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拔剑相对,他们已经越离越远了。
也许一个世纪的时间过去了,两人几乎同时抬起手,一黑一白两道光芒在空中碰撞,很快消弭。
这是一个信号,下一秒,每一个人的魔杖都挥舞了起来。
粉碎咒、昏迷咒、障碍咒、缴械咒等等各种咒语在空中相遇,擦出刺眼的火花,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将两位首领的周围空了出来,战作一团。
很快,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也打了起来,都是些叫不上名字的咒语,有的放出一片火,有的在地上腐蚀出一个洞,有的放出一片雾气,有的斗折蛇行般袭向对手,有的令大地裂开一条缝。
渐渐地,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停下了动作,信任地看向自己的首领。
盖勒特·格林德沃飞快地跳开,一口气甩出五个防御咒,这才躲过一道烧的近乎透明的烈焰,他碧蓝的眼中满是悲伤,“不愧是光明圣火!”
他心中一股悲怆油然而生,你就这么想杀了我吗,阿不思?
格林德沃眼神一暗,猛地加快速度,红的、黑的、紫的咒语一连串飞向对方,邓布利多慌忙躲开,盖勒特·格林德沃逐渐占了上风。然而此时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不知道是对面凤凰社成员中的谁挥动魔杖,几道亮红色的魔咒直逼忙于应付似乎准备拼死一搏的邓布利多的格林德沃。
“陛下快躲开!”正站在队伍最后方提供魔药、救治伤员的安芙特里忒心跳漏了一拍,无论她的思想如何激烈,身体就是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红光向格林德沃飞去。
但是,出人意料的事总在人们反映不过来时发生,说时迟那时快,打格林德沃出现起就一直沉默寡言的安妮卡三步并作两步,张开双手,侧身挡在格林德沃左前方,任凭几道带着红光的咒语没入胸口。
是的,没入胸口,战斗了许久的她已经用光了所有防御配饰,血液喷涌而出,安妮卡脚下一软向后倒去,被格林德沃一把揽住,立即有治疗师上前。
凤凰社成员们见众人的目光被安妮卡吸引,纷纷出手,明亮的火焰飞向格林德沃。
圣徒们反应也不慢,立刻使用防御咒,却挡不住雨点般袭来的火焰,临近格林德沃身前时终于被一道靛蓝色的水墙挡住了,咒语飞入水中,就好像被坠入大海的石子一般,再也没了动静,高大的蓝色水墙牢牢地伫立着。
安芙特里忒松了口气,悄悄捂住心口,咳出一口血。
那个咒语人鱼族特有魔法——彭透斯的守护——专门用来对付光明系最强的光明圣火和黑暗系最强的地狱腐火,以她现在大半魔力被封印的程度来说,算是超常发挥了。
“安妮卡!”安芙特里忒赶忙冲上前,看着那张苍白如纸、了无生息的脸,心像是被针刺一般的疼,眼眶刷的红了。
“对不起,陛下,曼特顿大人被好几道咒语击碎了心脏,无法、无法修复了。”年轻的治疗师不敢的闭上眼睛,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听到这句话,安芙特里忒嗜血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了那个站在邓布利多旁边嘘长问短的男人,没有拿魔杖的手捏得咯吱作响,也许别人一直关注着格林德沃,她可是瞧了个一清二楚,绝对是那个男人伤了安妮卡。
“粉身碎骨!钻心剜骨!”
被安芙特里忒盯了很久的男子立刻倒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哀嚎,咒骂,尖叫,在地上蜷缩打滚,一只手死死捂住左边的眼睛,血液透过指缝汹涌而出。
“疼吗?我也很疼呢,”安芙特里忒的魔杖稳稳地指着对方,“你杀了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那我也让你尝尝撕心裂肺是什么滋味!”轻飘飘的话语中慢慢的全是阴冷,配上那个早已扬名欧洲的银质面具,资历尚浅的人立刻打了个冷战。
阿不思·邓布利多挥挥魔杖,缓解了那个男人的痛苦,关切的问道:“阿拉斯托,你还好吗?”
“41,回来。”安芙特里忒第一次在格林德沃的声音里听出了疲惫和难过,只好倒退几步,却依旧挡在盖勒特·格林德沃面前,防止有人偷袭。
其余圣徒也十分配合,围成一个圆,将格林德沃围在正中间。
格林德沃慢慢站了起来,怀中抱着好像睡着了的安妮卡。他注视着邓布利多,眼中闪过许多情绪,最终归于平静,坚定地开口:“不用多久,我定会替安妮卡讨回这笔债,你们就等待着圣徒的报复吧。35,我们走。”
劳瑞·朗格里奇低声念了几句咒语,连挥数下魔杖,连同格林德沃在内的三十七位圣徒便凭空消失了。
“空间魔法,圣徒真是人才济济。我们也走吧,魔法界平静不了多久了,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才行。”半晌,心情复杂的,邓布利多感慨道。
扶起半晕厥的同伴披着红色绣金凤凰斗篷的人们也陆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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