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姐,请问还需要点什么吗?”
“不用了!”
听着前面的动静,简珥和顾言之分开,简珥的脸色已经恢复,只余下微亮的唇瓣隐隐显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简珥顺着声音看着女人的侧颜,黑超遮面,看不真切长相,只是光听她的嗓音感觉会是个漂亮的女人。
飞机到达澳门的时候才是下午四点多,不过等回到酒店就已经快六点了,简珥不想多走,两人就在酒店里叫了客房服务,饭后没多久,门铃就响起了,简珥以为是来收走餐车的酒店服务生,开了门,才发现门外是顾扬,身后还站着几个一身职业装的女人。
几个女人不知道是事先被告知过情况,还是真的训练有素,见到来开门的是简珥,也没有流露半分的惊讶,只是嘴角带着一般无二的标准微笑。
简珥看着她们的架势,没等顾扬解释,当即也明白过来,这些人很明显是请来替简珥和顾言之做晚宴准备的。
简珥突然很好奇,顾言之说的,她耳朵上的耳钉很配今晚的礼服。
简珥打开门后微微侧开身子,几人便鱼贯而入,顾扬没有进门,等她们都进去,便轻轻地帮忙带上门。
“先去试试礼服吧!”顾言之斜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直接发号施令。
“恩,不过你别抽了!”简珥俯身直接抽掉顾言之手中的烟,在茶几的烟灰缸里面熄灭,“对身子不好。”
“恩!”顾言之的烟其实也是刚点上不久,被直接抽掉,也不恼,笑了笑。
其实他也没有多大的烟瘾,只是闲来无事抽上两根。
简珥看他乖乖地没在点烟,这才朝套房的卧室走去,随即一旁没有吱声的一个女人就抱着一个礼服盒子跟着简珥进了房间。
当简珥看见那套礼服的时候,她才明白了,为什么顾言之说自己的耳钉和礼服很配。
很简单的理由,因为两样都是黑色的。
噗嗤!
一旁拿着礼服的女人虽然奇怪为什么简珥会突然笑起来,但是却也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小心翼翼地将礼服从盒子里拿出来,整个展现在简珥的面前。
礼服真的很漂亮,但是她突然有点担心,礼服不比别的,尺寸真的要十分吻合才算完美,顾言之之前并没有找人来量过她的尺寸,这种明显高定的裙子,怎么样才能做出来。
不过简珥算是白担心了,礼服穿在身上服服帖帖,每一点的剪裁都恰到好处。
挂脖设计,却不是寻常的深V,胸口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是胸骨上窝处做了一丝朦胧的处理,薄纱加上别致的盘云扣,颇有一丝古典的韵味,为了不让礼服过于保守,后背的设计更是惊艳有加,镂空纹饰的简单设计贴在后腰,一直延伸到后腰的凹陷处,美背若隐若现,骨感如玉的蝴蝶骨,藕臂连着精致的锁骨,光洁细腻的皮肤衬得锁骨的线条更为流畅性感。
裙身虽然是普通的鱼尾式,前短后长,简珥踮起脚尖,后裙摆刚好拖地一点,但是整条礼服精致的暗纹繁复的刺绣,却显得格外抓人眼球,似乎是绣的过程中掺上细金线,灯光剩下若有若有无的闪光,却也不是舞蹈服那样的金光闪闪,而是似夜空中的点点繁星,美艳至极。
不得不说顾言之的眼光真好。
简珥换上礼服后,弯下腰提起裙摆,便出了房间,在顾言之面前缓缓地转了一圈,“顾言之,漂亮吗?”
简珥看到了顾言之眼里毫不掩饰地惊艳,不同于那日去机场前顾言之对这个问题冷淡的回答。
“很漂亮。”顾言之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很合身。”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她终于问出了她的疑问,就算是通过公司拿到自己的三围,但是这样的礼服却不是简简单单的三个数字就可以解决的。
顾言之抬步贴近简珥,大掌虚虚地扶在简珥的腰间,眼神扫了一下周围的工作人员,见她们识趣地低下头装聋哑人后,才低低地说道,“我用手量的,挺准。”
轰地一声,脑袋里似乎有烟花噼里啪啦地炸开,血液涌上头顶,简珥登时一把推开顾言之,怒视着他,却因为没穿高跟鞋,努力地仰着头看顾言之,显得气势弱了一大截。
简珥觉得,顾言之才是个会调情的男人,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他第一个这么对待的女人,她看他才是熟练得很呐。
“那日你留在家里的裙子,比着做的,按我的眼光,调整了些尺码。”
那日的裙子是商场买的,自然不可能像定做的那般完美地贴合,那顾言之的意思是,礼服大体是按照纪梵希的那条裙子量着的,他觉得不合适的地方调整了一点。
“哼!你去换衣服吧,我还要做头发,化妆,挺久的!参加别人的寿宴还是不要晚了比较好。”
八点的宴会,现在已经约莫快七点了,更何况他们住的酒店离英皇国际还有十来分钟的车程。
“等等,还差一样东西。”顾言之见简珥的模样,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扫过那些人,声音微扬,“拿过来!”
其中一个女人会意地双手托着一个盒子,很明显是个鞋盒,顾言之就着她的手打开,里面躺着一双简约的高跟鞋,没有华丽的装饰,心机的设计完全在脚踝处,简珥不用穿到脚上,也可以想象地到这样一双鞋能把脚踝衬托得如何白皙骨感。
“找你的经纪人要的你的脚模,撑了差不多两日,晚上应该会站很久,不过它绝对不会磨到你!”
再美丽的鞋子,再贵重的礼物,也比不上顾言之这句话带给她的感动。
只有模特,才能真正明白高跟鞋带来的苦,美艳的背后往往是苦痛,而模特也不是天生感受不到这种痛,而是早已习惯。
短短的几个小时,顾言之给了她太多的惊喜,那份理所当然地对她好的心意,才是对她最大的冲击,那是一种被放在心上的甜蜜感。
她想对他倾述自己的感动,却无从下口,但是她知道,他肯定都明白。
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又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睛,转身进房间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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