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NULL（2 / 2）

何必让彼此关系更加尴尬呢。

Lingda见她依旧没回消息，也不介意，继续说【没关系，天涯何处无香草啊，进一步海阔天空呐，你会发现更好的也说不定】

小昆被她逗笑了，进一步海阔天空，成语真的是这么用的啊。

可是当她站在总裁办公室里的时候，她就笑不出来了，不是不高兴，只是有些……太突然了。

“什么……什么，为什么是我？”

总编端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嗯，听说LINDA怀孕了，她的家人都在国外，所以为了NULL的能顺利连载，他需要一名助手，你工作认真负责，又熟悉工作流程，是最合适的人选。”

小昆惴惴，NULL是她的偶像不错，她也一直希望哪怕能在签售会上见他一面也好，可是NULL竟然没有开过任何签售会，不过和他一起工作？最近小昆又听了不少关于NULL的传说，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总编瞪她一眼，又无话可说，最后拍着桌子说：“不管以前怎么样，这次NULL的连载好不容易拿下来，大家都要跟着我装孙子！”

大家：“……”

然而用华秋的话来说，NULL的孙子也不是那么好装的。

怀里抱着一叠厚厚的文件，站在一座气派的公寓门口按门铃，手有些发酸。

文件是她临走时总编递给她的，态度严肃的告诉她这是公司合同以及NULL连载的日常流程，给NULL过目，签字。

小昆咂舌，他们杂志社曾经因为和某位作家在连载的事情上发生过纠，从此总编对连载敬谢不敏，偶尔签几个连载，也会准备大量的文件条款，和他们签约的几个作家无不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但是，这是NULL诶，世界级的大作家……

“这也太多了！”NULL什么时候看得完啊，难道总编是在报复NULL给大家那么多资料？那样的话，总编我错怪你了，原来你还是老狐狸呢。

结果，总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想太多了。”然后从抽屉拿出薄薄几页的合同放在上面，不知道是不是小昆的错觉，她觉得总编声音都小了些，“这是给NULL的。”然后指指下面那一大叠，“这是给你的，要看完，NULL对助理的要求很高的，其他人都看过了！”

小昆：“……”

小昆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铃声响了很久很久以后，门开了。

一个男人一手把着门把，一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她，一身休闲的浅色毛衣，黑框眼镜后的双眸看着小昆。

小昆呆呆看着他。

不是因为他就那么静静站着也能感觉到的强烈气势，而是，他太年轻了。

和自己想象中花甲年纪的NULL相距太远，只有20几岁的样子，他是NULL？！竟然这么年轻？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样子，怎么都不像那个很多年前就卓有生命的世界级作家。

小昆呆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试探的开口：“NULL？”

他没有看口，甚至没有什么表情，表情冷漠的看了小昆几秒。

一言不发的进了房，小昆连忙跟了上去。“我是MAD的总编助理……“

“我知道，”他声音意外的低沉好听，转身看着小昆。他眼睛真好看，这是小昆心底忽然浮出来的第一句话，虽然他不是小昆一直以为年纪很大，有着一把胡子或白花花头发的睿智样子，但他鼻子高挺，嘴唇坚毅，只是沉默几秒，就在小昆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他突然开口：“白开水。”

什么？啊，让她喝水吗？小昆还沉浸在偶像竟然这么年轻的震撼当中，一时无法适应他这跳跃性的话题，下意识的刚要开口说谢谢，他优雅转身离开，两个字轻轻的飘来。

“谢谢”

小昆：“………………………………”

NULL的房间很大很整洁，一尘不染，就连厨房也很干净。水烧开，小昆倒好，又从那叠文件里找出让NULL签名的一起拿去。NULL的办公室很大，橱柜里很多书，他正面对电脑，似在沉吟，小昆将水杯放好，将合同书端正放在书桌上的时候，他终于从电脑上抬头。

他透过眼镜的视线分外有压迫力，修长的手指端起水杯，气度神闲地开口：“听说俞小姐是李总编的得力助手，不会觉得屈才吧。”声音充满懒洋洋的磁性。

小昆的心慌乱了那么一下下，心下警惕，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们主编说我还需要多锻炼锻炼。”这是每次被奴役超额加班时的必备话题。

“嗯”他轻轻颔首，看着小昆，无比自然的说：“需要锻炼的话……今天你第一天来，就不需要打蜡了，用水擦一遍。”

“什……什么？”为什么自己永远跟不上他的节奏？

“房间和地板”然后拿起桌上的合同看也没看就签下自己的大名，姿态行云流水，合上。再也没看小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