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卿昕听着他近乎祈求的声音,眼睛又开始发酸。她怎么会不明白吵架不好,可她也是人,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廉逸尘见她又哭了,心里真是后悔死了。她就是个孩子,为什么要和一个孩子置气?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年纪了。
他收紧手臂将童卿昕拥入怀抱,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你是怕我喜欢上别人是不是?老婆,我说过不喜欢别的女人碰我。今天尹心怡抱住我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心里有多不自在。我不会喜欢别人,也不会出轨,对你老公有点信心好吗?”
童卿昕呼吸一滞,连她自己都没想清楚为什么那么排斥尹心怡,他却一语道破了所有。原来她是感觉不安了,原来她是吃醋了。
“那,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你不排斥的人呢?”她吸了吸鼻子,幽怨的问。
“傻女,没有这样的如果。我的心很小,里面已经有一个你了,还怎么装的下别人?”廉逸尘心里酸楚的厉害,她这样不安恐怕和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对于她性格这部分的缺陷他却束手无策,那些伤痛是经年累月造成的,他和她在一起不过短短三年,还不足以撼动她骨子里的悲观。
童卿昕紧抓着他的衣襟,心弦震动无比。他的好她都明白,所以才会患得患失。
“宝贝,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廉逸尘想着应该好好谈谈,夫妻之间多沟通总是没错的。
“嗯?什么事?”童卿昕疑惑抬头问道。
廉逸尘捧起她的脸,浅笑说,“以后就算要发脾气尽管在我面前发,不要转身跑掉,答应我。”
童卿昕怔了怔,随即乖巧的点了点头。
“嗯,乖女……”廉逸尘柔情的唤了一声,凑过去就吻住了她。
童卿昕感觉到他唇齿间传递来的柔情和疼惜,全身的血气立刻就翻涌起来。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轻启红唇回应了过去。
廉逸尘微顿了一下,随即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加深了这个吻。
童卿昕被他吻的快不能呼吸了,心强烈的震动着。她难耐的嘤咛了一声,想要逃开。
廉逸尘却因为她这小猫儿似的声音血气上涌,他离开她的唇,伸出舌尖在她的耳廓上舔了一圈,吐了口气,低哑的轻声说,“现在来继续白天没做完的功课,可以吗?”
童卿昕被他口里喷出的热气弄得半边身体都发麻了,她闭着眼,睫毛轻颤着说,“不行,会被人听见的。”
廉逸尘却不打算再放过她了,现在再让他憋回去,怕真是会出毛病了。
他从她的耳根一路吻下去,灵活的手指一颗颗解开她的睡衣扣子,含糊的说,“我会慢一点,给我吧,嗯?”
童卿昕已经被他撩拨的受不了了,只得轻轻应了一声。
廉逸尘得到允许就开始放肆的攻城略地,他托着童卿昕的娇躯,将睡衣尽数褪去。
童卿昕完全沉沦在他柔情又有力的攻势下,她越来越敏感,最后整个身体都颤抖的厉害。她紧紧攀附着他宽厚的背,带着微哑的哭腔求饶,“我受不了,放过我……”
“老婆,以后好好锻炼身体,这就受不了了?”廉逸尘沉着嗓子宠溺的调笑着。
童卿昕闷在被子里,紧抓着床单,她的脑袋已经昏涨的厉害,真的已经没力气了。
廉逸尘伸手拨开她脸上汗湿的黑发,也有些不忍心了。在她的求饶声中停止了动作。
他用头抵着她的背,闭着眼睛回味了一会儿才翻身下来。他伸手将昏睡过去的童卿昕抱起来,宠溺的在她额头上一吻,“真是我的克星。”
她总是有本事让他一次又一次迷失,又一次比一次让他更喜欢,更想要。这么个小小的人,当真是有无穷无尽的魅力。
廉逸尘将童卿昕抱到浴室里将两人都清洗干净,帮她穿好睡衣抱回了床上。
童卿昕一沾枕头就下意识的滚到了他怀里拱了拱,梦话般的呢喃了一句,“老公……坏……”
廉逸尘被她逗的低低笑出声来,他有节奏的轻拍着她的背,轻声说“老婆,好梦。”
童卿昕睡着睡着就感觉头越来越重,有什么东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脑中一片凌乱,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就感觉身体极速下坠,像整个人跌入了冰冷的海水里。
破碎又凌乱的画面不断纠缠着她,她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梦到那次事故了。可现在她又做了那个可怕的梦,被摘掉的面具,致幻剂的强烈刺激,还有梁炜邪性又恶心的笑意。
“不要……不要……”童卿昕绝望又无助的呓语惊醒了廉逸尘,他本来担心她会被今天的大雪冻坏,所以故意没有吃药所以睡得不沉。
“童童,怎么了?”廉逸尘眯着眼睛摸上她的背,心就猛的沉了下去,她正在发抖。
他翻身做起来,将床头的灯光调亮。这才看清童卿昕的脸。她的眉头紧蹙着,手也用力抓着被子。她不停地呢喃着,这样的样子他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了,不禁又让他想起了那次事故。
“老婆,老婆,醒醒。”廉逸尘拍着她的脸想把她叫醒,手心里却传来了异样的温度。他往她额头上一摸,老天,她发烧了!
廉逸尘这下急了,他本来以为她没事的,却不想竟然半夜烧了起来。他后悔今天晚上缠着她要她了,难怪她后来脱力的那么厉害,原来是病了。
他翻身下床披了件衣服走到外间去打开了行李箱,自从她上次掉进泳池里后,他就让云泽天给他备了个小药箱随身带着。他拿出药箱,将温度计,退烧药和冰袋拿出。
“啊!不要~!”廉逸尘还没起身,就听见卧室里传来了痛呼声。
他心里暗叫不好,拿起东西快步走进了房间。
童卿昕的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都是惊惧过度的神情。她双手紧抓着被子,正颤抖着喘着粗气。
“童童,童童……”廉逸尘坐在床边,伸手就去拉她的手。
“不要!”童卿昕惊叫一声,條的收回了手,显然她还没有从噩梦中挣脱出来,一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廉逸尘心痛到无以复加,默默的将自己骂了个遍,千不该万不该在不确定她身体状况下肆意妄为。
他没有再碰她,根据以往的经验现在不能再刺激她。有过PTSD的人很大几率会终生不愈,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他也看了很多这方面的专业书,不再像当初那么急躁了。
“童童,别怕,刚刚只是个梦。”廉逸尘不停的循循善诱,眼睛观察着她的表情。
果然,童卿昕从失神中渐渐缓过劲儿来。她眨了眨眼睛,涣散的瞳孔慢慢聚拢,廉逸尘担忧的脸逐渐清晰了起来。
“Lance!”童卿昕條的掉泪了,哭喊着扑进了廉逸尘怀里。
廉逸尘微不可见的吐了口气,伸手抱住她,抚摸着她的长发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你做的很好。”
童卿昕平息了好一会儿才从恐惧中挣脱出来,却又觉得全身酸软,头痛欲裂。
“嘶……我头好痛。”她撑着头挣开了廉逸尘的怀抱。
“乖,快躺下,你发烧了。”廉逸尘扶着她躺下,掖好被角,拿出电子温度计量了一下,38.6度,烧的有点高。
“我发烧了?”童卿昕舔着干涩的嘴唇,迷糊的问道。
“嗯,是我不好,让你冻着了。乖乖躺好,我倒水给你吃药。”廉逸尘拍了拍被子,起身去了外间。
廉逸尘让她吃了药,又把冰袋贴在她的头上,上床轻拍着被子哄她睡觉,“闭上眼睛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童卿昕摇了摇头,呼吸间都是滚烫的气息,“我睡不着。”
刚才那个梦实在让她感觉不怎么好,她怕再体验一遍。
“不怕,我在这里一直陪着你。”廉逸尘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她心里的害怕他怎么会不懂,但她现在很需要休息。
“我是不是好不了了?为什么还会做那个梦?”童卿昕拉着他的手,声音软的不成样子。
她以为已经痊愈了,却没想到又梦到了,而且恐惧和全身麻痹的感觉也未减分毫。
“嘘……不要乱想,好好睡觉。”廉逸尘低下声哄道,手有节奏的轻拍被子。
童卿昕虽然嘴上说睡不着,但身体的反应确实诚实的。她被高烧搅的头晕乏力,很快就睡了过去。
廉逸尘一直用酒精棉给她擦手心,换冰袋。照顾到快破晓的时候,童卿昕终于发了汗,烧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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