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的几根银针分别扎入刘昕的风驰、肺俞,夹脊,几处大穴,最后老太医拉扯住刘昕的臂膀一阵拉扯,又在他的背脊处几下用力的推拿,只听见刘昕身上一阵骨骼嘎嘎作响之后,痛的惨白的脸上慢慢露出笑容。
“太医真是医术高明,在下谢过”
“哎我们没见过,你的骨头我已经帮你复位,毕竟是受伤过的身子,十天半月,你是不能动弹的,要是再次受伤,恐怕就很难医治了,这里有几颗至内伤的丹药,你一天服一粒,不要再来找我。”老太医没等刘昕有任何动作,制止了他,悉心的说完那话,走了出去。
闲田他们很能理解太医的顾虑,毕竟,不是至亲至情,谁会把麻烦揽在身上呢。
看着不能动弹的刘昕,闲田犯愁了。
“你说,我们现在要怎么走?要我背你,我是没力气了,不如,你就在这里住下吧。”闲田玩味的看着刘昕,玩味暗笑。
“真是的,这种时候你也能笑的出来,我现在不仅怀疑你是不是女人,我还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人。”
“好啊,你敢这么说我,我”
“别打我呀,我现在不能动的,我是说你不是人,是九天仙女无欲无求,面对苦难笑面相迎”刘昕眼看着闲田高举的手,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真的打下来,她的意图他总是看透,到时候真的有伤到,那问题就麻烦了。
“这还差不多,你在这里等一等,我给你弄一个东西过来载你。”闲田眯笑满意的离开。
刘昕看着走远的闲田,她脸上的笑很少消失过,即使是现在这样身临困境的时候,她依然乐呵呵的,他真的很羡慕。
暗自扯动着脸上很少有过笑的肌肉,生硬的笑,艰难的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努力的试过很多次,最后不由的自嘲起来。
“我这是干什么呀,真是的,真是魔怔了。”他喃喃自语,竹林外一阵湍急的脚步声蓦然停止。
公主行色匆匆,正带着几个宫人停在竹屏风的外面,她高举起一只手制止了身后紧跟上来的脚步,悄悄透过竹枝的缝隙望过去。
“刘昕”她欣喜的一声话音,刚出口被她自己紧紧捂住在手心里,惊诧的看了看四周。
“刘大人在这里,看他的样子像是受伤了,你们几个小心一点守在外面,我进去看看。”建宁公主一声小心谨慎的低语吩咐几个心腹,悄悄走近刘昕。
“刘大人,找到你真是太好了,闲田姐姐呢?”建宁公主欣喜的看着刘昕说话,喜忧参半,静柔的眼眸温情似水。
“建宁公主,您怎么来了?”刘昕面色一怔,眉目中微微吃惊,建宁公主很少出门,这边里沁香闺很远,也不是适合游玩的花园亭台山水区,照理说她是不会跑到这边来的,就算病了找太医,那也该宫女太监来传一声就行的。
“先别问我怎么来了,闲田姐姐呢,你们快点跟我走,晚了就来不及了。”建宁公主说话间伸手急切的想要去拉刘昕的衣襟。
“她出去找东西了说一会就来,我现在一点不能动弹,公主有什么事情直说吧。”刘昕礼貌客气的说话。
另一边,闲田正找到一辆简易的手推车走了回来,远远的,她看见建宁公主停在竹子边,一团茂密的翠竹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心中不知不觉一阵犯堵,悄悄从避开,从一边的角落中靠近他们,她有种急切的好奇,她想要知道她们说学什么。
远远的,抑制着从没有过的紧张心跳,忐忑不安的靠近。
刚好走近,远远的,她站在建宁公主的背后,她看着建宁的手朝刘昕伸了过去,心嘎然停止般,不敢再看下去。
昔日的伤像是无比清晰的警示,她不愿再次看见她被伤的时刻。
紧握一双拳头抵靠在胸口,努力抑制着心跳的频率,她靠在墙上深呼吸。
“这里不是现代,这里没有一对一的忠贞感情,感情就是一场游戏,我不必在乎谁和谁之间有过这样的游戏,不用在乎,不用。”她不断的小声提醒着自己,努力平静,最后努力的睁开眼,努力的轻松的再次投过去她的视线……
“来不及说仔细了,路上说吧,我先让人把你弄去一个安全一点的地方,留下一个人在这里等闲田姐姐,等她来了,让她去找我们。”建宁公主焦灼急促的说着话,说话间一挥手,几个太监走了进来,一起用力抬走了刘昕。
“记得告诉她,一定要来,我还有很多话要和她说。”刘昕谨慎小心的一声叮嘱,不远处的闲田清晰的听的清楚。
“呵,何必太认真,我还答应建宁公主帮他们在一起呢,属于我的就会属于我,不该属于我的,强求也不会有的。”闲田一声浅笑,看着远去的刘昕等人,心想,刘昕有公主的保护,暂时不会有问题,还是去看看醉雨吧,他不知道怎么样了,他的心伤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今天被揭开血淋淋的伤疤,恐怕又是一次不轻的打击。
无声浅笑,漠然转身,闲田悄悄走向大牢方向,刚走出不远,正好看见焦急寻找着他们的醉雨。
“醉雨,她还是伤了你?你,你怎么样?”闲田看着跌跌撞撞,紧捂胸口,唇角满是血迹的醉雨,紧蹙起眉头迎了上去。
“快,她打死了她的儿子,发疯一样的走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再找刘昕,她已经疯了你快点离开京城,不能被她找到。”醉雨一声不接一声的焦急嘶哑话音,艰难痛苦的从嘴里挤出来,看见先天的时候急着说话,胸口一闷,又是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
又是一个要她快走的男人,男人都是这个样子,遇到事情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跑?那为什么他们自己不跑呢?
“醉雨大哥,您不用担心,来,这里有治内伤的药丸,你吞下一粒吧。”闲田扶住醉雨,才发现刚才太医留下的药丸还在她身上。
有公主的照顾,几粒药丸算什么,还是给急需的人吧,她说话间把一粒药丸塞进醉雨的嘴里。
看着闲田满不在乎的样子,话语中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醉雨没有再说下去,他一直知道她是个有主见的女子,有些话,只要她知道了,别的,不需要旁人多说什么。
“这样吧,我们去喝酒,我前几天找到了皇宫的酒窖位置,里面可藏了不少陈年好酒,不,我们什么也不想,去喝酒?”醉雨摒弃一切,含着血丝的嘴边露出馨笑,静静的看着闲田的眼睛,她的灵动有神,像是一双会说话的精灵,从第一次在酒馆中看见她开始,他就已经被这一双看透尘世,精灵般的眼睛深深吸引,一直到现在,即使不见也挥之不去的萦绕在脑海心田。
无声胜有声,他有时候不愿说再多的话,只愿静静的陪她一起喝一壶酒,不敢奢更多。
“好,抛开一切,管他是是非非,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们走。”闲田一拉醉雨的衣袖就往前走,每次看见醉雨的时候,似乎她也有种想要一醉方休的念头,难怪有人说近朱者,近墨者黑,这离酒鬼的身边太近了总有一天被酒香吸引,也能喝上几口。
时近中午,暖风习习,临近初夏的日子,天气已经有些闷热,树梢上开始有了虫鸣的痕迹,草丛中,一声声蛙鸣“咕咕吱吱”
皇帝赵睿渊刚下早朝,来到御书房,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他要看清楚御书房中的奏折多少,才会出去玩,宫中的人谁都认为皇帝只爱玩,却不曾有人注,爱玩的皇帝从来没有延误过奏折的批阅时间。
“小安子,今天我们去哪里玩呢?”看清楚今天的奏折不是很多,皇帝背手而立,潇洒转身,问着身边的小太监。
“皇上,早上胡人进攻来一匹纯白长毛猿猴,皇上不如去看看?”叫小安子的太监俯首躬身,谄媚上前提议。
“纯白长毛猿猴?那不就是白猿?胡人雪山上每年都会进攻来一批,今年的有什么新鲜的么?”皇帝略微提高的嗓音显然是微有不悦。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一个娇小爽朗的身形闪动在他的眼前,那灵动的明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一颦一笑中透着神秘,令人无法琢磨,柳叶细眉,眉宇眼角满是甜甜的笑,水灵得能捏出水来,那小巧精致的鼻子,小嘴如樱桃般轻薄如翼,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的笑颜,总是那样的清澈动人,集万千惑动与一身,诱惑着他的心,她白皙的脸颊有两团淡淡的红晕,婴儿般的皮肤吹弹及破,清透可爱,那是一张叫他过目难忘,近日来总是萦绕在他眼前挥之不去的倩丽容颜。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清秀出尘,不需粉黛便是天姿国色,艳冠群妍。莲步轻移,便是别有一番风情的美丽风景。
皇帝凝目含笑,唇角上扬正在冥想着一副盈动曼妙的佳人魅影流动的时候,忽然听见御书房门外人影攒动,紧跟着是皇宫侍卫的大声呵斥。
“什么人,哪里跑。”声起影动,紧跟着数十人朝着一个娇小身形追赶而去。
“怎么回事?”皇帝一声爆喝,几乎与此同时,门外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神色慌张的太监。
“皇上,不好了,御书房附近发现刺客,为确保皇上的安危,请皇上移驾另处……”进来启禀的太监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眼前一阵清风掠过,他惊诧抬头,哪里还能看见有皇帝的影子。
赵睿渊正愁没事可做,听见有人说有刺客,一身来劲,拔腿就跑出御书房门紧追了出去。
一群太监吓的魂都不在身上了,一溜烟的纷紧跟上去。
“保护皇上,保护皇上”一路惊诧的尖细喊叫声音连成一片,原本宁静的御书房直通御花园的一路上人声鼎沸,霎时间如同烧开的热水,沸腾了起来。
藏在一座假山后面的一道清影看见这样的情况,唇角勾笑,深深纠结的目光看了一眼身边已经断气的煜皇子,暗红的目光独特中透出神秘光泽。
她三千青丝自然的挽成随意独特的发,斜插偏后一朵简易的珠花,一身淡紫轻纱薄衫长裙,腰间系了一个简易的流水蝴蝶结,显然,这是闲田今天的装束,可她的脸,被发丝有意遮去大部分的容颜,看得根本就不是闲田,而是和闲田身段,面容都有几分相似的女子。
她一直静静的等在假山后,凝目等待,像是再等什么机会。
眼看着皇帝四处寻找的明黄身影走近,女子一声嗤笑,一招不是十分纯熟的寒冰掌倏然间风疾电闪般打出去,紧跟着,一声煜皇子惨叫的声音从假山后面犀利喊出来。
皇帝子嗣淡薄,除了煜皇子,就没有别的孩子,煜皇子的嗓音,就算再怎么,皇帝也不会听错。
他惊诧的目光转身回眸之时,顺着煜皇子发出声音的方向揪心望去,只看见一道他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清晰的一晃而过,另一边,那娇小的身子飘落的弧线变成了划在皇帝胸口的一把刀,生生割开他的心一般的剧痛,鲜血从心底溢出他深深痛苦的眸光中,染红了他生疼刺痛的眼睛。
“皇儿”皇帝一声撕心裂肺的揪心嘶吼,大步扑上去,展开双臂,想要接住被寒冰掌打在半空中的娇小身躯。
可他什么也来不及,他瞪大的眸光中,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爱子,在他脚下不足一尺远的地方脑浆都摔出了一地,惨不忍睹的满身血迹,触目惊心。
“不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掉我的孩子?”皇帝猛然间跪在地上仰天长嘶,他原本不想去相信眼前看见的一切事实,可是,巨大的丧子之痛,剜心割肉般的残忍事实摆在眼前,他已经没了任何怀疑的空隙。
“啊皇上”匆匆跟上来的内侍们一看此情此景,一个个吓的当场傻掉。
谁都知道,煜皇子是皇帝唯一的孩子,近十年来,受尽皇宫里的宠溺,谁都把他当成未来储君对待,谁会想到,一个如此重要,举足轻重的小孩子,今天会在众人的目光中死的这样的惨烈。
没等皇上下令,一群侍卫已经先后自刎而死,紧跟着是侍奉煜皇子身边的奴才。
谁都知道这样的结果他们早已经难逃一死,为了能乞求自己的家人逃过牵连的一劫,他们绝望中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行了解。
这个消息很快的传遍了皇宫之内,建宁公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怎么也不肯相信会是闲田做的,她虽然和闲田只有一面之缘,可她坚信闲田不是这样残忍的人,她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下手,这没有理由的。
她在宫里到处行走,忧心忡忡,就是想要找到闲田,后来她听说闲田去监牢里劫走了刘昕,放走了所有的犯人,更觉的事情不简单,到处找着他们两个,就是不想他们遭陷害。
皇宫中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巨变,皇宫地下通往地窖的路途中,却是另一番热闹的景象。
“醉雨,这里好冷,你是怎么发现这条通往密道大步小径的。”闲田紧紧抱住冻得有些发抖的身子,牙齿磕的“咯咯”响。
她紧跟在醉雨身后,猫着腰,走在狭窄的地下通道中,通道仅仅只能勉强通过一个人,周围一片黑暗阴冷,岩壁像是冰窖般不能触碰,一不小心就会给肌肤带来针刺般刺痛的冰寒。
“是这样的,你不是让我在暗中留意着淑妃的一举一么?有一天,我看见淑妃秘密召见了两个有些奇怪的人,于是悄悄跟到这里,你也知道,我是个酒鬼,一点酒香的刺激就能让我失去分寸的,追到这条暗道的深处,我凭借着酒香的味道,从拐角处挖出不到两尺的进度,就发现了皇宫的酒窖。”醉雨小心的走在前,墨黑尽可能的排除着危险,想要身后的闲田一条尽可能坦荡的路。
“是条早就有的密道?那么,你看过这条密道通往什么地方么?”她微有疑惑的问道,既然是密道,就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光明正大的事情,谁还要从密道下来。
他们来的时,是通过御花园假山细缝中一个极其狭小的洞穴中下来的,洞穴上面长着茂密的花草,看样子并不是一天两天的通道口了,不仔细搜索,根本就不可能被人发现这条秘密通道。
“我后来查探过,密道是直通宫外护城河边一座石桥下的拱形石洞口的,那里地势险峻,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上去那里,也不会发现那个桥洞中会别有洞天的。”醉雨坦荡的回答着先天的话,毫无隐瞒,从第一眼看见她开始,他浸泡在酒水中十几年没过感觉的心有了一丝清新的感觉,厌倦了醉生梦死,麻木不仁的日子,他再也不愿意失去这种可以活过来的一线感觉。
闲田听着醉雨的回答,知道他很用心的在帮她,心存感激。
想起先前说让他跟踪淑妃的时候,她并不知道淑妃和醉雨还有一段陈年恩怨,想起当时,醉雨微怔之后,爽朗的答应她的时候,现在想想,当时的他心中该是多么纠结的沸腾过。
她的要求无疑是无意中让醉雨活生生的去揭开他伤痛许久未愈,已经溃烂融进血液里面的那一道伤痕,可是,他居然在面对她笑眸恳请中,答应了下来,现在想想,她不免心中一酸,喉咙有些生硬的哽咽疼痛。
“醉雨大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和”沉默些许,闲田干涩的话语说出她诚挚真切的歉意,断断续续的话语没有完全说完,前面的醉雨身子猛然一颤,显然是知道她华中的含义。
“没事的,是我该感谢你,要不是你的出现,我想,我这一辈子也不可能走出十多年前的那片伤心地,已经十几年了,是该放下了,要不是你,我想,我这一辈子只能是混沌度日,了此残生了。”醉雨诗意般的浅浅一笑,笑意中的潇洒略显僵硬,却也算是一个完全崭新的开始。
“醉雨大哥,不管怎么说,这声对不起我还是要说的,虽然你肯原谅我的鲁莽,可毕竟是害死了你的孩子,他已经那么大了,你才知道有他,就”心里有些难过,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听醉雨说起煜皇子惨死的时候,闲田心中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这皇宫光鲜亮丽的外衣下,揭开后的阴暗,就是腐臭糜烂的阴曹地府,人间地狱。
高高在上,无比荣耀尊贵的权势利益,让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吃人狂魔,无心争斗的人,为了活下去,也能变得不择手段。
难得能找到一片干净的地方一醉方休,让她有种喘口气的感觉,她想到这里,心中有些急切的想要走到酒窖中去。
“还有多久才能到酒窖,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闲田催促起前面的醉雨,透过醉雨的身子,发现前面有些微弱的亮光。
“已经到了,不急,包你一辈子也喝不完的美酒佳酿。”醉雨微有兴奋的拉开面前的简易屏障,探身走了进去,而后转过身子拉进去身后的闲田。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酒坛子,一层层的黄泥封口,却依然挡不住醉人醇厚的酒香四溢,闲田惊喜的张大嘴巴,猛吸一口气,只感觉口水被勾了出来。
“哇这么多好酒呀?这简直就是一个美酒宝藏啊,这要是拿出去卖钱的话,足足可以买下一个国家的钱都能卖的出来了。”她不禁发自肺腑的感叹出来,三句话不离本行,她出口的话语中就想到的是挣钱。
额前一行冷汗,他有些无语,他走进这里的时候,就想,一辈子不出去,醉死在这里也值了要不是记挂着世间还有个她让他牵挂,他可能真的不愿再出去阳光下生活。
可她,开口就想到挣钱,难道挣钱对她来说就这么重要?她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真是个财迷。
“卖钱?买下一个国家?难道你想做国王不成?”醉雨有些玩味的嗤笑,无心调侃,谁知道闲田听见后豁然开朗的猛拍醉雨的肩膀。
“对哦,醉雨大哥,你倒是提醒了我了,等我们出去以后,我们找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地方,按照我们自己的方式生活,我们所有的人都人人平等,有什么重要的大事,我们所有人投票决定下来,我们开心的劳动换取的不仅仅是报酬,还有开心愉悦的精神享受,我们不断创造财富奇迹,创造出更先进的生产力来解放我们沉重的劳作,我们要让笑声充满我们的生活每一个角落。”闲田如有所悟的豁然开朗,这些天一直没有完善的想法,断断续续片段念头,终于在这一刻连接成一副完整的构图,她不想和这个地方的人有所矛盾,可是,她也不愿为了生存,在这个公平法则根深蒂固的地方继续挣扎下去。
醉雨的耳朵听见去的越多,她的嘴巴诧异中张的越大,他不知道她到底说的是什么,可从她的脸上看着她的笑意,似乎她畅想的地方很美好,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时间只知道傻傻的看着她说话,凝滞的目光紧盯住她一张一合,玲珑莹润的小嘴说话。
不知道她的嘴巴里为什么会有如此不同于常人的话说出来,脑袋思维当机很久,他勉强得出一个结论:她不是常人,天赋异禀,必当有所作为,做大事的人,跟在她身边绝对不会错。
把话说完,才发生身边静的连呼吸都没有了,诧异的回头,发现痴傻发呆的醉雨满目薄雾,嘴角忘记合拢,哈喇子已经流出一寸多长。
“怎么啦?我说的不对?”她有些无语,感觉有些对牛谈情,还是不要说现代的事情,人家一定会把她当成怪物看的。
“我们喝酒吧,这么好的酒不喝真是浪费。”没等醉雨回答,她随便打开身边一坛子酒,嗅着诱人的酒香陶醉。
这里的酒都是上百年的佳酿,随手可得,哪里还需要挑选。
“对对对,我们边喝边说,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不过,是不是太美好了?人人都平等?没有贵贱之分?那皇上和文武大臣该去哪里?怎么安置他们?”醉雨似懂非懂,说话间也拿起一坛子酒。
对他来说,似乎酒香的吸引已经有些淡薄,比起闲田嘴里说出来的话,诱惑力锐减。
闲田和醉雨盘腿靠在酒坛子边,各自抬着一坛子酒畅饮闲谈,不远处密道狭窄的空间中,两个诡谲的身形正朝宫外的方向疾走着,一前一后,速度极快,看脚步身形,敏捷轻盈,不像是一般常人。
“小心!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酒香飘进来?难道我们的行踪被人发现了?”一个飘忽神秘的嗓音猛然间警惕,停下细微的脚步声屏息聆听,目光四处查探。
紧紧只能够容纳一个人的狭小空间中,那道人影的柔软程度远远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他整个身子的柔韧就像是一团任意成形的水流,快捷的速度,匍匐走动,哪里像是走在狭窄的密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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