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远忙说:“放心,咱们闹别扭打架这都是小事,戳伤肺子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我不会说假话的,我看过这方面的书,你们别动他,等车来了上医院吧:”
沙东看了铁远一眼:“知道的挺多啊:”
铁远哭笑:“大杂烩的书我看的多了,医学也在我的涉猎范围之内,所以了解一些:”然后看看大史那痛苦的表情:“咱们要遭殃啦!”
就这样,沙东和铁远也一起被带到医院了,虽然被揍了,但都是些皮外伤,而大史和狗腿子两个倒霉蛋却出这么大的事,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两个肇事者怎么可能逃的了。
出事后家长马上到医院,大史和狗腿子的父母一想到孩子被揍了就气不打一处来,不但是眼睛,好像连鼻子都在冒火。这打人的孩子是什么心态,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下这样的死手。
看到沙东父母和铁远的爷爷后他们就更来气了,像鼓了太多的气,有点承受不住如此之大的压力马上就要炸了的气球。
沙东和铁远的家长也就只能唯唯诺诺地给人道歉了,想把扎在气球气嘴上的绳子松松,免得气球“砰”地一声爆掉。
大史和狗腿子父母也知道人情世故,说说就得了。说重了的话家长急了弄不好又要打起来的,而且现在这孩子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不一会结果出来了:大史断了一根肋骨,狗腿子下巴被打掉了,还掉了三颗牙。
这么一来,沙东和铁远的家长赶紧道歉、赔不是然后拿钱,希望这事就这么过去的了。
大史和狗腿子的家长也都寻思了,小孩子没有深浅,再加上家长好说歹说地也算说尽了好话,拿了医药费,就不把事闹大了。
但学校是不会对这事坐视不管的,不管谁对谁错,把人打成重伤,低功率喇叭的管子一响“以正校风”,顺便站展示一下他们的工作成果。
主任把嘴对着麦克风、手上的文件夹一打开就绝不会轻饶了他们,这下家长傻眼了,赶紧找人、托关系、拿钱。
最终学校让沙东回家反省半个月再回来。当然回家后,沙东少不了又被一顿教育。
全班同学一听这事都懵了,没想到平常蔫了吧唧的沙东会下手这么狠。
柳月也没有想到,沙东说过他会两下子,但一想到沙东被人欺负时懦弱的像耗子见了猫似的样子就以为他在唬人,没想到竟然真的。
半个月后沙东和狗腿子回来了,而大史由于要接肋骨住在医院还没回来。
沙东家在镇上政府部门的有亲戚,打通了各关节,又搭了不少钱,人情做足了,这才得以回学校(PS:不过身上还得背个什么“记过处分”)继续接受他的九年义务教育。
而比较坑人的是狗腿子的牙,三颗牙,足足花了沙东家2000元,90年代的2000元对一个农村家庭来说是个什么概念,欲哭无泪。
看看父母掏钱的样子,沙东明白了,打架,没有输赢,所谓的不同就是遭罪的是人还是钱罢了,都没有好结果,而且这也不是一个以拳头论英雄的年代。
铁远因为把大史打的伤太重,学校死活要开除他,而他父亲常年在部队,家里这边没什么门子,求人再把铁远送回学校去有点难度,当兵的父亲一来气就直接把他接到了城里,让他回去念书。
他父亲也是不想让他待在爷爷、奶奶身边,回城父母可以好好管管他。在老家爷爷、奶奶是隔辈亲,不舍的管。
虽然没处多长时间,但沙东很感激铁远这个朋友。
友情是不能用时间来衡量的,有些人处了一辈子还是一到关键时刻就跑,而像铁远这样的,即使时间很短,但情谊却很深。
由于这场“经典战役”,再也没有人敢随便欺负沙东了,毕竟一听这些硬伤,都会喘口凉气,有狗腿子这只“小白鼠”做实验就够了,谁也不会闲到没事想去尝尝牙被打掉的滋味。
就这样沙东开始了他在初中混混的生活,那些混混们也都渐渐地和沙东混成了哥们。
但沙东知道家里父母供自己念书不容易,所以在学校也不惹事,半年后,记过处分被撤了。
进入了混的行列,自然就不会怎么学习,沙东跟着一帮混混电脑房、游戏厅、台球室全进,但并没有太出格,有时候柳月也说说他,再想想父母,他还是学点习的,成绩能在班级里占到中等偏下。就这样,又混又学,中考时勉强自费上了农村的高中。
沙东回忆着初中还不懂事时打的“经典战役”,和铁远对视笑了笑,但不经意间想起的柳月又把他的思绪拽回到了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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