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关系至此,明眼人都知道二人的关系非异性朋友莫属,但余侠却迂腐到非要春艳亲口说出二人是正式的恋人关系。
想当初春艳答应陪余侠买衣服本意可不是想做他的女朋友的。虽则如此,春艳却愉快的陪他买衣服又接受礼物。后来又几乎天天陪他满校园遛弯,实际上两人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只是她还一时转不过弯来。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可不是眼前这黑黑胖胖的形象。她之所以愿意和他相处下去,是因为喜欢被他喜欢,被他疼,被他珍惜的那种感觉。但为何是这种黑胖的形象呢?这就是自己一生的依靠吗?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就确定自己的一生大事,把自己的一声托付给这么一个形象的男人身上?
越是面对余侠的追问,她越是犹豫不决,后来索性告诉余侠,不要再找她了。她只允许每周和他出去一次。余侠如何能接受?他感觉到她对自己是一种抵触和拒绝,余侠一时苦恼万分。实在憋闷不过只好去找郝放。
郝放先是对余侠劈头盖脑一阵批判:“你小子典型一个重色轻友,和一个小丫头好上没几天,你看看你们这腻乎劲儿,把我这个铁哥们儿忘了个一干二净了吧!”
再听说余侠因为春艳的矜持而苦恼时,不觉哑然失笑:“你上辈子没见过女的吗?见过不会谈恋爱的,也从未见过你这种呆样儿的!”
“感情的事是强求不来的,这种事往往欲速而不达,你现在这种状态,只会让她感到反感,还不如来一个欲擒故纵。”
余侠心里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心想:“不正是因为你的欲擒故纵,才使廖然和你分道扬镳了?”
心里这样想着,却没敢那这句话刺激郝放,余侠知道廖然永远是郝放无法解开的心结。
既然他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对春艳的穷追不舍的劲儿头有增无减。
结果事与愿违,事情发展果如郝放所料,春艳说什么也不答应,非但如此,她开始找各种各样借口和理由拒绝和余侠约会。余侠终于丧失了耐心,满心焦灼,思念像万蚁遍身,浑身上下不自在,寝食难安不说,做什么事情没有劲头儿,百无聊赖、万念俱灰。直到有一天,早晨正打算上课,从床上爬起来时,突然,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床上。
连续4天,余侠没去上课,打饭时也不见他踪影,春艳向他宿舍同学打听,才知道余侠一直病在床上。这天正好是星期六,春艳让小东一个寝室的“四眼”去喊余侠下来。
本来余侠在床上俨然成了木头人,听说春艳叫他,却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让这位同学大跌眼镜。
余侠三下五除二洗漱完毕,箭一般冲下楼来。
临跑出公寓楼口时,才发觉自己太过失态。这样冲出去,这几天在床上不等于白熬了吗?
他放慢了脚步,步履蹒跚的走出公寓大楼时,迎面春艳就在门口站着,手上拎着一兜橘子。
余侠表情淡然,春艳关切的问,“听说你病了,好些了吗?”
望着满眼关切的眼神,余侠差一点就无法控制自己。
“还行,就感冒,谢谢你给我买橘子,你拿回去吧,我这里有。”说罢,转身推开公寓门,撇下春艳在那里怔怔的站着。
余侠步履蹒跚往回里走,脚步如此的沉重,眼泪一下子涌满了眼睛,他强忍这没有回头。
回到宿舍,余侠爬上自己的床铺,他的床铺正好靠在南窗,从窗户向刚才春艳站的地方看时,那里已空无一人。
他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他抹掉眼泪,四处里搜寻春艳的影子,远远的看到春艳娇小的身影刚好隐没在女生公寓的门厅里不见了。
刚才还有心思赌气给春艳看,现在心里却陡然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有什么了不起的,算你狠。”
这并还有必要再装下去吗?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直奔校园餐厅,叫了一份汉堡鸡柳和一大杯牛奶。原来和春华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给她要一份儿,自己吃刀削面,说自己最爱吃这一口,而心里搀的却是抓耳挠腮。
这份自己以前最向往的汉堡鸡柳,此时吃起来却味同嚼蜡,吃了几口如何就咽不下去了。牛奶也剩了大半杯。这些东西足足花掉了自己三十几元,此时才觉得自己多么的荒唐,这是和她再过不去吗?这是自己拿自己过不去嘛。这赌气花钱,被宰的最终还是自己啊!这哪儿会是解恨的良策!?
吃完饭后,他径直回到教室。进到教室,用余光早瞅见了春艳愕然的的看着他。
他目不斜视,直奔后面自己的座位。
春艳没有扭头,一直专心听讲。他也“专心”听讲,却忍不住,眼睛向她那里斜视了无数次。见她用心听讲,旁若无人,他那股无名之火烧的更胜,好一个易变的女人,对我如此薄情,我为何还一定要留恋你什么?
心里恨恨的,怨愤又多加了一层。
几节课下来,她一直没有动,一直呆到下午最后一节课后,收拾完课本,头也不回,独自一个人向外走。想必人家春艳也在生他的气。
原本想来一个欲擒故纵,却不想弄巧成拙。也好,如果两个人的关系脆弱到如此地步,不维系的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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