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头上喷溅出了黑色的血。
同时，黑的尾巴卷起，就像一条蟒蛇似的缠紧秃子的身体。缠紧。
几乎同时，胖子和瘦子对准黑前后夹击。胖子不停用双枪射击黑的头部。愤怒的射击！
几乎也是在同时，黑的头部不停溅黑色的血。
黑色的血。
血。瘦子的长刀愤怒的砍到黑的尾巴之前。
黑将尾巴重重一摔，重重的一摔，重重的将秃子一摔，摔倒地上。
接着，长刀陷入黑的尾巴里，秃子的头就渗出了血，和黑色的血混在一起。秃子立即爬起来，跳开。
他的瞳孔还很清晰，还有光。
秃子跳开的时候，黑开始反扑， 几乎没受任何伤害的反扑！带着野性的咆哮声！
断了！
瘦子的手臂断了！
瘦子赶紧跳到一边，用剩余的一只手抽出匕首。另一只断掉的手臂在地上不断流血。
喘气。
慢吞吞的喘气。
胖子的子弹射完了，胖子也抽出匕首。
秃子掏出手枪。
寂静。
只有喘气声，流水激流声。
胖子的喘气声，瘦子的喘气声，秃子的喘气声。水大师在地上呻吟。
“嘭、嘭、嘭。”还有我的心跳声。
秃子的动作很快，胖子的动作很快，瘦子的动作很快。他们三人的动作一气呵成。但黑更快。
秃子的匕首插得很深，瘦子的长刀砍得很深，胖子的子弹射得很深。他们三人的动作十分愤怒。
但瘦子还是断掉了一只手臂。秃子的脑袋还是被摔出了血。
水大师在地上呻吟。
呻吟着。
两个年轻人没有动。瘸子和中年人在发抖。
匕首在我手上，就像箭在弦上。
扑！
反扑！
黑又反扑！
黑反扑到水大师身上！
开！
扯开！
牙齿将肚子扯开！
水大师睁大着眼睛，看着自己内脏恐惧地流出来！
埋进去！
黑将头埋进去！
水大师睁大着眼睛，恐惧的死了！
内脏被黑吸走！
黑还在吸！
吸！
骇人的一幕！
秃子几人几乎不能动了。
“嘭、嘭、嘭。”我的心跳着。
简直骇人的一幕！
枪声！
“啊！”凄惨的叫声！
寂静！
只有溪水流淌，黑吸食瘸子内脏的声音。
“果然不愧是水大师。”阿往居然赞叹着说，“符咒打入的地方竟然是内脏！”
洞穴内，黑的身后，左右两边各是一个年轻人。两个年轻人面无表情。秃子，胖子，瘦子在年轻人身后，已经没了力气。
转过身。
黑转过身。
黑向着秃子扑过去！
“嘭！”秃子一闪，被黑的尾巴撞到，撞在岩石上。紧接着黑向秃子扑过去！
同时胖子的身体一斜！
我从缝隙射下！
胖子对准黑的头上就是一刀！
一刀！
我从缝隙射下！
我想那是异常坚硬的一刀！
我在空中！
瘦子的身体挡在秃子面前！
血！
红色的血和黑色的血！
我在空中！
空中，我看见秃子递给我一支烟，秃子把打火机在我嘴边点燃，我左手伸去火焰周围挡风，含着烟对火一烧，抽了起来。
一刀！异常坚硬的一刀！
空中，我看见秃子从衣兜拿出几根烟，抽出烟丝倒掉大半烧开的水，倒进另一个罐子。再把烟丝扔进剩余的水里，搅合一阵，把烟丝水往着蚂蝗一拍。蚂蝗就轻轻落下了。
瘦子挡了过去！
空中，我看见秃子又用另一个罐子的水清洗我的腿，他用毛巾擦，“伤得不清啊。”
瘦子的头被扇掉！胖子发疯似的拿了刀插进去！
空中，我看见我接过胖子的裤子。
“操！”瘦子的血瞬间让秃子清醒，大喊，“兄弟！”
我落到黑的背上，不停用匕首插黑的背部！
胖子也在插！
狠狠的插，一刀又一刀！
一刀又一刀！
秃子滚向一边，捡起瘦子的长刀！
一刀又一刀！
一刀又一刀！
血！
无数黑色的血溅在我张大的嘴上，鼻子上，脸上，眼睛上！我模糊的看见胖子的脸被黑色的血染红！秃子的头上全是血！
一刀又一刀！
插！
黑身子一震，一跃将秃子和胖子甩开。跳到另一边。尾巴狠狠将秃子一撞，秃子又撞到岩石。
我在黑背上，激动得心惊肉跳。
一刀！
胖子跟着黑冲过来就是一刀，愤怒发疯的眼睛！
血！
黑色的血！
秃子连滚带爬冲过来对准黑又踢又咬！
我还在用刀不停地插！
拳头的声音。
秃子用拳头往着黑的脑袋捶打！
溪水流淌的声音。
拳头的捶打越急，越狠。溪水流得越急，越狠。
血！
血在洞穴到处乱溅！
不知道是我的血还是秃子的，还是胖子的。还是黑的血。
这是死亡的烟花！
向我插来的倒挂的钟乳石。闪过。倒塌的岩顶。惊心动魄。瞳孔一样深邃的死亡。模糊的暗绿。颠簸的脚，激动得发抖的身子。乱溅的血。密不透风的岩石。闪过。窒息的水，溪水。若隐若现的年轻人。骇人的黑。心惊肉跳。锋利的匕首。闪过。秃子的捶打，渗出纱布的血。
“嘭！”一声巨响！
前方幽暗深邃的洞穴传来一声巨响！
溪水突然涨高！
“嘭！”
我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出脚的，也不知道他何时来到我身边。
更不知道他那一脚有多重。
黑从石壁落到地上，低声咆哮。
在涨高的溪水中低声咆哮。
痛苦的低声咆哮。
阿往的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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