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并不是真的爱老王。”
“呵呵呵……别逗了,有钱有势的我不爱,我难道会爱上你这么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吗?”
许是被奚落急了,心事被人戳破,童泽低下头默不作声。
房间被我们打扫一新,我、浩瀚、蓓儿刚要在沙发排排坐,大门又被砸得震天响。刚安静下来的温凝,当时又蒙噔仓了。
“谁啊?”我问也没问就将门大敞四开。
没多说话,一群老娘们儿推门而入,井然有序地搬着房间里的物件,搞得跟搬家公司似的。
“丫私闯民宅啊?”蓓儿先反应过来,爆了句粗。
“唰”,这批大妈军团像商量好了似的齐齐怒视蓓儿,看架势是要生撕蓓儿。
“三姨,六婶子,大舅妈,阿栋借你们的钱,我会偿还的。现在婆婆住院了,我一时确实拿不出。”温凝熟练地上前一一认亲。
“那你啥时候能拿出来啊,给俺们个准信儿。”
“打一开始,俺就说阿栋那小子不靠谱。”
“老陈家就剩你一个全乎人了,俺们今天就为你是问了。”
东西两院三姑六婆你一言我一语围攻着温凝咿咿呀呀絮絮叨叨个没完。更年期妇女的战斗力果然不可小觑,我们三人想合力冲出重围都很难。“蹦噔”从天而降的骨头棒砸中了她们其中一人,大嫂们瞬时间作鸟兽散去。
“敢情老陈家欺软怕硬的毛病是祖传哪!”买菜归来的顶顶适时出现,当即吓住了一干闹事者。
“老陈家的家务事,你一个外人少插手。”为首的妇人横着膀子叫号,可她当真是惹错人了。
“她是你们家的人?”
“当然。”见温凝没吱声,虾兵蟹将附和道。
“结婚证呢?实在没有离婚证也行。”顶顶一语中的,说到底温凝充其量是陈家没过门的媳妇,倘若温凝死不认账,她们也说不出什么来。
“三姨,六婶子,大舅妈,你们再宽容我几天,这债我一定还到底。”温凝磕头捣蒜地乞求着别人的宽限,我现在生剐了陈栋那小子的心都有。
总算打发了三姑六婆,我们也再没精力□□温凝的傻逼行为了。顶顶捡起了刚撇在地上的骨头棒,走到阳台烹饪。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呢。”萨萨补齐了住院费和童泽回来,老远就闻到了顶顶的手艺。“做什么好吃的呢?”
“边儿去,小爷我这是为脸妈炖的,他儿子不仁,咱小末不能对他不义不是。下一代的恩怨也不能波及到上一代去。”前一秒顶顶还深恶痛绝地叨念着陈家母子是吸血鬼,后一秒丫就大发慈悲地炖补汤去了。顶顶真是那种喷你一脸唾沫你都恨不起来的人。
“萨萨,那住院费我会尽快还你的。”此时的温凝,像做个错了事的孩子。
“行啊,还我我就和你断交。”萨萨撂下狠话后,便拉着童泽收拾日用品准备回医院照顾脸妈去了。
“萨萨,你们今天够忙的了,一会儿我和浩瀚去吧。”
“少烦人啊,我说我去就是我去。”
“不然我们排班,一替一天得了。”蓓儿提出了建设性意见。
“都别忙了,先尝尝爷炖的骨头汤。”
“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千年吃货的我提出了又一建设性意见,逗得大家会心一笑。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众人异口同声地吐槽道。
姐妹大家庭围坐在不大的餐桌上用餐,顶顶眼瞧着我们喝下汤后,才开口道:“你们猜我今天逛菜市儿遇到谁了?”
“谁啊?”
“李猛,这猪骨头就是他卖给我的。”
“扑……”我、萨萨和温凝齐将口里汤一股脑吐了出来。
“丫还活着呢?”“他现在干嘛呢?”“薅他头发没?”我们三人急切地询问着李猛的近况,毕竟他与我们姐妹团有着深厚的“革命情谊”。
“李猛是谁啊,听名字感觉很凶猛的样子。”
“的确是个狠人儿,当年上小学时,我们姐儿四个合力才能与之抗衡。”顶顶解释道。
“他不是学散打去了吗?”萨萨说道。
“咦,你怎么知道?”其他三人立刻把头凑过去八卦起来。
“切,初中毕业那会儿丫追过我,不过本姑娘没同意。”
“太险了,董三儿,你差点儿成狱嫂啊。”顶顶奚落道。
“怎么着,那小子折进去了?”我猜测出了几分。
“嗯呐,毕业不久他就开始混社会,因为一点儿小事把人给剁了,这几个月刚出狱,帮人卖肉呢。”
剁了人又剁肉,说到这儿,浩瀚、童泽他们立马将嘴里的猪肉吐了出来。
“哈哈哈!”顶顶奸计得逞地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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