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
司小语还是很正常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忐忑了一下午的心脏终于安静下来,夏意觉得过敏的是自己,都是被他爸的话害的。
犹豫了一下,夏意看了看时间。
“这样骗他真的好么?”
司小语望着灯光下昏暗的身影,“长痛不如短痛……”
“徒弟啊……”
“师傅你别劝了,我想静静。”
无声叹息,艾文将一杯看着像可乐的饮料推给她,“喝吧,今天师傅不让你喝难喝的冰红茶了。
“改喝可乐?”司小语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是酒”
“LongIsndIcedTea,”桃花眼一眨,艾文举杯向她,“来,不醉不归!”
司小语一乐,也举起了杯子,“一醉方休!”
头痛欲裂折磨着醒来,口干舌燥的司小语爬起来想下床去倒水—
“醒了?”低沉嘶哑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司小语猛的扭头,“夏、夏……”视线凝固,他怎么会在?上身还没穿衣服?!习惯性的想移开视线去看闹钟—没有书桌,只有衣柜!
她怎么会在他家?!心虚的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格子睡衣……不是自己的……
头更痛了,司小语仍旧回忆不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也踏上师傅的后尘了—断片了。
好笑的静等她回忆的夏意,期间给她倒了杯茶,她仍旧苦思冥想中,倒是没含糊的把整杯水都喝光了,这一心二用的本事也挺厉害。
完了。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师傅啊,救命啊……谁来告诉她啊……
“我们……”司小语不敢看他,“没发生什么哦?”
这担心的语气,“你全忘了?”夏意可忘不了,“昨晚的你很热情……”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她明显僵住了。
想不着痕迹的后退,无奈腰间的爪子缠得很牢,“我不记得了……”司小语想哭,他给的提示不会是那个吧……
“哎,那再温习一遍。”
夏意的爪子已摸上了睡衣的扣子,干净利落的解开了第一个—“不如你也忘了……算了”司小语吓得赶紧抓住他的手,她不想重来一遍。
他该高兴不用负责?还是该先把她打一顿,居然叫他算了?!瞪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中,明目张胆写着不记得就算了,“司小语,你敢不负责?!”夏意指控她。
呃,司小语呆愣,通常不是应该女的要求男的负责的吗?为什么到他们这,恰恰相反了?
怀疑自己幻听的司小语,不确定的望向已是一脸委屈的夏助理,“你再说一遍?”
夏助理说,择日不如撞日。
司小语说,户口本找不到。
夏助理说,我替你找。
司小语说,那你的户口本呢?
夏助理拨通电话,“妈,我要结婚了,过会回来拿户口本。”
司小语一头撞上自家的墙。还未想出下一个借口前,在他半恐吓半委屈的眼神下,乖乖交出了户口本。她怎么想,委屈的都应该是自己才对啊?
面对夏意父母时,她真想找个洞—
“儿子啊,你变得好快?怎么一晚上就想通了?”夏妈妈探究的目光绕着两人打转。
“小语父母同意了?”夏爸爸怀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司小语一愣,父母各自再婚后平时联系虽不多,对唯一的女儿还是很关心的,婚姻大事似乎必须先通知父母。
“我知道了。”夏意从他老妈手中接过户口本,看着司小语,“去你家。”
看着各分东西多年的父母双亲又一块坐在自己的跟前,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不真实。
母亲只问了她一句,“你是真心想跟他结婚的么?”
司小语看了看夏意,点头。
母亲笑了,从夏意手中接过纸巾擦拭落下的眼泪。
父亲除了点头,始终沉默,眼角的湿润可能代表了此刻的心情。
与父母告别时,父亲握着夏意的手说,“小语从小脾气不好,你就让让她啊。”
夏意望着她,“嗯,我知道。”
望着手中的两本存折,是父亲和母亲各自为她存的嫁妆。
“别哭了。”夏意抱着她,她却哭得更凶了。
司小语一直认为,父母婚姻的失败是他们不适合,她从未想过去劝,如果当时她这个做女儿的能劝一下,哪怕只是一句话……她还怨了他们这么多年……
“他们离婚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做……”她已泣不成声,后悔万分。
“如果有一天我父母要离婚,我也不会劝,”夏意想起小时候外公的阻扰,“感情够深,谁也分不开,感情不在,谁劝都没用。两个人在一起不需要通知别人,两个人相处很难而分手也不需要通知别人—自己做的选择,没有后悔药。”
司小语抱紧他,无论他的话是不是安慰她,无论他的话正确与否—却再无法不承认,有时他们的想法一致的相同。即使是错的,他们还会照着自己认定的方向走下去。
师傅也曾说,能选择走自己的路人很多,能坚持下来的却很少,因为会遇到很多人,他们会告诉你这个是错的那个是对的。
司小语知道师傅的苦。
师傅说很羡慕她,徒弟啊,你知道你最能耐的是什么吗?
师傅说,那是他也想做的—
一根筋的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从不后悔—
即使在别人眼里,她错了。
“夏意……”环住他的脖颈,她不像表白更像解释,“我答应你,你不放手,我就不会放手……”遇上他以后她总是犹豫不决,他却说—
你慢慢找分手的理由吧!最好找上一辈子!我们两个慢慢耗!
吻上夏意,他的唇很温暖—她找不到分手的理由。
7月的最后一天,他们登记结婚。
不需要见证人,炎热的夏季是感情恰到好处最好的见证。
哪怕有一天……他们都不会放手。
夏意说,结婚都要等那么多时间,离婚更烦。
司小语摇头,无语望天。
“小语,我们把没做完的事先做完。”
“什么事?”
夏意附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
司小语已是一头黑线,脑门抽筋,“你敢骗我?!”
“我不是看在你痛苦得要死要活,昨天晚上我就委曲求全了。”
夏意一副“我更委屈”的欠抽样。
司小语看着手里两本红艳艳的证件,“我们还是离婚吧。”
“行,明天再复婚。”夏意无所谓的发动车子,“现在先回家把事办了。”
司小语瞪着他,久久—吐出两个字,“也行。”
我们两个慢慢耗,耗上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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