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到宁远号所在的码头时,看到刘跃云正来回踱步。此时正是中午,太阳火辣辣地炙烤了大地,刘跃云热得满头大汗!
周泽普心中暗笑,“这刘大人太没有定性了吧,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如此着急?”
刘跃云看到周泽普到来,几步上前,抓住周泽普的胳膊:“贤侄,救救你刘叔吧!”
周泽普将刘跃云让进船舱,警卫员端上凉茶。
“世叔,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如此着急?”周泽普将茶递给刘跃云。
刘跃云一饮而尽,恨恨地道:“都是我那婆娘惹得祸。她去绸缎铺购物,和人起了争执,把人打了。不想那妇人是九千岁的‘四十孙’之一,曹钦宇的小妾,直接让人把我那婆娘绑了关了起来,要一万两银子来赎。我哪有那么多钱,只好叫上在东厂的内弟,一起去赔罪,那曹家不依不饶,丝毫不给面子!”
周泽普心中骂道,“你家婆娘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你内弟一个小卒子,别人凭什么给你面子!”嘴上却安慰说:“刘叔你是正途出身,为何不去府衙,找中人调节一二?”
帮你忙,总有说得过去的理由,我不能无原则的去冒险吧。至于你那个侄女,我至今还没有动过一指头呢,咱们目前也不能算亲戚吧!
刘跃云苦了脸:“九千岁如今权势滔天,谁敢出头呢?那妇人纵然不贤,终归是结发夫妻。”
周泽普一听就来气了:闹了半天,让我去碰一碰魏某人的逆鳞。尼玛,这刘跃云也太损了吧!不过能够想到我,看来在某些人眼里,我也属于恶人范畴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刘跃云见周泽普默不作声,凑上前,低声道:“贤侄,这忙也不是让你白帮,我内弟可以提供一份武昌城军火库详细地图,贤侄是做大事的人,定会有用。还有,那曹家经营水运多年,前些日子,从琉球国,运来一船货物,其中就有硫磺和银锭!船已经到武昌。我内弟已经告诉我船停泊的位置!”
周泽普摇摇头,“这两条信息确实有用,不过,即使我能够救出尊夫人,你在武昌也恐怕呆不下去了!这事你内弟已经牵扯进去,再呆在武昌,恐怕也不会有好结果了。”
刘跃云道:“这官我也不想做了,救出我那婆娘后,我全家且回老家过几天平静的日子!”
周泽普道:“不可,如今阉党气焰正炽,你们是逃不掉的。还是先去我处躲避一下风头吧。”
刘跃云对周泽普表示万分感谢。
周泽普道,“我们必须尽快行动,拖下去问题难度只会增加,先带我的人去看看曹家的那船停在何处,侦查行动路线。另外把军火库地图带过来。至于刘夫人关在什么地方,你内弟查明后尽快报告给我。曹家为了讹诈你的银子,不会对她怎样的。”
随后,叫过一名警卫员,耳语几句后,警卫员带着刘跃云和几个水性好的战士划船离去!
当天夜里,曹家的船被一群不明身份的‘水贼’劫走,曹家从倭国运来的白银和硫磺还没有来得及运进曹家的仓库,就全部成了水贼的战利品。天亮之后,几名被‘水贼’丢在水里的船员游上岸,向曹家主人汇报,那水贼讲一口流利的倭国话,穿着倭人的衣服。得到消息的曹钦宇怒火中烧,却毫无办法。倭寇骚扰大明朝沿海是经常的事,如今沿着长江又来到武昌,他却不能不认真面对了。他是武昌的都指挥使司,有守土职责。如果此事被东林党人知道,定要掀起一番波澜。还有他私自贩卖硫磺,硫磺是大明政府严令控制的军用物资,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另外,他的小妾跑了,带走了二万两银票和一些金银珠宝,与小妾一起失踪的还有那个刘家的家人。也怪自己过于贪凉那小妾的美色,以至于中了江湖局!江湖中蜂麻燕鹊门中,那小妾应该是‘麻’门中人。曹钦宇的另外一个身份就是锦衣卫千户,生气之余,唤来手下,秘密追捕小妾。至于刘家人,则罗织个通敌的罪名,让府衙发海捕文书,限期缉拿便是。
此刻,受到通缉的刘家人正在周泽普的船上,被软禁起来了。周泽普虽然答应提供保护,但是人心隔肚皮,还要防着刘家人的。尤其是刘跃云的内弟,这家伙从东厂反水过来,却不是可靠之辈。
来到货仓,看了一下成箱的银锭,对跟在身后的马成能道:“看来,海上贸易的利润还是很可观的,以后我们也要对倭国和西洋各国开展贸易,促使白银流入我的控制区。”
马成能道:“司令员,我们的船太小,在长江和大湖中行驶还可以。从事海贸必须有福船或者广船才行。另外我们也缺少在大海上操纵海船的人才。”
周泽普笑道:“我们的金雕纵队不也是从无到有,从弱到强发展起来的吗?没有海船,我们造,也可以去买。没有人才,我们可以去浙江、福建海商那里挖,也可以派人去学习。办法总比困难多呀。”
回到甲板上,随船医护兵报告说,夜里俘虏的伤员中,有多人发了高烧。
周泽普拧起眉头,手扶船舷,自言自语道:“当前的刀枪药效果都不太好,以后仗越打越大,看来有必要生产一种特效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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