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语趴在书包上,担心着自己的未来,后悔一波接着一波袭来,然后她被拍死在名曰美妙风景的沙滩上,光明远离,前景黯淡,生无可恋。
姗姗来迟的师傅,眉头一皱,大手一挥,抹布一丢,“司小语,不要装死。”
呜呜,这间狭小的房间到底是办公室还是储物间?曾经她一人霸占两个办公桌,一张用来工作,规规矩矩,一张用来吃零食,琳琅满目。如今,她转个身都能和灰不拉擦的墙壁来个深情拥吻。这,让人,情何以堪。
艾文舒服的背靠墙壁,白色休闲鞋、米黄色休闲裤、白色短袖休闲T恤,做师傅真是休闲。看着脸上写着“我是被骗来”的徒弟,认命的打水擦灰整理办公室,终于善心大发,“好啦,不要撅嘴啦,中午为师请你吃大餐,弥补一下你受创的心灵,总行了吧?”
司小语只是冷笑,“又是哪家大牌快餐啊?”当她是被骗大的嘛?!
“法式大餐。”师傅非常不负责任的提供建议,反正结果通常都由不得她。
徒弟摸着下巴,沉思状,“嗯,可以考虑。”忘了手中的抹布才刚擦的柜子。
“快点做完,开工吧,徒弟。”艾文站得有点累了,决定出去活动活动,一屋子的灰尘伤肺。
“师傅,你去哪里啊?”房里传来徒弟的疑问。
“欣赏帅哥。”艾文,双手往裤袋一插,踱着小方步,逍遥而去。
独留下被刺激到的徒弟,拿起抹布扑向桌子,忿忿不平。
掐指一算,师傅失恋至今也快一年半载了,也是不容易啊,按他这种不着调的性格,能单到现在,也算奇迹了。
记得以前隔壁部门的一姑娘闲着无聊就来跟她东拉西扯,从每年N次的相亲安排,到每月三次的相亲时间,还有令姑娘抓狂的极品相亲对象,相亲历程可谓可歌可泣可叹。她都听得唏嘘不已,然后零食也吃得更多了。
然后有一天,她们聊得正起劲,被外出归来的师傅逮个正着。
姑娘原本还对艾文有宵想,没办法,师傅长得她妒她怨呗。莫名这天师傅心情不好,于是姑娘悲惨的撞在了枪口上—“只有极品才能遇见极品,极品当久了,就能遇上真爱了。”
司小语崇拜的仰视艾文,师傅真是博采众长有内涵。
隔壁的姑娘脚一跺,小脸一红,“你也是个极品!”长发一甩,再也没见她来过。
哎,极品师傅,希望他这次能遇上真爱吧。
“有什么要帮忙的?”房间温度瞬间下降。
看着来人,又是早上那身白衬衫黑裤子黑皮鞋,想热死?摇头。司小语停止了胡思乱想。
夏意,瞥了她一眼手里的抹布,“哑了?”
“我想瞎。”这人是不是跟她有仇啊?!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司小语低头,把桌面想成他的脸,用力擦!使劲擦!
夏意不用她请,自来熟的找了块抹布,沾湿后擦起了她的桌子。
偷偷瞄了一眼,司小语乐得笑眯了眼。这还差不多,有和解的迹象。
擦着,擦着,想起了师傅的话。为了师傅的前途不要太坎坷,她决定徒弟一马当先,不耻下问,“夏助理,你觉得我师傅怎么样?”
艾文回到办公室时,看见的就是抹布被丢弃在地上,脸盆里的水也洒了一半在桌上,而徒弟—在打包她的零食,双眼通红。
他傻眼了,“徒弟啊,你在干嘛呢?”
“我要辞职,立刻、马上!”司小语咬牙切齿,狠狠将薯片塞进书包。
他这才摆脱那个烦人的许辰,怎么一回来,连自家徒弟都想走人了,“谁欺负你了?”
司小语凶神恶煞般瞪着艾文,嘴唇抿得死紧—她说不出口!
那个该死的男人说,“以后你敢多说一句,我就亲一次。”
那个该死的男人说,“我不介意多跟你温习几遍。”
那个该死的男人说,“你敢告状,我就让你彻底死心。”
那个该死的男人说,“如果你还是不明白,我不介意教你。”
“徒弟啊,你发什么楞啊?”艾文只见徒弟手中的半包薯片被捏得越来越紧,薯片壮烈牺牲的声音一清二楚。
那个该死的男人,离开时,又亲了她!凭什么?!她什么都还没说啊!
那个该死的男人—又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艾文,十分钟后开会。”
“嗨,夏意,打个电话就行了啊,不用劳烦你跑来跑去……”桃花眼一亮,朝他挥手,艾文一抖,徒弟的眼神不善。
“经过,顺便。”夏意看了一眼伫立在原地的背影,“我有事出去了,请准时参加。”她的肩膀明显已经僵硬了,哎,他还是别逼得太紧了。谁让她,惹怒他。忘记告诉她了,他的耐心很差。
“师傅,我要辞职!”
紧接着,薯片撒一地的细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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