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郭伯母用的什么办法,小龙女居然真的答应跟我一起走了。不是带她回古墓,真的是和她一起游山玩水!
难道郭伯母把我的真心说给小龙女听了?不过就算如此,小龙女也是不太可能答应的吧,虽然我相信自己在她心里是有位置的。好吧,不得不承认,在这种耗费脑力的层次,我很是比不上巧舌如簧的郭伯母。
但是不管怎样,小龙女愿意陪着我一起,我很高兴。
终究是出发了,我和小龙女、郭伯父和郭伯母、郭芙和武氏兄弟,还有程英和傻姑,都是离开了桃花岛。
我们一路向北行船,从桃花岛到金陵大城港不过一天水路,很快就到了。
关于大城港的英雄宴,其实郭伯父他们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发出请柬了,时间、地点就定在半个月后中秋佳节的太湖陆家庄。算算日子,一个半月的时间足够让很多门派势力到达这里了。
不过,还有半个月啊!郭伯父他们来这里那么早,是为了尽快布置好一切事宜。我却是没有事情可以做的,呃,没有什么事是我想去做的,又没有热闹可以看!
所以,我决定先去游览太湖一番。反正待在陆家庄也是碍手碍脚的。当然,我得把小龙女也叫上!哈哈,我制定已久的携美逍遥计划终于要实现了!
咳咳,小龙女自从听了郭伯母的劝说,对我倒是依顺得很,真不知道郭伯母跟她说了什么。不过看着小龙女那一副冷淡依旧的面容,想来也不会是郭伯母跟她坦白了我的心迹之类的话。咳咳,不管了,一切都是如此美好,顺其自然吧!
……
我从丐帮的太湖渡口据点这里拐来了一只有小船舱的小船,又顺手牵羊拿了一些粮食,拉着小龙女就上了那一叶扁舟,畅游太湖去了。
我们的扁舟游于太湖之上,我吃着准备了的一些点心,看着又在眼睛一直盯着我的小龙女。
就这样相视良久,我不禁轻轻一笑,说道:“龙姑娘,不知道杨过有何处让你凝视许久,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黄帮主跟我说了!”她很冷静地说道。
这是四年来她第一次跟我说完整的话,而不是“嗯”之类的。此前,纵使我舍灿生花,她也是金口不开。
“说说看,她跟你说了什么,你竟然愿意陪我一起去游山玩水?我可是很想知道呢!”我笑道。
不是我不紧张,可是紧张这种东西对于现在心胸开阔、神清气爽的我来说,十分不必要。用一句话概括我的态度,那就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她说你喜欢我,愿意为我去死!”小龙女说道。
“这我倒是没想到她真的会如此说,毕竟这段时间,你的表现让我看不出来郭伯母会跟你说些什么。那么,你现在是想要亲自证实她说的是真是假,所以你才主动说出来,是吗?”我看着她的眼睛,笑问。
对于郭伯母把我的心事说出来给小龙女听,我觉得有些庆幸,因为郭伯母一个女人说出来总比我一个情窦初开的男孩子说的要更吸引小龙女这个女孩子的心。如果我早早地自己跟小龙女这么说的话,恐怕她对我也是与不说的时候没有心思上的差别。
“是!”小龙女说道。
“如果我说她是骗你的,我是怕死的人,不会为了你去死,你会怎样?”我笑道。
“我记得你在古墓也说过,你是个怕死的人。”小龙女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我的确说过,亏你记得。不过,既然你记得,便应该知道郭伯母说的很有可能是假的,她在骗你,那么你不应该同意跟着我一起走。”我笑道。
“可是我还是同意了!”小龙女依旧冷静地说道。
“所以你愿意相信她的话,也愿意相信我会为了你去死。你同样喜欢我,是不是?”我有些高兴地笑道。
“我的确喜欢你,怕你离开我,不回来了。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会不会为我去死?”小龙女说道。
“这个很重要吗?如果重要到我必须回答,重要到关乎你的选择,重要到你是否继续喜欢我,那么我会回答:‘不,我不会为了你去死,因为你是个傻姑娘,我死了,你一定也会寻死,所以,我会为了你好好活着!’你能懂吗,我的心?”我猜到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没有直接给小龙女要的答案,而是按照心中最完美的答案说了出来。
这是我的答案,无论小龙女会如何看待它,我都是如此想。在走投无路的绝境之中,为了一个人而活,为了一个人而死,往往是前者更痛苦,因为一旦死了便没有再爱一个人的意识,也就不会有痛苦的意识,反而是活着的人不得解脱。然而,为了爱一个人活着,必将承受着那份心灵的深刻,一生都快乐着。而且,“为一个人而死”的重点不在于“死”,而在于愿意“为一个人”!
“我懂了!”小龙女温柔地笑道。
最让人心动的时刻,却是那一抹温柔的微笑。小龙女真的是不懂情吗?我相信在跟我相处的日子里,她懂了,所以她懂了。
“龙儿,你笑得真好看!我叫你龙儿,你愿意吗?”我很高兴地说道。
“那我便叫你过儿!”龙儿笑道。
我站起身来,坐到她的身边,搂过她的身体,让她挨着我。我们相依相偎,一同望着船外的太湖采莲之景,却是沉浸在彼此的温暖之中,浑然忘物。
……
“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鸡尺溪头风浪晚,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着江南岸。”一阵轻柔婉转的歌声,飘在烟水蒙蒙的湖面上。
歌声发自太湖莲花深处的一只小船之中,船上的少女们和歌嘻笑,荡舟采莲。她们唱的曲子是北宋大词人欧阳修所作的《蝶恋花》词,写的正是越女莲的情景,虽只寥寥六十字,但季节、时辰、所在、景物以及越女的容貌、衣着、首饰、心情,无一不描绘得历历如见,下半阕更是写景中有叙事,叙事中挟抒情,自近而远,余意不尽。
欧阳修在江南为官日久,吴山越水,柔情密意,尽皆融入长短句中。宋人不论达官贵人,或是里巷小民,无不以唱词为乐,是以柳永新词一出,有井水处皆歌。而江南春岸折柳,秋湖采莲,随伴的往往便是欧词。
此时更是节近中秋,荷叶渐残,莲肉饱实。采莲的姑娘又在唱着采莲曲,一展歌喉,正为采莲觅情郎。
杨过和小龙女此刻正在采莲姑娘们的歌声中心心相印,却是四年朝夕相伴的告白寻来的美好姻缘。
……
(他们在一起了,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不喜欢的,尽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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