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酒在院内来回踱步道:“不可,万万不可!!”
“道长,咱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
王府大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开的是正门,正门大开,神穿蟒袍腰扎玉带的男人萎靡不振而出。
张昺看见燕王朱棣漫步走出,一脸病怏怏的样子赶快施礼道:“下官见过燕王。”
在门口等待许久的张昺心里不是没火,而是朝廷规矩如此,擅闯王府者死罪,他这才等了这么长时间,没想到现在还得给燕王行礼,实在是憋屈。
燕王挥挥手,并未说话。
张昺缓缓站起,让身后人递过锦盒,从锦盒内取过圣旨道:“燕王千岁,下官这次来王府叨扰是为了圣旨,请王爷接旨。”
“奉天承运:燕京卫所指挥使张玉、朱能、乃儿不花、等一众军官贪赃枉法,私扣军饷,虚报卫所人数,盗卖军械,实,罪不可恕。特命燕京布政司缉拿,钦此!”
燕王跪坐在地上,不断的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就像要背过气去一样偏偏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缓过来……
“来人,进去把张玉、朱能和乃儿不花给绑了,带回布政司!”张昺呐喊一句,卫所士兵就要迈步往燕王府冲。
燕王忽然缓缓开口道:“来,来人,谁敢进来,立刻,给,本王,射杀!”他说的有气无力,但是语气十分肯定。
“诺!”
王府侍卫有好几十人都掏出了硬弩,对准了要冲进府院的士兵,双方僵持着,战事一触即发。
张昺瞪着朱棣道:“王爷,难不成你要抗旨不尊!”
朱棣大口大口穿着粗气,不断玩命呼吸,用手挡在嘴前,就像是要活活气死。
一旁无人关注的幽然正玩命的从背后用手指头捅燕王,并且低声道:“白敬酒,别喘了,胡子都掉了!!”
这句话别人绝对不会听见,扮演燕王的白敬酒却听的清清楚楚。他这招狸猫换太子还是和马和学的,当初他要选燕京丐头的时候,马和就曾经要用这招帮他。今天总算是用上了,也不算白费了燕王走之前马和留下的那批赶工做好的人皮面具。
“抗旨不尊……的,不是我,是你,张昺!万岁爷金口说的,擅闯藩王府邸者,官民不论,就地斩杀,你,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张昺微微一笑道:“王爷,我这也是奉了圣旨,要捉拿朝廷钦犯,公务不可耽搁啊。”
“你要,捉拿钦犯,我命人,送与你,就,就是……闯,闯我王府,作甚?”
张昺顿时语塞,他不占理,圣旨上并没有让他处置藩王,最多就是夺其兵权,难不成自己要在眼看着成功的时候被燕王反咬一口?这一口要被咬上,日后新帝登基会不会为了皇家颜面杀了自己?
“王爷赎罪,昺之疏忽。”张昺赶紧换了一张面孔道:“请王爷将囚犯交与在下就是,下官,这就命人退出去,在门口等待。”
“不用了。张大人也是为国为民,这就将他们带走吧。张玉、朱能、乃儿不花,你们还不跟着张大人走?”
白敬酒身后三个人站了起来,迈步走入士兵队伍中被人五花大绑,捆绑过程中竟然还有人不断抱怨闻到了一股恶臭。
张昺缓缓退出燕王府,仔细看了一眼三个囚犯,当燕王府的大门关上时忽然感觉这次竟然顺利的有些奇怪:“为什么燕王今天一脸说了多个‘我’而不是自称‘本王’,莫非是病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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