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又要招来一批新的学员了,这些春心被撩动的小尼姑,很快就会还俗离开的,嗨又要剩下他一个人守着寺庙,为什么她就不能还俗呢?郁闷,早知道说什么也不当住持。
三天,落无痕一步也没有离开闲田的身边,看着她不给她接近惠匀,闲田想尽办法想要去找惠匀,却一直甩不掉他。
终于,彻底被激怒的她拉出阵势,面对着落无痕展开了一场搏斗。
十几平方米的院子,种着几棵碗口粗的桂花树,树下,闲田的怒发冲冠,忍无可忍。
“落无痕!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让开,休怪我无情,就算是拼了性命,我今天也要见到淑妃的。”闲田说着话,一把随身短刀攻向了落无痕,同时出其不意的另一只手拿出她自制的麻醉枪,一枪射出去。
原来她蓄势待发,造出的攻击之势只不过是虚晃一招,她真正的目的是掩饰去这一枪,她知道落无痕的身手太过于敏捷,没点暗招,根本就不可能打败他,她不能再拖延时间,眼看过去好几天了,多一天的等到,刘昕哪里就多一份危险。
“你,为什么总是能暗算到我。”落无痕的话说的越来越艰难,号称从来没有失手的他,连续两次中招在她同样的武器上,他丢脸啊,恨不得找一个老鼠洞立刻就钻进去。
扶住倒在半空中的身子,闲田把他安全的放在地上,越过落无痕艰难转移着的揪心目光,快速的走进了惠匀的房间。
“你还是不死心?就算我要了你的命。你也要救刘昕?”惠匀背着她,听见她的脚步走到门口,话,已经说出口。
“对,如果你答应,我立刻就动手,这样你就了却心愿了,而且,你没有动手,不会伤及到你现在出家人的身份。”闲田目光坚定,手拿着那把短刀,抛在空中换了一个手握的姿势,毫不犹豫的横在她的脖子边,锋利的刀锋一不小心,已经带破她粉嫩白皙的颈项,流出一条血痕,顺着刀锋滚落下来一颗凝聚的血珠。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喜欢你跟着你,为什么你这样对刘昕,宁愿为他舍弃你自己的命。”惠匀缓缓转过身子,淡淡的看着她,与三天前相比,身上多了一种淡定的宁静。
“他们为什么喜欢我我不知道,我知道,我会真心实意的面对我身边的每一个朋友,至于刘昕,那是一份很特别的感觉,说不清楚为什么,我没有想过自己要死,我现在,只想他能好好地活下来,如果你一定要我选择,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的平安。”闲田淡笑着,其实走到今天,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曾经听人家说,依然理智的感情那不是感情,所有的爱情都是没有了理智行为,她曾经冷笑过哪些为情奋不顾身,甚至殉情的痴傻行为,她现在才明白,什么叫,爱到深处无怨忧。
惠匀的目光微微凝滞了,她似乎想起了一幅幅曾经很美好的笑声,在那花开浪漫,遍野都是的山里,有一双无邪的快乐身影在一起追逐着,笑着,那笑声比泉水更加的滋润心灵。
“淑妃,求你成全。”闲田微微激动的手再次拉动了刀锋的移动,更多的血迹顺着锋利闪亮的刀锋滑落下来。
不远处的房间里,传过来一声急过一声的木鱼声音,显然是庵中的师父,正在一边接着一边的默念着金刚经声音力求心的平静。
惠匀在木鱼声中,慢慢的合起的一双手掌在胸前。
“我想再见一面醉雨,不知道他会不会?再见我?”她眸中净化着戾气,慢慢的,和上了掌心。
“会的会的,您放心,只要您肯救刘昕一命,就算是绑,我也会绑他过来见你。闲田一阵激动,放下手中的刀,感激的看着惠匀,忽然意识到话语有些不妥,赶忙的改口。
“醉雨还是很恋旧的,他一直没有忘记你,他一定会来看你的。”
“不用了,我怕刘昕的病已经来不及,我和你们一起去缥缈峰吧。”惠匀的语气忽然间变得很急,看得出来,当初,她确实是真心的爱着醉雨的。
可是,面对爱情和权力的选择,她放弃了醉雨,也成为她一生的遗憾。
看着她似乎有些悲凉的暗淡目光,闲田心中不禁有些感叹,人一生短短不过百年的时间,转瞬即逝,什么才是人重要的东西呢?也许有人说既然来一次,不轰轰烈烈的活一次对不起自己。
可她想说,能和爱自己,自己也爱的朝夕相处,共看日出日落,一起相扶到老,那该是多么大的福分。
她一直想要有个家,这个夙愿从来没有改变过,现在她有了一个家,而且,是一个有着很多家人的大家庭。
看见放下一切的淑妃,现在的惠匀师太来到了缥缈峰,很多人都惊奇着她的改变,当她看见醉雨惜弱无力的躺在躺椅上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满面的泪流。
“醉雨,你能在原谅我一次么?我不求任何事情,只要你能给我一句原谅的话就可以。”伴随着满脸的泪流,她扑到在醉雨的身边,想着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一丝温暖。
她怎么来了?难道闲田不要我了,为了救刘昕要牺牲我的感情?醉雨心中惶恐难道看着随后跟进来的闲田,慌忙失措,他用尽全身仅有的力量,一把推开俯在他身边的惠匀。
“不可能,当初你走的时候,甚至连一个字也不肯给我留,现在,早已经时过境迁,你还说那些往事干什么?”醉雨惶恐的看着闲田的脸在说话,某重点纠结让闲田心中一堵。
醉雨,无疑是重感情超过一切的男人,就算他们从来没有过过密的肌肤之亲,他们之间相通的心灵也从来没有不理解过。
走过去,拉住他的双手,他的身子实在是太弱,刚才一激动,已经引起激烈的咳嗽,苍白的脸色中,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醉雨,不要在怪她了,她这次来,是救刘昕的命的,她有她的后悔之处。”闲田试图安慰着他的情绪。
“不可能,她会这么好心?闲田,你不要再被她骗了,她从来就没有说过一次真话,当初,我就是一直相信着她说的每一句话,才会让我痛苦了这么久,你不要相信她,不要……”醉雨看着摔在地上的惠匀,怎么也不肯在相信她,想起这十几年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忍不住晕红的双眼,某重点恨虽然不似从前那么的浓烈,却也是显而易见。
“呵,算了,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也没有人再相信,我不怪你,这就是欺骗带来的后果,每一件事情都会有它影响深远的后果产生,而我们,当初看见的却只是它光鲜亮丽的外表。”惠匀一声冷笑,缓缓从地上支起无力的身子,目光中的暗淡一直没有改变过。
“师姐,你没事吧。”落无痕伸手扶了一把失落中悲戚的惠匀,正如当年,小时候的他伤心哭泣的时候,她给了他一块麦芽糖。
“没事,不是要就刘昕么?我们走吧。”惠匀无力的嗓音轻声一笑,转身背后去视线。
闲田心中顾虑,她不能让现在的刘昕存在一点的危险,她微笑的走过去。
“师太,您把东西给我就行了。”她微笑着说道,身边的惠匀确实看的通透明朗,她知道她担心什么。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的,这东西不能交给你。”惠匀淡淡说话。
闲田却是恼怒之极了,明明说好的,带她来见醉雨一面,她交出东西,难道她想过河拆桥不成。
“哎你”
没等她愤怒的话音完全说出来,门口的凤萧一句话解除了她心中的疑虑。
“她说的没错,这东西无形无状,是没有办法交给你,夫人放心,我看得出来,师太这次是真心实意的来救人的,你就不必太担心了,师太,您请跟我来!”凤萧由衷的一声恭敬之音,躬身邀请着惠匀,凝重表情让闲田心中一刹,看凤萧的表情,似乎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在这里面。
不管是什么,她都来不及去考虑,她急忙的跟在他们身后走进了刘昕所在的房间里。
看着刘昕沉睡在床上,手腕放在床沿上几根银针扎在上面,黑瘦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一点的生命迹象,惠匀跟着凤萧走了进去,站在他面前,被他的样子吓一跳,眸中的惶恐显而易见,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住了她的脸庞。
“师太,您真的已经想好了么?做出了选择,您就再也不能后悔的。”凤萧的谨慎嗓音让门口的闲田更加的奇怪,看惠匀一脸凝结的忧心,她更是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感觉。
“开始吧,我相信,这会是我这一辈子做的最不后悔的事情。”深深输出一口气,她淡然轻笑,伸出右手交给了凤萧。
凤萧的目光变得很复杂,他看了一眼闲田,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刘昕,最后把目光凝聚在惠匀不施粉黛,却依然美艳无暇,一丝不见皱纹斑点的雪艳肌肤,目光中纠结着艰难的决定。
“开始吧,你放心,我会接受一切的结果的。”惠匀显然是看得出来凤萧纠结的是什么,一句淡笑,溢出嘴边。
“好,既然您心甘情愿,为了救刘昕,我也无话可说。”凤萧咬牙下了手中的一根银针在惠匀的邵阳穴上,紧跟着是三焦经一直往上,随着银针的落下,惠匀的脸上痛苦的表情越来越明显,豆大的汗滴不停的滚落,样子十分的痛苦。
“为什么?她为什么会这样子?”闲田满目的担心,几步跨进房间扶住她不停颤抖的身子。
凤萧准备开口,隐忍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被惠匀一声勉强挤出来的笑声打断。
“呵呵,没事,看到有人这样真心的关切的感觉真好,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喜欢你了,因为你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真诚关切。”惠匀一声沉闷痛苦的话音打断了她的话,可她脸上的笑,却依然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凤萧的银针全部扎完之后,惠匀的手腕动脉出慢慢的渗出一种微光一样的球形小豆蔻,缓缓飘忽在空气中,似乎留恋的在空中来回的飘动了几次,忽然间渗入刘昕的手腕处不见了踪影。
“好了,师太,我扶您到这边休息吧。”凤萧看了一眼满脸汗迹流尽的惠匀,眸光中默默垂下暗淡的光芒,一种尊重油然而生。
“没事,事情已经借宿,我要回去,我要赶快的回去才行。”显得无比的慌张,惠匀挣脱凤萧的搀扶,跌跌撞撞的多门而出。
走一程,扶住墙壁休息一会的醉雨正赶到门口,看见惠匀多门而出的时候,两个人目光交汇中,各自有着复杂的情绪。
“快,带着醉雨去送送她,她恐怕是要”凤萧一声急切的话脱口惊杵,放不开刘昕的救治,他对着身边的闲田说道。
寻死?为什么?难道是太痛苦?闲田从凤萧眼中得到一个讯息,来不及考虑,想着,也许也只有醉雨能说服她不要这样做。
“醉雨,快,我们赶紧去留住她,不然她会出意外的。”闲田扶住醉雨,两人急忙的跟着跑出去。
一路奔跑惠匀一直用手扶住她的脸,听见身后叫喊声没有停住,反而跑的更快。
醉雨眼看着前面的衣裙随风翻飞,那奔跑着的倩影似乎在他的脑海中出现过无数次,那是他少年时候最美好的记忆。
“鱼儿,鱼儿,不要跑。”醉雨脱口而出的焦急叫喊声让惠匀忽然间停住了脚步,她静静的站立了片刻之后,猛然间身子一震,像是不经意间蜷缩了一次。
他终于肯叫她鱼儿了,那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称呼她的昵称,带着昔日美好的回忆她的脸上露出无比欣慰的笑容。
“醉雨你终于可以原谅我了,终于,我没有了遗憾,来世我一定会珍惜着身边的所有的感情,所有的人,不会再因为一些虚幻的东西迷失了最真实的自我,再见了”她用尽全力的朝着天空喊出了一句开心的话。
这一刻,她无怨无悔,她的笑,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蓝天碧云下,花开浪漫快乐纯净,一双无忧无虑,快乐的少男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整个山谷角落。
看到双手紧握着一把匕首刺入了胸口的惠匀,满脸馨笑中慢慢闭上了眼睛,闲田和醉雨同时的厄住脚步,紧跟着,她的面容在几秒中内迅速枯萎,从一个二十多岁姑娘的娇媚面容,变成了浑身褶皱的老太婆摸样。
“鱼儿,鱼儿,你安心的走吧,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哪来的原谅,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给我了一段快乐时光,漂亮纯真,开心笑着的鱼儿。”醉雨蹲在倒在血泊中的惠匀,极致痛过的心,此刻却格外的平静,看着她瞬间变老的容颜,他轻抚着她的脸。
闲田终于明白凤萧担心的是什么,原来她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豆蔻在她体内帮她维系着青春,一旦失去,就会加速的老去,一个女人,哪能够接受在瞬间有这样的骤变,难怪她的决定会那样的艰难。
她用死挽留着她最后一刻的美丽,在她心中维系着永恒,能听见醉雨在最后的一刻叫了他们之间独有的昵称,她的一切都已经值的,她死的丝毫没有遗憾。
半个月后,刘昕的恢复了往日的精神美貌,甚至比当日更加的风度翩翩的迷人,醉雨的身子也很多,他在一个开满鲜花的地方葬了惠匀,不管她做过什么,在他心中,他还是忘不了那段美好,纯真,充满快乐的少年往事。
缥缈峰上又一次的举行了快乐别致的喜庆之事,闲田穿上了她自制的雪白纯净的婚纱,七个男人,一样的大红马褂长袍,头戴宫纱帽,一只红花别在帽沿上,各自拿着一根红绸的一端,一朵大红的绢花另一头,她牵住七个男人的心,上扬的唇角勾满蜜笑,看着一群美等冒泡的男人情意绵绵的看着她,她的心情,只能手用一个字诠释着,那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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