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付兴不敢置信的看着付金,他不相信他的亲生父亲会在最重要的关头背弃他。
付金复杂的看了付兴一眼,毕竟是唯一的儿子,他也舍不得,但是,他更珍惜自己的老命。决绝的看了付兴一眼,又祈求的看着傲霜,他早就看出来了,那个美得不像人的小公子是来给冷家报仇来了。现在做主的是傲霜,只要傲霜开口放他一码,他就还有机会。
付金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傲霜不屑的看着他,转身走开了。付金大喜,空中大喊“多谢小姐不杀之恩!”
傲霜走到旁边的琴旁,嘲讽的看了他一眼,素手一扬,一声琴音响起,付金惨叫一声,肥厚的脸上溢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琴声不停响起,付金和付兴身上如刀割般划过一道道血痕,付金的下人都惊恐的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胆小的早就昏了过去。
笑颜和红影早就扔下付兴走到了萧羽暄身后,冷眼看着付家两父子的悲惨样子。
“傲霜,够了。”萧羽暄走到傲霜旁边,伸手握住了傲霜不停弹出音刃的手。
“公子!”傲霜哽咽着,眼泪从苍白柔美的脸上滑过,被萧羽暄握住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好了,我们还有些事没有做完呢,等结束了,再好好哭一次,可好?”萧羽暄擦掉傲霜脸上的泪,眼神温柔如水,融化了多少人的心。
“嗯。”傲霜重重的点了点头。
“把他们处理掉。”转过头,萧羽暄的眼神又恢复了清冷,扫过奄奄一息的付家父子,淡淡的道。
“公子放心,不会轻易让他们死掉的。”青阳清秀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好久没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尽情的折磨人了。
“去府衙。”萧羽暄道,转身率先走出去。
“大胆刁民,竟敢私闯府衙!”潞州知州袁飞看着萧羽暄几人,国字脸颇有几分威严的蹦起来,怒视着无视他,只是坐着喝茶的萧羽暄。
“青阳,把你收集到的罪证给袁大人看看。”轻轻的吩咐了一声,萧羽暄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白玉茶杯,粉嫩的小手在白玉的映衬下煞是好看。
“是。”青阳答道,顺手扔过一个账本,仍到袁飞脚下。
“这是什么?”袁飞故作镇定的看着几人,不过十几岁的小毛孩,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看看不就知道了,笨!”湖嫣天真的看着袁飞,大眼睛里盛着鄙视,仿佛在说,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他都不知道,果真是笨。
“你——”袁飞那显得正直无比的国字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狠狠的盯着湖嫣,弯腰捡起地上的账本。
湖嫣满不在乎的任他看,饶有兴味的想要看到他的变脸,那张长在他身上的脸真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痛扁一顿。
“这是!你们从哪里得来?”袁飞震惊的看着眼前几个俊美异常的少年。
“青阳,把账本的誊印本发送到京城,三品以上的大臣每人一份。”抿了一口茶,萧羽暄轻声吩咐。
“是。”青阳答道。
“青阳?你是青云阁阁主?”袁飞惊叫道。
“是啊,付金那个笨蛋没告诉过你吗?”青阳邪笑道。
“袁某自认与各位无冤无仇,你们想要干什么?”袁飞苍白着脸故作镇定道。
“无冤无仇?”傲霜怒视着他,指责道“既是无冤无仇,我冷家的‘朱雀玉笔’如何会落入你的手中?”
“你是冷家人?”袁飞震惊道。
“没错,付金是不是告诉你冷家人都死了?”傲霜冷声道“可惜,老天开眼,我没有死。你与付金狼狈为奸,杀害我冷家三十余口,夺我家传‘朱雀玉笔’,如今便是我为冷家讨回公道的时候!”
话音落,傲霜便于袁飞打斗起来。
这袁飞虽为潞州知州,却也会些武功,能和傲霜对上几招。只是傲霜是无忧四圣调教出来的,他哪里是对手。傲霜一个用力,便拍了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胸口。袁飞倒在地上,向后滑出三四米才停下来,吐出一口鲜血。
“你便等着朝廷的裁决吧!”傲霜冷冷的留下一句话,走到萧羽暄身后站定。
“公子,找到了。”笑颜从窗内一跃而入,双手托着一只白玉毛笔递给萧羽暄。
“看看,可是这个?”萧羽暄接过,递给了身后的傲霜。
傲霜接过,细看了一下,玉笔触感细腻润滑,上面雕刻着一只鸟,鸟的眼神犀利威严,羽毛浓密华贵,刻画的栩栩如生。
“就是它。”傲霜有些激动的看着萧羽暄。
当年,冷家也算是泸县的一个大户,世代书香,也曾出过几位名臣。不想,十年前,她的母亲上街游玩时竟被付兴看中,抢进付家。她父亲便状告付兴,谁知潞州知州最爱收集玉器古玩,看上了他家的‘朱雀玉笔’,祖传宝物如何能给人?袁飞见冷父不同意,便与那付家狼狈为奸,付家出钱雇人灭了冷家全家,‘朱雀玉笔’便归了袁飞。幸好,她被家中老奴塞进地下酒窖,才躲过一劫。她却永远忘不了,一家人惨死的场面。
逃出潞州,她流浪了两年,后来被人贩子迷晕,带到无忧镇,才被萧羽暄相救。
“多谢公子!”傲霜跪在萧羽暄面前,双手捧着‘朱雀玉笔’泪流满面“傲霜自此追随公子,绝不背弃!”
“唉!”萧羽暄轻叹一口气,拉起傲霜“说什么傻话!”
“公子……”傲霜哭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萧羽暄,固执的把‘朱雀玉笔’放在萧羽暄面前。
“我从来不喜这些,既是你家的家传之物,你便好好保管吧。我拿来也没用。”萧羽暄劝慰道。
“公子……”听萧羽暄这么说,傲霜感动的看着她,嘴唇嗫嚅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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