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杨志刚举行酒会到底是为什么?我才不相信他会为因为拍卖会上送他停车场就作出如此付出感谢。”
“可不是,我想啊,八成是在哪找的托,可能是又看上谁家的产业,害怕师出无名,就找出个会演戏的来,美其名曰合作,实则就是巧取豪夺。”
安九笃坐在马桶上小半个小时,结果是明朗并且值得,外面的人算不上是杨志刚的对头,肯定也是对杨志刚心存防备之人。
手机的音乐响起来,两个人立马没有声音。只是互相使眼色,准备出去,刚刚想挪地方,电话的铃声就不再响,应该是有人接起电话。两人看到没有人出来,就又停下脚步。
“hello,yeah,Iam。Iknow。Iwillhandleit,don’tworry。Trustme。OK?Bye。”一串英文,发音清楚流利,意思就是‘你好,我是,我知道,我会处理好,相信我好吗?再见。’两个人互相对着笑起来,其中一个人走到厕所门口,开门然后又将门关死,蹑手蹑脚走回去,两个人抱着手,看来是准备等厕所的人出来看看是谁,想来是电话的几句话引起两人兴趣。
“喂,对。刚刚总部已经来催电话。我认为可以加快收口进度,因为今天他单独为一个投资公司的人举行酒会,有可能是在放烟雾弹,也有可能是真的在谈合作,趁他病要他命,以免夜场梦多,他那几家公司都在出货,要是他宣布破产保护,就没肉吃。好,拜拜。”
安九笃把电话调成静音,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进衣服口袋,按一下抽水马桶的按钮。准备出去。在面守着的两个人本来还想看看是什么人在密谋什么事情,现在听到第二通电话,他们已经没有疑问和好奇,只剩下震惊。四目相对,满是惊恐。
潜台词就是杨志刚不行了。有人要杀鸡了。抓紧回去传递消息。
安九笃并没有着急出来,按下抽水马桶后,他又开始发短信给刘安正,通知他下一步动作。然后洗手,慢悠悠走出厕所,因为男女隔壁,而且正对大堂的出口前还有段走廊,比较隐蔽,安九笃觉得现在出去还是有危险,毕竟两个人刚刚出去,现在要是有人盯着厕所,上下一联系就可能推断出自己的计划。
他看向女厕所,一个穿着粉色抹胸短裙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行头很足但是气质有问题,风尘味道太重,是为了烘托酒会招来的些“侍应女郎”。
安九笃走向她,然后看着她的眼睛。女孩佯作妩媚的蜷起手肘,缩在胸前冲他摆手,抿着嘴巴笑,安九笃看她做出回应,就走过去揽过肩膀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周都。”在耳边吹气的感觉让耳朵更加柔软,安九笃嘴唇上的触感也很好。女孩摆开头笑“干嘛。我知道你是周都,还知道今天的酒会就是为你举办。”女孩也不在乎安九笃有些轻薄的举动。
“对啊,我就是在这等你,刚刚看见你进来,怎么,是真的尿急还是太孤单,没有人陪?”安九笃的把戏做的很足,安九笃的内心已经开始膨胀,自己真是有做地下党的潜质,纯正的,发自内心的表演。
“你是专门来等我?”女孩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安九笃只是一味的笑,也不多说话。
女孩看他笑,似乎是职业惯性的思想,她认为安九笃是想快点进行下一步。于是,往怀里一靠“咱们现在走不合适,酒会还没有结束呢。”
“没事,你先跟我走。我们去喝一杯再说其他。”安九笃坏坏的笑容让他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觉得是不堪入目。
安九笃搂着纤细而扭动熟练的腰肢向外面走去,趁着服务生收一轮酒杯的空档躲过诸多视线从厕所出来。拦住位服务生,在耳边说几句话,拿过两杯威士忌,递给女孩一杯。
“我们先喝一杯热热身吧。”安九笃虽然长相上比较一无是处,准确地说是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但是笑起来格外优雅迷人,换上长衫唐装的时候笑起来又很是高深莫测。女孩有点心动,暗骂自己:真没出息,什么样的阔少没见过,对个高层主管的假洋鬼子还怦怦直跳。
安九笃看着服务生往杨志刚的方向走去,跟他耳语一番之后,杨志刚顺着安九笃的方向看来,安九笃用力抓一下旁边女孩的肩膀,举杯将威士忌喝尽,杨志刚也恍然大悟般地笑的灿烂,抿一口高脚杯的红酒示意,安九笃就带着女孩向外面走去。
PUB里的音乐声很舒缓,似乎是比较小众的爵士乐,安九笃拉着女孩坐在一张台子边,自己喝着不加冰的黑方,女孩竟然喝着伏特加,口感辛辣,只追求刺激的烈酒。女孩看着不复酒会上花心,放荡的样子。深沉地喝酒,手指随着水晶杯的杯沿划着圈,不时随着爵士乐的节奏敲击杯沿。侧脸看去,不算挺得鼻子,不厚不薄的嘴唇往上翘,眉毛很好看,眼睛细长的有些邪恶,给人随时密谋陷害你的样子,比如现在或许就在想如何让自己答应他点比较特别的喜好或者动作。
等到十点半多,快十一点时,气氛热闹起来。安九笃开始跟女孩喝酒,手也开始不安分,女孩娇笑着欲拒还迎,女孩想按耐不住了吧,色狼,安九笃想,你怎么还不走啊,我还有事办。两人不亦乐乎,快十二点时,女孩喝的差不多,安九笃也已经快躺下。因为有女孩的存在,安九笃已经让停车场等待的司机回家休息,从PUB出来,安九笃叫车回酒店,单独订间房,两个人进去,安九笃女孩的衣服脱得七七八八,然后留下一千块的现金和纸条,就悄悄离开。
回到房间,安九笃打开笔记本,看着刘安正发过来的杨志刚几家上市公司的信息,安九笃不太懂这方面的问题,不过他善于分析数据,善于发现数据中不合群的数字,于是他稍稍调整计划,把自己的想法整理成邮件给刘安正发过去,就上床睡觉,安排下上海的观光计划,等着看看能借到多少箭。
第二天一早安九笃去餐厅吃早餐,找到家广式的茶餐厅吃饭,柠檬水,牛奶,蛋挞还有蔬菜沙拉,不过是用橄榄油搅拌。昨晚的女孩起来后,看着自己七零八落的衣服,不过感觉起来好像昨晚没有做什么。看到床头旁柜子上的钱,拿起来数数后,嘴里骂道真抠门,然后拿过纸条,上面写着:我不喜欢死鱼,不好意思。然后破口大骂,经久不歇。
吃完饭后,安九笃就直奔城隍庙,今天的安排很简单,就是把城隍庙逛个差不多。正在城隍庙闲逛的时候,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有个小老头摆摊算命,忽然冲出来抱住安九笃的腿。安九笃很诧异,满大街的人还有安九笃都看着小老头。
小老头胡子大把,黑白相间,不过捋得倒是很顺,头发半长,身体肌肉紧实,腿脚利落,圆润脸,厚唇小糟鼻,眼睛大而明亮,天庭饱满,看上去像小婴儿一样,甚是可爱的小老头,不过,做派实在是太下作。抱着大腿死活不撒手,嘴里还喊“让我给你算个命吧,你最近有灾啊。”
安九笃把小老头扶起来,安慰半天,问过他还没吃饭,就领他去小饭店去吃饭,几个荤菜,咸淡适口,很下饭,老头连吃两碗。安九笃也不多说话,就听老头边吃边念叨,捡几口菜吃,话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你别不听我的话,你得相信我。”老头嘴里还嚼着五花肉。
“老人家,你算一次命多少钱?”安九笃认真地,紧紧闭着嘴,耸着眉问道
“想算了是吧?看你的样子得二百,我简单给你解释一下吧。”说完老头还依依不舍地放下碗筷撸撸胡子。
“行,老人家,这是二百。饭钱我也结过。不是我不想算,确实我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有机会我再来找你。”安九笃放下钱,趁着老头愣神就风一样蹿出饭店。他觉得多逛逛上海,顺便思考下步计划的漏洞比跟个莫名其妙地老头说话重要。
安九笃走在大街上想,来到草庐后自己还总是遇见稀奇古怪的老头,吵着给算命的老头就有两个。安九笃很无奈地叹气,准备看看有什么可以给草庐添加什么物件。
手机响起来,是刘安正的邮件,是新闻链接,打开以后是投资公司的些内部新闻,还有些财经杂志的大胆猜测
主要内容是启正投资资金流动艰难,联系国外基金共同投资旗下绝对控股的新材料公司大唐,研发新材料,并进入国际市场。
安九笃心想我只不过就是通电话,没想到大家联想如此多,想象力真是不一般。不过安九笃还是决定仔细查一查,大唐公司的新闻还有启正投资的新闻,联系起来看,好像的确有资金链不足的可能性,真是天助我也,我这人工雾没想到还引出来真正的大雾。
安九笃回到酒店开始搜集详细的信息,并且象征性的约请几位酒会上观感不错的人来谈合作,话题也若有若无地向杨志刚的方向引去,探听些消息,表达自己的关心。见过几位计算机和投资公司的负责人之后,已经是酒会过去五天。
“喂,杨先生。对,是我,一切还好吗?”安九笃站在落地窗前面,向杨志刚的启正投资所在大厦望去,手里端着木桐这一期的红酒,安九笃现在更加坚定要在草庐加些红酒洋酒的决心,因为多天的尝试,这些酒给他踏实和自信。
“不好不坏吧,其实情况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账目上的一些差错,还有银行关系的贷款到期问题,被别有用心的人小题大做。”杨志刚的声音很冷静,但是五天来,公司股票的缩水也很让杨志刚心慌,并且还有下行趋势,股民的信心缺失完全表现在股价上。
安九笃安慰几句话以后就挂掉电话,看现在的情况就是杨志刚想出手扫货抬价也比较困难,手里的资金明显不够用。
箭已经都射出来,就看能借多少了。
后面几天,安九笃一直关注杨志刚的公司情况。并且筹谋在什么时间去找杨志刚谈合作,是自己上门还是从侧面旁敲侧击的等杨志刚自己上门。
三天后,杨志刚新闻发布会,发表声明,然后紧接着大量资金入市扫货,股价攀升。安九笃考虑到这一步,毕竟是上海滩的地头蛇,不可能真的被资金难住。安九笃决定先在合适位置套现出一笔钱,把草庐的物件赎出来,然后再做其他打算,毕竟这才是第一笔钱,只是开胃小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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