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年轻君王沉着眸子,掠过在场每一个人,所带来的寒意,比方才太后娘娘的还要寒上几分。
秦傲烈的视线,最后停留在何东成身上,还有何东成的爹,何申。
“何学士,真是教子有方。”秦傲烈冷冷开口,特地加重了教子有方四个字。
何申一个心凉,跪在地上的双腿,更是颤颤发抖。
这个逆子,他何家只有这一个男丁,可惜整日沉迷烟花之所,不思进取,忤逆父母,强抢民女,这逆子竟是一副猪脑子,在天子脚下,什么事情都敢做!
可是,终究一脉单传,让他如何狠心不理这个逆子!
何申已是年过半百,此时苍白的双唇抖着,颤颤的回答。“皇上,我儿出言得罪太后,实在不是有心之举,还望皇上恕罪!”
“并非有心,可是有意?”秦傲烈嘴角蓄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他明明带着笑意,却让人感受到一阵阵的压迫,让人胆怯。
何申还欲为何东成解释,何东成便高高扬起下巴,十分桀骜不驯的开口。“微臣到底何错之有?”
“你错,你大错特错!”秦傲烈突然一拍龙椅扶手,盛怒而起。
众人惶恐,黑压压的一群人立刻下跪,口中大喊,“皇上息怒!”
秦傲烈双手背在身后,神色冷峻,眸中杀气顿现。
“何申之子何东成,胆敢以下犯上!出言羞辱太后,更顶撞朕,罪应当诛!”
此话一出,何东成这才腿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神色呆滞。
何申一张老脸,瞬间皱在一起,老泪纵横,“皇上恕罪,太后恕罪!”
“皇儿,其实何大少爷,也不过愚钝,当真要如此重刑?”叶岚在一旁柔柔的开口,眼角的余光,锁着何东成的视线,此时此刻,若他心爱的女子在场,他一定会看她!
可惜,何东成神色呆滞,随即愤然,随即绝望,至始至终,都是呆愣着的。
“那母后说,该如何判?”秦傲烈望向叶岚的眼底,方才还满是冰冷的眸子,在她的眼底,瞬间化成一腔柔情。
“这事情,自然是皇儿做主。”叶岚回以一抹浅笑,两人眼神交流着,皆暗自窃笑。
“朕念何申两朝元老,为朝廷立下不少功劳,姑且就免其一死,打入天牢!监禁十年!”
秦傲烈金口一开,再也没有更改的余地!
“成儿,你为什么这么不争气啊!”何申绝望的大喊一声,随即因为情绪激动,晕了过去。
凤妃也是呆滞着,瘫软的坐在地上。
此时,何东成才绝望的拧眉,抬眼四处寻找着。
“柔妃妹妹!”凤妃突然大叫一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她和柔妃身上。
何东成眼底带着隐忍,随即恨恨的咬着牙,任命的安静下来。
叶岚警告的瞪了柔妃一眼。
什么时候都不晕,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晕倒!
若是再晚少许,就能知道,何东成口中的心儿,是谁!
这边柔妃晕倒,那边何申晕倒,一个宴会,便在凌乱结束。
很快有人将何东成押下,该抬回去的,也都被人抬了回去。
叶岚略带不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声的发着脾气。
“这不是打入天牢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你大可日日去盘问。”秦傲烈低声轻劝,本来,按他的性子,自然是杀了他。
就冲着当日叶岚在快活楼中见到了他恶心不看的模样,这何东成就该死上千回万回!侮辱了她的眼睛,现在还当众出言不逊,不杀他,只是为了留他一条命。
这样也来,叶岚想要留下慢慢折磨也好,想要慢慢审问也罢。
“知道。”叶岚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她当然知道,秦傲烈懂她的意思,不会杀了何东成这贱人。
“好了,回宫吧。”秦傲烈脱下身上的外袍,温柔的为叶岚披上。
入了夜,未央池越来越凉了。
“嗯。”叶岚点点头。
在场的人也散的差不多,齐子扬和十一等人上前请礼,便随同秦傲烈和叶岚一同离开。
远处,一个女子刚从冷宫回来,一回来就看到宴会的人都散去,走得差不多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不是为十一王爷举办的洗尘宴会吗?怎么一个时辰就结束了?原谅她什么都不知道,宴会还未开始,她就去了冷宫。
女子觉得无趣,就打算离开,不经意间,见到远处一个白衣男子,身材伟岸,貌似潘安!
“齐子扬——”一道声贝十分高的女声,高高喊起,声音穿透未央池的寒气,穿透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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