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身死,汉军大败,这对于当朝天子来说简直令其颜面无光,本就是疾病在身的皇帝得到这个消息过后病情更是加重了许多,继而再未上过早朝。
金玄是在之后得到这些消息的,那时他正在书房与刘协弈棋,正到激烈之时,司徒王允推门而入,指着金玄的鼻子骂道:“这就是你的万全之策?何进身死,天子被气得连早朝都上不了了!如今张让一方独大,这又该如何是好?”
放下手中的棋子,金玄似是毫不在意:“何进死了那就行了,张让乃等闲之辈,不足为惧。”
听到这话,王允差点气笑:“不足为惧?现如今天子病危,听说已经拟好圣旨立皇子协为帝,而张让暗地里力荐皇子辨……”
“哎,”金玄打断了王允的话,“你这么说出来真的好么?别忘了这是谁的书房啊?你就不怕哪些有心人会从中生事?”
王允突然愣住,讪讪的看向金玄身后的皇子协,转而下跪道:“老臣不该在皇子面前议论立储之事,望皇子恕罪。”
刘协面无表情地从椅子上下来,将王允扶起:“司徒不必如此,如今只能依靠哥哥接下来的计谋了。”
金玄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王司徒这么想,何不去寻忠汉之人?”
原本王允想要借此事打磨打磨金玄的傲气,却没想到金玄竟能算到自己接下来想做什么,语气顿时低了三分:“老夫已经手书一封,派并州丁建阳前来,你且先把最坏的打算说出来。”
“最坏?”金玄说道,“要说是最坏的话,无非就是张让为求存而挟二位皇子远遁。”
“他倒是敢?!”王允喝道。
“有何不敢?司徒你也说了,现如今天子已无法上朝,到时丁建阳一来,两位手无寸铁的皇子乃是最好的盾牌。”
王允思索片刻,说道:“如此一来,老夫即刻起带府中两百护卫护得皇子安全。”
“不可!”金玄拒绝道,“司徒你带两百护卫也不怕闲人说你意图谋反?到时不但打草惊蛇,更是令张让有了调兵之机。”
“那该如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子被掳吧!”
“别生气啊。”金玄让王允坐在椅子上,随后坐在后者对面说道,“这且是最坏的打算,说不定张让还会另辟新径。”
“你是说……”
“何太后。”金玄拍拍腿,刘协便坐了上来,“就怕张让去求何太后,到时你又能如何?”
“这……”王允这倒是难住了,如果有何太后插手此事的话,那就难办了……
“望司徒以一己之名遣济南相曹操、司隶校尉袁绍进京……接下来的事,就等发生了在做定责。”
王允欲再说些什么,见金玄腿上的皇子协打着哈欠,便将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缓缓退去。
见王允离开,刘协不禁抬头问道:“哥哥,父皇如今连早朝都上不了了,协儿甚是担心……”
金玄摸着刘协的头,他早已知晓当今天子时日不多,但为了怀中的小人儿,却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道:“协儿没事,你父皇只是累了,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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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后,服侍皇帝的侍女照常唤帝洗漱,唤了多声却无人应答,斗胆伸手去探其气息,发现早已停止。
侍女大惊,遂唤太医前来。待太医至,帝早已断气多时。一时间,皇帝驾崩的消息不经而至。
时袁绍、曹操匹马赶赴洛阳,王允遂立召二人。
议中,曹操挺身出曰:“宦官之势,朝廷滋蔓已广,安能尽诛?倘若泄露先机,恐有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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