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送我来北京,当我坐上开往北京的火车时,暗自笑了,因为我又一次骗过了我妈,我知道我最后的那几个月也不过是一次表演,不然她不会花那么多钱送我来北京读书的,至少她不会放心我一个人在北京生活。
她说我懂事了。
这时我发现我妈开始老了。
不过这一路上,我妈跑前跑后地照顾我,不停地叮嘱我,还对车厢里很多人说是送我去北京上学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对我态度不是期望,而是我已经成就了什么事业一样,就像这一切不是钱买来的,而是我应得的。
我哭了,已经不知道我是不是在表演了。
我妈也抹着眼泪笑着安慰我。
她老了,美人迟暮,脸上多了好多皱纹,我觉得妈妈好可怜。
也就是在火车上的那天夜里,我躺在卧铺上,我想以后要认真地对待生活,我的意思是要生活得真实一些,不能再像演戏,要认真体会内心真实的感受。
表演可以是梦想,可以是事业,但表演的舞台绝不能是真实的生活中。认真地感受现实的生活,才能在舞台上出色地表演,不然,永远只能是模仿。
真正的哭泣是从心里来的感受,也是很舒服的感觉。
妈妈安顿好我回家时,我抱着妈妈哭,这次是真的,因为我感觉到了心在痛。”
过了好一会,两人都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了?”何邦平意犹未尽。
“完了。”
“完了?”
“是啊。”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坐在这里和你讲着这些小时候的事。”
“可后来呢?就是和我讲这些之前,和你抱着妈妈哭之后,细节呢?比如你的爱情呢?你的表演呢?还有你的过去从此在你的生活中抹去了吗?”
“你好奇心好重啊,吃喝拉撒睡要不要听。”
“如果你愿意讲。你勾引了我的想象。”
“你觉得女人很爱讲自己生活中的细节吗?再说我连额上的疤都让你看了,在北京可没人看过的,更没人知道我过去的故事。不像你,半夜三更随便跑到人家屋里给人讲小时候的故事。”
“什么?什么半夜三更……噢,这事你还记得啊。”
“唉,算了,谁年轻不干点傻事。”
“我还是想知道你……。”
“好了好了,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讲讲你是怎么来北京的。”
“我啊……”
“要多一些细节的。”
“那不公平。”
“你是男人。边喝边讲,长一点,我想听。”
“长一点?”
“嗯。”
“我想那是六岁的时候,我最初的记忆只能追忆到这里……”
“你要从六岁开始给我讲吗?”
“你不是说要长点的吗!”
“还是从你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开始讲吧,什么时候,是初中还是高中?上过床没?”
“好吧。那是我六岁的时候……”
“你六岁时就……”
“是啊,你不是说从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开始讲起吗?”
“那你还是从第一次和女孩上床时讲起吧。”
“以前看你还有几分超凡脱俗的仙灵之气,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家长里短的小八婆。”
“怎么?不喜欢?找扁啊你?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阿美的样子让何邦平心里一阵痉挛,竟有想哭的感觉。
“往事不堪回首。算了,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划拳?这个我可是强项!什么拳我都会划,混社会的能不会划拳吗!”阿美说着夸张地举起拳头。
“放下。乖,放下手。咱文明点。”
何邦平拿起桌上的牙签盒拿出里面的牙签来立在桌上,然后松手让牙签叠加散落。
“你拿一根我拿一要,谁把其它的碰得动了谁就喝一杯。”
“我先来,我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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