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性子可以改一改了吧?交浅莫言深,何况对方还是个小孩。”白图的姑姑看着站在原地久久不说话的有琴杳道。
“我知道啊。”有琴杳看了看女人认真道。
女人走道白狐的面前蹲下,想摸摸小狐狸的头,却不料小狐狸像炸了毛一样,警惕的看着女人,然后一溜烟跑掉了。
女人神情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几年不见了,小家伙对她还是那么不友善。
女人不再纠结白狐的问题,她起身道:“你们才见面不到一天。”
“可是,他很不甘啊,就像我小时候那样。”有琴杳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像是在呢喃。
...
白图出门了,但是他没有去学校,他现在只是有些不爽,就好像有人突然揭穿了你的黑历史那种感觉。
所以白图漫无目的走着,路过步行街,路过街道小巷,然后他在一个地铁站停了下来。
地铁站的入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重要的是那里有吉他声,那吉他声伴着一声苍老的声音在地铁站里回荡,白图刚好听到了。
..
老人陆,他的唱功不怎么好,吉他也玩得不利索,用来扩音的音响效果也一般,故而当他在地铁站里卖场的时候形色匆匆的路人对他也只是看上一眼,更多的则头都不回,极少有人会在他的吉他包里丢上一点钱。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想她。”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她还在开吗?”
他唱着《那些花儿》,一个人自顾自的唱,很开心。
嗯,刚开始他确实是这样想的,但随着时间的退役,他突然好想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什么呢?老人越唱越觉得心里的这团乌云越来越大。
他突然感觉有些乏味了,他停了下来,准备收拾东西走人。
然后他看到一个小孩朝他这边走了过来,眼里盯着他手里的吉他。
小孩大约十五的年纪,有些胖胖的,他眼里带着一丝疯狂跟兴奋。
老人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
朝气蓬勃,初生牛犊,敢想敢做。
小男孩仰望着他,眼神炽热。
“大爷,商量个事?”
时间是水瓶纪年2016。5。3傍晚。
夕阳渐落,台烟市的3号地铁站,人流不息。
微风吹过,小孩手中的气球不小心被放飞,他急急忙忙的地跑去追气球,但是气球越飘越高。
扑通一下,小孩平地摔了一下,终于注意到孩子的母亲赶快跑上前把他扶了起来。
她本以为孩子会哭闹一阵,却不料孩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个角落看。
小孩小手一指道:“妈妈,为什么那里围了好多人?”
那里,人群的中心,是白图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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