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华D级车往M市的机场开去，苏芯看着向后飞驰的街景，不知道这算不算潜逃。
难道沈皓宸也跟杨思蓉一样怕她给人杀了，所以才让她去旅馆拿了行李就跑路？
“你知道潘冰蕾吗？”苏芯想确认下。
“不知道，怎么了？”
“她死了，听说是被谋杀的。”苏芯不敢去看沈皓宸，盯着前面司机的后脑。
沈皓宸以为她害怕了，握住了她的手。
“杨思蓉说剧组邪门，所以跑了。要是我再走，会不会让大家以为我也是这样？”
沈皓夺侧过头来看着苏芯笑：“那你是这样吗？”
苏芯的眼睛眨着：“我……，其实也怕，可又觉得不应该是……”
“鬼？还是密室谋杀？”
半夜里说鬼，车厢里的灯又是很亮，昏黄的。她全身一个激灵，往沈皓宸那靠了靠，如果有必要她就躲到沈皓宸身后去。
“你怕了？那就是觉得离开是正确的了？”
这分明是个诱供，她没有办法反驳，只能沉默。
“既然是这样想，就不要管别人怎么想。你留下一样会有人说别的话，如果走可以保证人身安全，那自然选择走。不过我并不会认为是鬼还是密室谋杀之类的，最后会把一个个消灭掉。”
沈皓宸拍了拍她的手，算是让她宽心。
但这种事怎么可能宽心，身边已经死了俩个人，总会是觉得恐怖的。
“鬼，我是不相信了，但那个密室谋杀，也不是没有可能吧？先是许二强，现在是潘冰蕾了。”
“这样的杀人不是冲动型，一定是有目标的。杀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也是要考虑机会成本后，才会实施。只要你不是他的目标，为什么要杀你？”沈皓宸反诘。
苏芯语塞，眼珠子在昏暗里寻找答案：“那会是谁做的呢？为什么要杀许二强和潘冰蕾呢？”
沈皓宸拍了拍她的小手：“这个问题，就让警察来回答吧。”
她有趣地看着沈皓宸：“你不想知道答案？”
“这个答案迟早会知道，我为什么要急于一时呢。”沈皓宸抓起苏芯的手在唇边吻了下，“眼下，我得跟你把灿辉的事解决了，郑导的电影快要上院线了，这才是关键。”
苏芯吐了下舌头，确实是这样。许二强和潘冰蕾的死虽说惊心动魄，但是毕竟离她有些远了，到底还是自己的事最重要。
沈皓宸和苏芯都不知道一件事，潘冰蕾死之前曾给郝建丰和朱见炜打过电话，说要谈谈那双鞋。
如果知道了，也许这个时候，他们就不会去B市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所以已经上了去B市的飞机，坐在头等舱里，还睡着了。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太短了，到了B市，他们还觉得没有睡够。
出了飞机场，已经有车来接他们了。沈皓宸先带苏芯去吃了午饭，司机去的地方还是那家餐馆。
现在跟沈皓宸已经很熟了，她好奇地问：“你很喜欢来这吃饭？”
“习惯了吧。”沈皓宸小排骨给苏芯：“吃好饭，你先回去睡觉，等睡醒了，再来谈合同的事，到时我会给公司律师看的。”
“那我回去，把合同找出来。”
“不急，先睡觉，这个最重要，看你眼圈都黑了。”沈皓宸伸手摸着她的眼睛，好像这样就能让她的黑眼圈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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