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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1 / 2)



章节名:

【意外死亡】

上下翻飞迎风摆动的淡紫衣诀,反复是一只热歌劲舞的蝴蝶,赫然林立,沉着冷静的一双冷眸迸发出来的是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凛冽,闲田站在众人面前,横眉冷视,就是给对方一种不可抗拒的震慑力,这种能力,一直以来她都是与生俱备,从来没有消失过,只是她只有在面临抉择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看着对面显然不是对手的御林军,纷纷满目惶恐的节节后退,早已经被她周身的煞气逼退,她轻然一笑,冷冷开口。

“凭你们这些人是拦不住我的,退下吧我不想有无谓的牺牲,不管你们是为什么要拦下我,你们都心中清楚,你们不可能。”

不能伤害这些无辜的人,他们都有一家老少,都是当差听命的人,她闲田要找也会只找罪魁祸首,不会和这些弱势的人计较的。

所有围住闲田的士兵都不敢轻举妄动,可他们依然紧握住手中的长枪严防死守,这是他们的职责,身为军人的天命让让他们对军令言听计从,丝毫不敢违抗,哪怕明知前方是一条死路,他们也不能退却。

现在的他们,心中的本能和职责,正在他们的身体内做着激烈的天人交战。

看出来这些人是不会轻易退下的,又不想伤及无辜,她现在的寒冰掌功力虽然没能达到淀粉状态,可对于一般武夫,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能这是这样子僵持下去,情况会越来越不利的,赶紧闯出一条生路出去才行。

闲田大定主意,猛然间扭头朝左边的方向躬身参拜做出严谨的下跪之势。

“参加太后娘娘!”她言辞真切的一声高喊。

围在慈宁宫前方的众兵将恍然间一怔,纷纷严谨凝重。

就在众人回头准备下跪之时,闲田早已经起身冲出人群之外。

“不好,上当了,快追。”有人发觉到不对,一声高呼,所有人为之一怔,豁然转身追去。

以闲田飞速度,那些士兵本不可能追上她,可就在她以为已经陈功脱身,暗中窃喜的时候,她猛然间发现,前面不到十米远的地方,赫然凝立着一位金甲战将,解封般犀利目光正直直凝视在奔跑中的她身上。

前面站立的人是陈胜,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家中守在妹妹的身边,皇上体恤他家中巨变,特许他在家休整数日。

今日,他忽然得到噩耗,说是刘昕的九夫人意图不轨,在宫中密杀了煜皇子逃逸。

身为将军的他岂可置之不理,拿上只有战场上他才会用的流星锤,穿上临阵杀敌的金盔甲,他一刻也没有停留的来到了皇宫中四处查探。

他确定闲田并没有出宫,因为他的军队,早已经把整个皇城包围的水泄不透,包括各个死角旮旯。

陈胜仇视的目光密切紧盯住闲田,眸中杀气浓烈,妹妹来风弥留昏迷中一直叫着刘昕的名字,前天刚刚万幸的从鬼门关转身走了回来,极度虚弱的她要是知道刘昕有什么事情一定活不成。

就算他有剜心剧痛,血海深仇,为了他最心爱的妹妹,他也只能是打掉牙齿和血往肚子里吞,他怎么也不能再动刘昕一分。

可是,这个女人就不同,她夺去了本该属于妹妹的爱,成为了刘昕的心头肉,这点,他陈胜就算是个粗人,也能从刘昕深情的目光中看的出来。

不能杀了刘昕,那就割去他心头上的肉,让他生不如死,也尝尝刻骨铭心的痛伴随着每次呼吸的感受。

也算是为妹妹扫平异己,让她能活的更开心一点。

再说,他陈胜也不是公报私仇,她闲田犯下的本身就是滔天大罪,诛九族也不为过。

擒拿住她,也是他身为将军的职责。

“能从我这对流星锤下面成功逃生的人还没有出现过。”咬牙切齿的愤恨,字字犀利,从陈胜紧咬的齿关逼出,身形微动,一阵凌厉呼啸而过的劲风在身前骤响起,不下百斤,布满倒刺的玄铁精钢流星锤在闲田面前虎虎生风,划出一道道白痕。

一声揪心的“小心!”伴随着一道素白身形猛然间出现,同时掌风虚晃一招,打向陈胜。隐秘在暗处的醉雨知道闲田已经不敌,适时出现。

陈胜不能的向旁边避开,才发现突如其来的杀气本是毫无杀伤力,心中暗呼“不好。”落眸望去,闲田已经被一个男子拉住手臂,一起朝远处逃走。

“哪里逃。”陈胜锥心似箭,一声暴喊,粉底长靴下脚底生风,凭足力气,他提起流星锤直奔他们身后猛追。

“现在怎么办?要不是我受伤不轻,还能和他拼一拼,这小子武功可是不弱的,可是现在。”醉雨用尽全力拉住闲田狂奔,一路避开躁动的士兵围追堵截,辛力气显然有些不支,脸色有些苍白。

看着醉雨不顾一切拼死相救,闲田知道又欠下他一个人情,似乎到这里来的日子里,她总是一次次的欠下这个男人难以回报的天大人情。

不能让他跟着自己一起有事,她脑海中忽然涌出的只有这个念头。

“你真的愿意救我么?不顾一切?哪怕会丢掉性命的可能也不在乎。”她微喘着粗气,尽可能的跑快点,不会被陈胜追上,她知道陈胜心中有血海深仇,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当然,只要你能活下去,获得好,就算死,我有能认识你的这短时间的开心,已经是今生意外的收获,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脱身?哪怕在危险,我也不会怕的。”醉雨紧握住闲田的手说话间蓦然间握的更紧,他默默的看了一样紧跟在他身边的她,某重点满足显而易见,一目了然。

闲田迎上她依然水务缭绕,却不在迷糊朦胧的深眸,心中感动。

这个男人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他似乎没有一点想从她身上得到的东西,哪怕是本能的男女之欢也不存有过,在他身上,看见的只有付出,毫无目的毫无保留的对她的付出。

正因为这样,她不能让他有事,然后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得来的安逸。

“醉雨,你带着我一起跑一定跑不快的,不如你拿着我的衣服,单独走,我悄悄躲起来,这样子我们生的机会一定会更大的,皇宫的路我现在很熟了,等天黑的时候,我悄悄从密道出去,我会去找你的。”闲田急匆匆的说完他说的主意。

前面的醉雨听上去很有道理。

“好,这主意行。”他说话间看见前面有一处花园,花圃中一人多高盛开的花树生长茂密,前面一大片,藏一个人像是不错的地方。

“你快点在这里躲起来,把衣服脱给我,我逃出去后会在城外等你的,只要我能活着出去,我会一直等你的。”醉雨匆匆把她推进花丛中,急切的催促着闲田,目光小心谨慎的环视着四周。

情况紧急,闲田也不想多说什么,脱下外衣,交给了醉雨,悄悄藏好。

醉雨看身后的人已经拐过来,疾风一闪,抱住闲田的衣服套在胳膊上,飞身离去。

看着瞬间走远的醉雨,闲田总算的是松下一口气,她看着从面前追过去的众士兵,忽然从花丛中起身站了起来。

“我在这里呢,你们这群笨蛋。”她高兴的笑出声音来,挥手朝众人的背影一声高喊,转身往刚来的方向跑过去。

陈胜为首的将士们忽然听见闲田在身后叫喊,转身一怔,看清楚确实是她。

“这边,这妖女实在是太狡猾,大家小心了,今天要是让这妖女活着走出去你们这群堂堂男子汉,一个个的别活了。”陈胜恼怒咆哮,一句狠话,说的是身后的士兵,也是说他自己。

“是,将军。”众人都有感觉到汗颜,确实,这么多不下百人,训练有素的军团被一个弱女子牵着鼻子弄的团团转,他们也实在有些抬不起头。

闲田当然也是不愿被抓到,她用尽吃奶的力量拼命的跑,还是一直甩不开陈胜的尾随。

这人怎么这样难缠呢,真是倒霉,怎么会被他盯上的,闲田心中腹诽,被逼的没有了一点办法,只有不择路段,见到空挡就拼命的跑。

陈胜一心要把闲田抓住置于死地,那肯轻易放手,就在他眼看着就要追到闲田的时候,忽然从小路上急匆匆的走出来一群人。

为首的男人面如皓月,一声健壮的蜜色肌肤透出的是健康色泽,手里捧着一盘刚刚成熟的异域小红果,新鲜灵动。

“哎呀!我的贡果!”男人猛然间和陈胜撞到一起,手中小心捧好的托盘“哗啦啦”一声撒了一地。

紧跟着他身后的人一声大喊“什么人,胆敢撞到我们的王子殿下。”几个胡髯横飞,满目粗暴的侍卫拔出月牙形锃亮的钢刀,齐齐相向。

陈胜眼看前面的闲田因为体力不支跌倒在不足两米的前面,就在他心中暗喜的时候,忽然从半路杀出来一个陈咬金,他满肚子的怒火急切的想要找到宣泄口,怒目圆视,正准备发火的时候,抬眼看见一身尊贵的胡人王子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祭奠着他被碰撒的小红果。

“哎呀,这可怎么是好啊,父王花了十年心思才在雪山之巅培育出来的长寿小红果,为的就是贡献给大沧月过的圣上以示忠诚,本以为能龙心大悦,开口放本王子回归本土,现在完了,一切都完了呀”胡人王子司寇长卿是声泪俱下,哭的悲痛欲绝。

也难怪,人家从不到十岁被送来作为人质待在皇宫中,虽然名为贵客,实际上就是被囚禁的豪华牢笼中的囚犯,好不容易有回去的希望了,却在一瞬间泡汤,人家能不伤心欲绝么?

陈胜却没有心思管人家伤心事情,起身施礼,急匆匆的朝司寇长卿丢下一句话。

“对不起王子殿下,是小将走的太极了,小将还有要事在身,容日后再去给王子登门道歉。

陈胜说着话,来不及一刻的耽搁,转眸朝前面一步跨出去,却发现闲田早已尽在刚才的慌乱中没了踪影。

“妈的,又让这妖女跑了,老子就不信她能跑出去多远,给我分开来追,发现了那个妖女,给我格杀勿论!”焦灼的陈胜恼羞成怒,暴戾狂啸,一声令下,算是给了死命令。

看着众人散去坐在地上的司寇长卿含泪的脸上忽然间露出了诡谲的笑意,猛的从地上一跃而起。

“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去吧吃午饭吧。”他惬意的拍去沾染在毛裘衣服上的灰尘,回眸看了一眼匆匆离去的陈胜露出满意的密笑。

被几个身材魁梧的胡人武士围在中间,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到一点痕迹的闲田想起刚才的惊险不由的手心捏了一把汗。

筋疲力尽的她只感觉眼前一黑,脚下一软,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眼看着陈胜走近,心中绝望的时候,忽然眼前一片阴暗,发现了让她诧异的突发状况。

没等她反应过来,她整个人被一个大汉提溜了起来捂住嘴巴,接下来她就被藏在陈胜的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了一般。

也不是她藏的有多好,实在是这个胡人王子太抢戏,吸引去所有人的视线忽略了她。

看着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形透出一身的诡异神秘,闲田心底有些发毛,想想以前听说过的,这司寇长卿可是司寇郎昆的亲哥哥。

想起当日,她把疯狂发情的司寇郎昆送进了猪圈的事情,她有些心虚。

看得出来这位胡人王子是有意来截住她的,他们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呀,不可能让他冒这么大的危险只为了救她呀,他不会是为了给他弟弟报仇才会这样做吧?要真是这样子,这个王子的城府可就是太深了,还不知道怎么折磨她呢!

心中有鬼,闲田只感觉背后凉气直贯上下,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后跟,心中直发毛,瞄着走在前面的司寇长卿心中暗暗盘算,一心想要尽快的想到办法逃走才好。

没追出去多远的陈胜忽然间目光收敛,猛然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刚才的那个地方前后宽阔四通八达,地下是坚硬结实的青石路面,没道理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的啊,不对,那个胡人王子也出现的太凑巧了,像是早就等在那里忽然出现的,不对,有问题。

陈胜左思右想还是感觉有问题,霍然转身,大手猛然一挥。

“快,我们回去刚才的地方看看那个胡人王子还在不在?”一声疾喊,伴随着湍急的脚步往回跑,发现空荡荡的地面上只剩下一堆被踩坏的小红果。

“将军!不对,这小红果就是宫中御花园旁边的那棵樱桃树上的,昨天我还看见有宫女去采摘。”一个士兵细细的看了一眼地上被踩烂的小红果,急忙的上前禀告。

没等他的话音结束,“啪”的一声脆响巴掌打的他接连转了好几个圈才勉强停下,大半边的脸在瞬间红肿的厉害。

“废物,刚才你为什么不说,现在说还有什么用!”陈胜气到极点,狠狠的打了手下一巴掌,怒气冲冲的望着一行匆匆远去的人影,就算气爆了身子,他现在也没有了一点的办法可行。

要说这胡人的地方也不是很大,但是对于沧月国来说也是举足轻重的地方,天然屏障的有利地形,一旦变成敌人的据点,进可攻,退可守,那可就是一个不小的心腹之患。

再说,谁都知道,胡人国王把王子送来沧月,实质是是表忠心作为人质,表面上说的可是学习宫中礼仪,寄居沧月的,哪能随便撕破脸。

这一动就是伤及国祚,动之国本的事情,他陈胜还没有这个胆子妄下决定。

士兵满腹委屈却不敢埋怨,他们刚才都一直在低头行礼,哪里刚多看人家一眼,这藐视的罪过一样是不轻的。

可他似乎习惯了自己卑微的身份,紧紧捂住生疼的脸颊还是上前为将军分忧。

“将军,现在该怎么办?”士兵小心谨慎的请示着,低头埋在胸前,不敢看陈胜的眼睛。

“还能怎么办?如实禀报给皇上,请皇上定夺。”

闲田一路上想尽办法和前面的王子搭话,想要找机会跑走,可惜,那位走在前面的王子像是看透他的心思,一直笑而不答,就是不理她。

恨得有些牙痒痒,摩拳擦掌,可面对身边紧紧挟持在中间位置,密切看护的密不透风,她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细细打量着走在前面的高大背影,高大修直的身躯上,一身素雅中带着狂野的豹纹斑点短衫,下身是同色系的长裤,脚蹬一双上等虎皮短靴,走起路来轻便矫健。

就是这样一身看似有些粗暴的装束,穿在他身上,尽然一点也没有粗俗的影子,他温文尔雅的行为举止,从这样的野性装束中透出来,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竟奇迹般的被完美融合,形成他身上一种异常独特的魅力,优雅中有无尽的活力,狂野中又有一种幽静的神秘。

她开始平静下来心情,细细思量,看他的样子是很明显有目的设计截下了她,这是要把她带去哪里呢?从路上越走越幽静的环境来看,有些似曾相识。

她忽然想起来,她有一天晚上走错路,来过这里,看着路边的远处,一座古色古香的八角亭,熠熠的阳光洒落在亭顶上,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闪闪发亮。朱红色的圆柱泛着红光,显得格外耀眼,她那天也留意过这座亭子,确定就是这里。

“哦,原来尊贵的王子殿下是想请我来您家做客啊,可是王子殿下,您能不能让这几位大哥离我远点呢,他们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澡了,身上臭的厉害,我实在是被熏的有些受不了了,可以么?”闲田再次开口试探着说话,要不是先前听见过他开口过,她一定会以为这位相貌堂堂的王子是个哑巴。

这次,那位“矜持”金口的男子终于是有了回音。

“你们放开她吧,这里是我的地盘,她算是安全了,一般人还是有所忌讳,不敢进来的,不要管她会去哪里,您随意。”一丝诡谲的高傲,浅笑的脸上有种难以捉摸的淡漠,胡人王子说完话,背手离去,像是根本就不准备在搭理她。

什么人,真是的,不就是一个王子么?有必要这么拽?她闲田向来不愿意受不明不白的恩惠,她可不想欠人家一个一辈子也弄不清楚的人情。

“喂,你等等,你为什么要救我?我可不喜欢欠人家的,说吧,让我帮你做什么?只要不违背我闲田的基本准则,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去帮助你的。”闲田叉腰站立,朝前面的方向猛的一声狮子吼,着实有些生气。

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像是被惊到,微有差异的回身望着闲田,饶有兴趣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深眸中更是闪耀出一种她更不明白的明了。

“如果你想报答我,倒是有一件事情可以让你还清了你内疚的人情,本王看上了沧月国的建宁公主,你如果不嫌麻烦,可以请皇上赐婚与我。”司寇长卿一句淡漠的话无关痛痒,冷冷的眸中看不出一丁点的认真。

建宁公主?这可不行,不说她早就心有所属,就算她没有心仪对象,她也不能为了还清自己的心中内疚,搭上一个旁人女子的终身幸福。

“说别的的吧,这个恕我无能为力。”她断然拒绝,没有一丝犹豫,想起先前这位王子哭诉的时候说的话,她忽然有了主意。

“不过,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完成另外一个心愿,让皇上送你回去。”她知道这是他的心愿,虽然先前他是为了救她做戏,她却能清楚的看的出来,他的神情中是有假戏真做的痕迹。

“不用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救你也是受人之托,你不必太在意。”奇怪的有着一丝失落的恼怒,司寇长卿再也不愿搭理她,健步离去。

受人之托?难不成是先前那个喜欢宫女的侍卫?总觉得有些可能啊,能让一个孤寂清高的男人放下身段,,不惜冒死相救,丢尽颜面也无怨无悔的人,不像是一个普通的侍卫这么简单,可不是他又会是谁呢?她记不起在宫中还有这样的一位故人。

不理她就算了,人家有人家的自由,怎不能逼人家迁就她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少说几句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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