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丹玛几不可查地摇摇头,阿玛勒也拉了丽雅姆的袖子。丽雅姆立刻明白过来,噤了声。
“人说‘月影疑流水,春风含夜梅。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可此时这灯都灭了,几位不回家,还逼着他人不能回家,恐怕不好吧。”
白丹玛负手临风玉立,语气淡淡,似眼前持刀剑的打手们如无物,别有一番潇洒气质。
“来者何人?这与你无关,别自找麻烦!”瘦小男子叫嚷道。
“哦?刘公子,那试问,王公子看上美人,得不得到手,又关你何事?”白丹玛悠然将一绺碎发捋了捋。
“她伤了我们兄弟!”刘公子没意识到白丹玛为何知道自己名字,叫嚷道。
“你那受伤的兄弟现在何处?”
“这……”
“你们既为了兄弟讨公道,我看这位姑娘虽是弱女子,但想来富贵,赔偿钱财不就好了?”
“咱们兄弟不差钱!”
“哦,不差钱啊……”白丹玛“呵呵”笑道:“王公子是不差钱,可那个受伤的付兄弟,好像不是吧。”
“你!”刘公子被抢白,根本没有深究眼前人来历,而是气急败坏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你们三个,上啊!”
张氏三兄弟却根本没有理会他,张天虎早在查验突然倒下的六个人,此时一脸凝重道:“他们中毒了!”
白丹玛笑一笑:“不用怕,只是让他们一个月里动不了而已,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他说着手心一翻,露出几枚细小银针,语气无害道:“要不要试试?”
张氏三兄弟同时后退一步,他们不过是拿钱办事,但若是伤到自己岂不亏了。
“王公子,你说是为兄弟报仇,可是欺负弱女子不是我兄弟作风,说出去也有辱名声。要不还是接受赔偿?”张天虎向王公子劝道。
之后对林承泽道:“这位壮士,哥几个佩服!告辞。”
“你们收了本公子钱财,就要办事,上!”刘公子喝道:“不然不要怪本公子……”
“怪你什么?怪你之后利用父亲权势加为难他们?”林承泽打断了刘公子的话:“若王大人只有这点气度,或者这般教子,也许并非适合巡察使一职。”
王公子听他口气,显出几分怒气,“关你屁事,你们三个,赶紧给我解决了他们,不然可小心,明天我就上春香阁去。”
张氏三兄弟对看一眼,眼中露出愤怒与无奈,之后朝白丹玛喝林承泽抱拳道:“两位,身不由己,得罪了!”
说着便一起上来,同时亮出武器。
张天虎是一对铁锤,张天豹是一支铁棍,张天狮是一根钢鞭。
白丹玛见他们冲上来,又见林承泽手臂受伤,张氏三兄弟的三种兵器里,张天狮的鞭最难应付,于是便率先向张天狮出击。
白丹玛未用兵器,而是挥掌朝张天狮凌空拍出,掌力疾吐,便有一道无形的兵刃直击在其前心。张天狮闷哼一声,退了数步却还是跌坐在地,面色难看。
张天虎与张天豹对视一眼,一起冲上来。
林承泽却先动了一步。他猛地冲到张天豹面前,受伤的手臂强挡住张天豹挥下的铁棍,另一只手也在同时探出抓住张天豹胸口,他额上暴起青筋,奋力举起比他块头大了一圈的张天豹,手臂振处,将其摔了出去。
张天豹砰地摔在张天狮身边,那铁棍在他飞起之时落地,被白丹玛捡起,投向刘公子所在之处。
刘公子“啊!”地尖叫一声躲开,但铁棍还是重重打在他左边肩臂连接之处,“哎呦!”他惨叫着,左边胳膊登时抬不起来了。
白丹玛从腰侧拔出一柄利剑递给林承泽,“张天虎很厉害,你胳膊受伤了,用这个,我们一起抵挡吧。”
他语气虽然无什波澜,但其中照顾之意林承泽还是感觉的到。当下也不客气,笑一笑道:“谢过这位兄弟。”
张天虎却没有动,他看了看两个倒在地上的弟弟,心知眼前两人绝非等闲,自己没多少胜算。可他又想起尚在春香阁的幼妹,王公子给的钱加上他兄弟积蓄,正好可以赎出被债主卖到青楼的小妹,若是此刻放弃,王公子势大,恐怕自己再救妹妹就更难了。
想到这里,他堂堂七尺昂藏男儿也不由悲从中来,胸中一片愤慨,可又能如何?他兄弟纵有一身好武艺,还不是沦落为富豪打手,纵使不甘愿,还不是要做那些缺德的勾当?
白丹玛捕捉到张天虎的表情,他来安阳虽只有几日,但还是知道一些“名人”,对这张氏三兄弟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
此刻,他仿佛可以感受到这个壮汉心中的不甘。
白丹玛亮出银针,朝张天虎淡淡道:“不知是你的双锤快,还是在下的银针快呢。”
张天虎苦笑道:“那就试试吧。”
白丹玛随手一扬,张天虎瞬间倒地,快得令人瞠目结舌。
张天虎“虚弱”地对着王公子道:“在下尽力了,有负使命,公子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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