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六听了,似乎有些心动。
程亦秋明白查六的心思:一旦去了程家打工,自己抽大烟,赌博就没那么方便了。所以程亦秋步步紧逼:“说来说去,查先生仍然眷恋那神仙般的穷苦日子吗?”
一句话把查六说的低下了头。
程亦秋欲擒故纵:“我也不逼迫先生了,你自己细细思量下,来与不来,我等先生的回话。”说完,大踏步的走出了查六的家门。
走在回去的路上,程亦秋感慨万千:自己从一个衣食无忧的富二代一夜之间沦落为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在绝望之际遇到旋龟,转眼来到清朝,复而又过上了小康的生活;王小米抛弃了自己,没想到,回到一百多年前,竟然有一个比王小米漂亮一百倍的姑娘服侍自己。。。。。。。未来还不知道有多少想不到的事情在等着自己呢!
回到家中,看到程傲松悠然自得的在廊下逗他的画眉鸟,不禁好笑:这老头儿,时局都成这样子了,还有闲情逸致在这玩这些。不过回过来想想也很正常,自己是个后来人,对这段历史清楚,而当时身在局中的人,谁又能了解这些呢?如果自己真的是程燮,现在肯定还在吃喝玩乐,那才叫悲哀呢!
程傲松看见程亦秋回来,皱皱眉:“燮儿,一大清早怎的便出门去了?”
程亦秋巴不得老头子问他这个,便说:“儿子早上去了查六家。”
程傲松很惊奇:“查六家?去他家作甚?”
程亦秋便把昨晚怎样在街上偶遇查六,两人酌酒谈天,以及今早去查六家周济,还有想让查六来家里做管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程傲松鼻子里“哼”了一声:“查六此人,乃是扶不起的阿斗,整日只知吹牛赌博,游手好闲,你拿银两周济他,无异于肉包子打狗。”
“父亲,儿子斗胆反驳您一句。昨夜我同查六把酒对饮,我觉得此人并非不可救药,而是官场的黑暗所致。如若能有一条正路可走,他断然不会沦落至此。而且,父亲平日不是也经常赈济灾民吗?难道父亲施粥的对象也分三六九等?我想,若果他真是一滩烂泥,最多就是损失了那十两银子,被他拿去赌博了。您说呢?”程亦秋很诚恳。
程傲松有点动心了,但还是不完全放心:“似你说的,让他来家里做管家,这。。。。合适吗?为父的意思,家中女眷众多。。。。。。”
程亦秋暗自好笑:但凡吸食鸦片的男人,在男女方面,基本就相当于废人,男性的功能可以说消失殆尽了。大学里有普法教育的课程,讲到过吸毒的后果。只是,在这里,他实在不好给程傲松解释这些。再说,现在的局势已经很紧张了,这一点,他更不能说,他始终记得旋龟告诫的:不可泄露历史。
程亦秋斩钉截铁的说:“父亲,孩儿有把握他不会做出越轨之事。”
程傲松看了看程亦秋,想张口说些什么,还是没说出来,轻叹口气,走回了卧房。
程亦秋轻舒一口气,心里轻松了不少,不经意的一转头,立刻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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