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便只剩下,苏瑶与章怀义,苏瑶便问道,“章先生,听说你是韩夫子的高足?”
两次被苏瑶打断,章怀义对苏瑶自是没好映像,淡淡道,“正是。”
苏瑶又问,“不知章先生可否授我琴课?”
章怀义心下不愿,道,“还请小姐先禀明老爷或夫人。我原不是这里的授琴老师,只是现在为韩夫子代课而已。”
“那不知你与韩夫子的琴技谁更好呢?”
“自是夫子更高一筹。”
苏瑶满意地点点头,便告辞了。
眼瞅着快到飧食时分,苏瑶便往兰蕙园去。被引入院内却见父亲苏文渊也在,恭恭敬敬给父母行了礼,苏文渊便道,“用饭了吗,没用就一起吃吧。”苏瑶坐下,一旁的妈妈丫头们又添了一副碗筷。
苏文渊便问起苏瑶,“听说你今日去家塾了,怎么刻苦起来了?”眼神似笑非笑。
颜氏向来心疼孩子,“身体养好了再上学,不急这一时。”
苏瑶变仰头撒娇道,“今日瑶儿去家塾,遇到姐姐学筝,向姐姐讨教了一番,瑶儿也想学筝。”
苏文渊听闻便对夫人道,“怎么璇儿还去学琴,还有几日就要在秦王府宴上献舞了,琴就先放放吧。”
颜氏道,“已经和她说过了,让她安心准备舞蹈,等会我再让张妈妈去趟璇玑阁”,又对苏瑶道,“你若喜欢,明日起就让韩夫子开始教你。”
苏瑶便诧异道,“韩夫子病了呀,现在是一位姓章的先生在授课。”
苏文渊问,“这章先生是谁?”
颜氏想了想,道“是了,韩夫子有个学生一起带进府来的,好像是姓章。”
苏瑶又俏声道,“母亲,瑶儿今日想让章先生教我,可是章先生说他琴技不如韩夫子,还是让韩夫子教我吧。”
苏文渊听了这话就有些生气,对颜氏道,“教个孩子入门,却如此拿捏,就让那个韩夫子教瑶儿吧。”
颜氏道,“是。等韩夫子病好了就来教瑶儿吧。”又问起身边的张妈妈,“这韩夫子病了有多久了。”
张妈妈回道:“禀夫人,一月有余了。”
“怎么病了如此之久。”
张妈妈答道,“开始不过是普通的伤风感冒,府里也请了大夫,可却总不见好,但也不严重,所以现在让他的学生章怀义,章先生代课。”
苏文渊沉吟了片刻对颜氏道“再派大夫过去看看。那个章先生到底年轻,书院里丫头们多,他教课到底不妥,先停了这课吧。”
苏瑶见目的已经达到,立即转移话题,“爹爹,娘亲,饭菜都上齐了,快用膳吧。”
一家三口用膳其乐融融。苏文渊也有几日不见苏瑶,便想考考她功课,“今日魏夫子都上了些什么?”
苏瑶答道,“今日上的是《诗经》里的《黍离》。”
苏文渊用手扣着桌子,问道:“那你来讲讲《黍离》说的是什么?”
苏瑶答曰:“回父亲,毛诗序称《黍离》,闵宗周也。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过故宗庙宫室,尽为禾黍。闵周室之颠覆,彷徨不忍去,而作是诗也。故《黍离》说的是亡国之痛。”
苏文渊甚是满意,又问道:“嗯,那你的理解呢?”
苏瑶思虑了片刻答道:“女儿以为,毛诗序言虽解释得好,但却未必是唯一的解释,窃以为此诗抒发的也可以是怀才不遇的怅然感。”
“嗯,你的理解也有人提过,虽不是正统的解释,倒也说得通,可见你在课上用功了。”又道,“虽然,你身为女子在学问读书上不用精进,但我镇国公府毕竟以文立家,以后身体没什么大碍还是每日去上家塾吧。”说完眯眼笑看苏瑶。
苏瑶暗自叫苦,看来最近翘课翘的太频繁了,被父亲发现了,唉,最近可要早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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