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洒洒的雪籽迎来今年冬季迟到的一场大雪。
早上起床,透过窗户往下望,世界一片银白。雷诺可兴奋又激动,吵着叫着吃过早餐下楼堆雪人。
周霁佑用小奶锅热上一锅牛奶,一人一杯。
雷诺可边喝牛奶,边吃蛋糕,吃着吃着问题来了:“姐,这你什么时候买的?”
周霁佑撒谎眼睛都不眨:“你没来之前。”
“……”
她差点忍不住吐出来,愣愣看着周霁佑也在吃,渐渐才反应过来,被骗了。
“你怎么老欺负我。”她瘪嘴不开心,恨恨说,“姐,你这个样子是找不到我爸那样的老公的。”
见她掀眼睑望过来,雷诺可以为震慑住了她,一本正经地继续:“谁会愿意天天给你做饭呀。”
周霁佑哼地一笑,垂着眼帘摇摇头。
雷诺可不明所以:“姐,你傻了?有什么好笑的,你该哭的好么。”
周霁佑掰下一块菠萝包送嘴里,慢慢咀嚼,没说话,唇边一朵笑花始终旖旎盛放。
“完了完了,姐,你真傻啦?”雷诺可跳下椅子,立在桌边倾身过来摸她额头。
周霁佑轻轻一下打她手背,“干什么。
她沿他小腿往上,脚趾虽套在袜子里,但依然活动自如。
她眼睛直勾勾盯住他,他一时无言,也没再动作,整条腿都绷紧。
“小佑……”拿她没辙的头疼语气。
她坐在与他呈直角的方向,松散靠在那儿,无动于衷地问他:“今晚还走吗?”
“你想我怎么回答?”他含一丝苦笑,单手伸到桌下,抓住她脚踝,把她使坏的左脚带离某个已经有反应的地方。
“你想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她丝毫不挣扎,甚至懒洋洋的,“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沈飞白哑言。她折腾得他有所谓,继而表态自己无所谓。
他把她脚搭膝头,长指有意无意地滑在她敏感的脚底板,问:“真无所谓?”
痒。她脚往回缩,脚踝被他扣着,动不了。
“沈飞白!”嗔怪。
继续轻挠她脚心,他同样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重复:“真无所谓吗?”、
“你好烦啊……”她脱了另一只鞋,拿脚蹬他。
蹬了一下,又被擒住。
她双腿反复挣扎,奈何都没用。
“沈飞白!”渐渐染上娇嗔。
沈飞白没再挠她痒,但也没松开束缚,目光凝视她:“以后还这样吗?”
大有她敢再这样,他就继续挠她的意思。
一通小小的惩戒,周霁佑难受得脸颊泛红。
她别过脸,不想搭理他。
沈飞白在她脚心,隔着棉袜,又轻轻挠了一下。
“沈飞白!”尾音不自控地拖长,娇娇软软。
“我在。”他停下,眼神清黑一片,嘴角噙笑。
周霁佑再次挣扎,依旧未成功。
她瞪他:“我以后再也不留你。”
尽管她在放狠话,沈飞白听言,心头暖得却似要随时融化。
“你很想我搬过来?”他问。
“不、想。”周霁佑一字一句回。
他笑笑,未理会,自顾自说:“我租的房子还有一个月租金到期,我如果搬过来,得提前帮室友找到一个新的合租伙伴。”
周霁佑顾不上生气,听完后十分讶异:“你愿意和我一起住了?”
沈飞白掌心抚在她脚背,弯弯唇角,说:“从来没有不愿意。”
周霁佑指出:“你拒绝过我不止一次。”
他沉默,微低下头,眸色不经意深了一度:“以后不会了。”
你想我留,我便留下,以你的意愿为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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