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明升起的瞬间,熊庆的手也略微一松,我见她皱起了那对好看的眉。但她那双一片漆黑,没有丝毫眼白的眼让我全身的汗毛都欢快的竖了起来。
“等下!”
一声如从地狱里传来的声音蓦地被我的耳朵听到,不!仿佛这声音直击在我的灵魂上!
这魔音拖着长长的尾音,让我生出了一股沉沉欲睡的困意……
尔后,我感觉掐在我脖子上的那只冰冷的手的力道忽然小了许多,我的眼半睁着转动间,看到了另一把椅子上站起了一个女人。
显然那声魔音是那女人发出的。我看到了她的样子,好美。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美丽的女子?
我此时放佛连痛苦都忘却了,从看到她的瞬间,我就想沉沦在她的美丽中。就这么吧,沉沦在她的美丽中吧!世间又有何值得留恋呢?
她是如此美丽。一张樱桃小嘴红润润,一双秋波大眼没有白。一头鲜艳红发似骄阳。一张祸国殃民白白脸。我多想抱着她,亲一口,咬一口,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迷懵间,我似感觉我的脖子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进去。一阵快感猛然袭来,使得我对于我眼里那个美丽的女人更加渴望了。
对了,刚才我想到哪了?哦!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永远的占有她……
我迷醉着,醉眼间,我仿佛看到了三个美丽的女人露着美丽的笑脸。她们对我笑,不住的对我笑。我的脑袋越来越沉,眼皮愈来愈重,我真想就这么睡下去,再也不要醒来。我的眼皮终是相聚了,我的世界变成了黑色。
……
我做了一个这样的梦。
天空骤然望去,是绿色,再望,却是不止。还有灰白血黑蓝等颜色所能有之所有。
在这样的绚丽色彩的天空下是无尽的虚无,没有颜色,没有任何存在。黑色的虚无。
但,有一个人在这样的世界中存在着。他躺在绚彩的天空之下,默看颜色。
我问他,“你为什么能在这样的地方活着?”
他说,“因为我并不生于此。为何我会有生?”他想了许久,仍是一副没有明白的样子。默看天空成了他的生活。情绪在仿佛永恒的时间中失去了波动——没有感觉。
在外在物质不能创造赋予他感觉的状况中,他该如何进行生命?
是该改变了,他这样想着。时间们在流经自己的时候也不会总愿看到自己总是一副模样吧,他这样想着。虽然这无关在乎时间如何愿想。
改变该如何进行?进行的过程是否会往使自己彷徨的结果发展?对于未知,他早已死去了热情。对于改变,是否能得到什么感觉,他亦无谓。至于是否真的无谓,那也确实不能被当下的他所绝对,毕竟,那时已不是当下。
我怎么会知晓他在想什么?但我就是知道,仿佛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他不想再进行意识活动了。这虚无不彻底,为何存在不能被虚无死死拥抱?绚丽天空依旧挂在他的意识中。没有穷尽。
或许还有一路可供他行走。释放意识,作空。挥摆手臂,不作意识牵连。
这般,又扯出了持续的限度的问题。维持的限度能永恒否?
不能。
幻想。在幻想的存在中创造事件。什么事件没有结局?其过程维持的限度能永恒否?
不能。
轮回。抹杀记忆,在轮回中改头换面组合无限生活……
他这样想着,可想,这一切,只是一场意识的游戏,其中自欺掺杂了太多。造轮回者,筑众生之觉所。执觉中自欺自娱。
“虚无之境无有意识。无有有。此境无有。无有此境。”梦的最后,我听到他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我不明白。所以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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