有个‘丽’字。”
龚乐凡翻到丝巾上的标签处,有个印上去的篆刻体“丽”字。
“这……这是是什么鬼啊?是包文兴小姨子不要了才给陈丽芬的吧!”徐雅也凑到近前看,看到的结果很令她失望。
没想到却戚虎说:“是啊,据说自从拿回来以后就没系过,但有时间总会很开心的看着。她儿媳妇问过是谁送的,她婆婆说是于丽送的,不然怎么会有个‘丽’字。”戚虎的汇报算是结束了。
龚乐凡想起见过包文兴的书房照片,里面有刻章用的刻刀和刻架,于是把照片找了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包文兴跟他小姨子……”戚虎说到一半儿想起刘帅,便打住了。
“这个陈丽芬跟于丽关系较好,但又受雇于包德?那于丽和包文兴、于丽和包德之间又是怎样的关联呢?”龚乐凡自言自语的说出这些不解。
众人都摇摇头,事情又一次的出乎了意料。
就在几小时之前,龚乐凡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事情的真相了,可是就在见到光明的那刻,突然发现自己一头撞在了一扇溜光的玻璃门上。
此时的龚乐凡突然感到莫名的疲惫,自从那场事故之后,只要不在工作的状态,他就会感觉到疲惫。
龚乐凡黯然的捧着丝巾,说了句:“都先回去休息吧。”
众人明白硬是耗着也没有用,于是便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龚乐凡自己坐在椅子里,肚子在“咕咕”的叫着,脑子在飞快的转着。
戚虎和刘帅带回来的信息确实打乱了龚乐凡的推断。毕竟龚乐凡是深深的知道侦破要讲的是证据,而绝非臆测。
天已经全黑了,但是龚乐凡并没有开灯,他在跟自己做着头脑风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如果陈丽芬是受了于丽的指使杀害了包文兴,并且栽赃她大外甥,那于丽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包文兴死前的行为又是什么呢,分明他是想揭穿包德的不法行为,那他跟于丽又有什么特殊联系呢?陈丽芬到底是受包德指使还是于丽教唆呢?这些关系乱的像麻一样,让些关联乱的像麻一样,缠绕着龚乐凡。
实在想不通,龚乐凡便把脸转向窗外,不转不要紧,一转过去,发现有张人脸正赫然贴在窗户上,伴随着呼吸,周围全都是哈气,龚乐凡吃惊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虽说天已经全黑,但是外面院儿里的灯是开着的。这样的反差让龚乐凡看到的那张人脸显得有些恐怖。
龚乐凡一下蹿到开关前把灯打开,发现外面那张脸的主人在敲打着窗户,似乎是在叫他。
龚乐凡小心翼翼的靠近,虽然说在公安局院儿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还是集中精神,做好了一些防护准备。那人见龚乐凡走进了,更是着急的拍打窗户,龚乐凡听到一些模糊不清的喊声,于是紧走两步,一把拉开了办公室的窗户,窗外那张人脸竟然是徐雅的。
龚乐凡愣了一下,随后苦笑无奈的问道:“请问你是在搞笑么?我告诉你,这样一点儿也不好笑,反而很惊悚。”
徐雅喘着粗气,似乎刚才隔着窗户叫喊龚乐凡用了很大的力气。
“组,组长……你帮我看下,我车钥匙在不在办公桌上?”徐雅边平稳呼吸,边问道。
“你就不能自己走进来么?”龚乐凡回头去找钥匙,他觉得徐雅真的是懒的可以。同时却在心里暗自庆幸,刚才屋里没开灯,自己吓了一跳的样子应该没被她看到。
龚乐凡把徐雅的办公桌轻轻翻动一遍,没有发现钥匙,徐雅又让他看看抽屉里面,依然没有。
龚乐凡很认真的又找了一遍,连周围的地板上都看了,还是没有,所以他只好双手摊开对徐雅做了个无奈状。
“那你还不走啊?要不你就顺路送我一下吧,时间也不早了!”徐雅没等龚乐凡说“走”还是“不走”,就已经帮他做了决定。
“我……好吧,你稍等。”龚乐凡也没办法拒绝,再说思路也被徐雅刚才的惊悚给打断了,于是麻利的穿上外套拿了自己的钥匙,关灯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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