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溪水,是圣上从冰山脚下的七彩温泉里取来的,耗费99个顶级暗卫,为了治西延郡主在战场上留下的寒疾。”
“怪不得这水常年恒温,莫,父亲也从不轻易让人取。”
“是啊,当年的宠爱,触目惊心。”公孙瑾喃喃道。
莫颠沛喝一口茶道:“那我娘是怎么死的。”
公孙瑾惊了一下,看向莫颠沛毫无表情的侧脸。“你为何会这么问。”
“先生是我娘的故人吧,还是很好的朋友、否则又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就连我都不知道的事。”
公孙瑾惊疑的看着她,随即释然的摇摇头“颠沛,有时候聪明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公孙瑾站起身来,目光投向那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的溪水“像以前一样,有什么不好呢。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会更安全。”
“先生是说让我像以前一样吗,那么先生,你真的经历过那些吗?如果没有,那至少要给我一个选择的权利。”
“像以前一样,做一个人人躲避厌弃的人,做一个可以人人欺辱任意陷害的人,做一个傻子真的那么好吗,先生,你试过十岁的时候大冬天被硬生生浇上一盆冷水吗,你试过被细针狠狠地扎进皮肤吗,你试过被人吊在木头上,拿浸了盐水的辫子抽打吗,你又试过在经历过这一切后,你唯一的亲人,也就是你的父亲,脸上露出厌弃的表情,你试过吗?”
“既然你没有经历过,就不要说的那么轻巧。没经历过的人总是说的那么轻易。因为你们根本没有承受过。没有恨过,没有受过这种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伤。”
莫颠沛言语激烈,但表情依旧淡漠。
“如果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呢。”她是越来越像她的母亲了,公孙瑾这样想。
“你也说了,是如果,不是吗?你怎么知道,付出生命代价的,是我莫颠沛,而不是别人呢。”莫颠沛表情瞬间变的狠厉。
“你自一出生,就代表了你的命数,若你像以前一样,还有可能平淡一生,可现在,你注定要卷入这争分之中,这又岂能说是好事。”
“哼。”莫颠沛冷笑“先生也信那莫须有的命数?也相信我是克父克母的灾星?”
公孙瑾摇摇头“不,与这无关。”
“我知道了,不过先生,我莫颠沛此生不信命,不信天,不信地,只信我自己。”莫颠沛站起身,虽是一介女流,但总让公孙瑾豪气万丈。
“我命由我不由天。”
“哈哈,好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天。”公孙瑾扬天大笑,几乎要笑出眼泪来,他为了逃避这一切,躲了近十年。以满腔才华屈居一个书院琴师之位,他自喻淡泊名利,看透一切,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公孙先生,现在你可以说,我娘是怎么死的了吗?”
公孙瑾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人都说郡主是战死沙场啊。”
“人还都说娘是我克死的呢。”
公孙瑾低头看茶杯“我还不能告诉你,因为这是我答应的一个故人的秘密。”
“哦。”
“你不好奇?”公孙瑾到纳闷了,因为莫颠沛的表情实在太平静,平静的让他猜测不出她的任何心思。这对以智谋闻名的公孙先生,实在是大忌。
“你不能说,便不要说,我从不与人为难。”
“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只是我要告诉你,不要轻信任何一个皇家的人。要小心。”
那一日,公孙瑾说过那些话后,再来,便从未提过这些事,只谈些弹琴作曲之事,莫颠沛学到很多。
一日晚上,莫颠沛拿着一本书,仔细琢磨着书里的话,忽听得耳边有动静,自从能力回升,她也逐步恢复以前的能力,比如听力,眼力,以及稍微一点的火能。
其实,要不是今日已经突破了异能五级,她也听不到这轻微的声音。
也就是说,这声音并不限于今天,莫颠沛皱眉,果然如公孙瑾所说,自己所处境界,不太安全。
莫颠沛伸手一指,烛光顿灭。换上一身黑衣,跟着出去。
那黑影,似乎不止一个。
一个晚上,仔仔细细的把郡主府翻了一个遍,从茶杯到桌椅,无一幸免。天蒙蒙亮时,那一群人才撤退。
“月月都得来,可你们看翻到了什么,真不知道主上什么意思。”
“你快闭嘴吧。小心隔墙有耳,惹祸上身。”
“别闹了,惹什么货,这里只住了一痴傻小姐和两个下人,还是女的,你怕?”
“你就不怕那位也派人来。”
“也是,也不知道莫府有什么秘密,值得王爷这么在意。”
莫颠沛眸子瞬间凌冽,王爷,京中只有三位王爷,秦王,恒王,摄政王,其余王爷皆在封地,那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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