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冷冷一笑,以史上最快的速度消失……
远处的阮秋娘暗暗一笑……
原来就在午后,阮秋娘与宇文成都早已商定了大计……
阮秋娘不安地问道:“秋娘不明白,您为何确信李平阳会同那少庄主翻脸?”
宇文成都眯起双眸沉思片刻后道:“平阳和红妆情同姐妹。今晚宴会上,如果我们在红妆的酒杯里加入蒙汗药,在柴绍的酒中加入催情粉,将他二人置于同一房间内,平阳看到自己的姐妹遭受凌辱,定会勃然大怒,您正好借此机会除掉柴绍。”
阮秋娘道:“好是好,只可惜了红妆那个姑娘……她看起来倒的确是个单纯的女孩子……”
宇文成都问道:“怎么,庄主夫人,您是在怜香惜玉吗?”
阮秋娘巧笑道:“将军说笑了,能够除掉柴绍,我什么都敢做!”
石子漫成的小路上,平阳拼命奔跑着。
她再也无法正常思考,刚才的那一幕像是大锤重重砸在胸口……还道他是正人君子,还道他们是单纯的主仆关系……可笑!荒唐!平阳越跑越快,拳头越攥越紧!
“现在你的眼睛反射着月光,清澈无暇,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呢?”
“只要我活着,无论是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如果每次受伤你都能帮我上药,那我情愿天天受伤!”
柴绍的话语在平阳的脑子里久久回荡。他那么会说话,自己居然差一点就相信了!现在想来,他不过是等徒浪子,戏弄于人!他原本就很轻浮,早已告诉自己“不正经”,不是吗?是自己悟性太差,直到现在才明白!
可是自己为什么希望永远蒙在鼓里?鼻头忽然一酸,这种感觉是什么?她冷笑不止,那颗支离破碎的心,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飘摇到何处去了……
平阳飞快地跑回房间……
红妆盖着被安安静静地在床上躺着,蓝孤笑坐在灯下,见平阳突然闯进来,又瞧她脸色煞白,眼红如血,似乎有些吃惊。
“蓝护法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平阳更是诧异至极。
蓝孤笑先是一怔,而后回过神叹道:“要不是少庄主有先见之明,恐怕此时红妆已经遇害了!”
平阳不解地问道:“此话怎讲?”
蓝孤笑道:“晚宴上少庄主发现红妆姑娘双眼迷离,就已觉察是阮秋娘暗动了手脚,当她被下人扶回房时少庄主暗中叮嘱老奴要护其周全。果不其然,她被那几个婆子扶到了少庄主的房间!我恐事情不妙,就立即将昏迷不醒的红妆姑娘背回了她自己的房间,我刚刚坐下李姑娘你就进来了。”
平阳喃喃道:“阮秋娘在红妆身上下了药,那柴绍岂不也是……”
她回想起方才柴绍对琴殇的所作所为,登时大悟……他并非己愿,而是……情热如火!
一定是催情粉所致!遭了……如果不及时阻止,他恐怕要闯下大祸!
平阳拔腿就跑,速度几乎超过了体力极限,气喘吁吁地赶到柴绍房间时,却发现门大敞着,床榻上一片狼藉,而屋里的两人全都失踪了!
她满身是汗,但心底里却是一阵阵地凉,凉得自己都没了底气。他们去哪儿了,难道我已经来晚了……
柴绍在林子里疯狂地奔跑着,一路树枝荆棘划破了他的衣襟,可是他丝毫不敢停歇,哪怕是片刻都会令他改变主意……就在自己的唇触碰到琴殇的肌肤的那一刻,他仿佛一下子酒醒了,蓦地抬头,发现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所爱!
“不可以……琴殇,我们不可以!”他猛然推开她。
“少庄主,我对你是真心的……”琴殇声音颤抖着,又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
“你太过分了!”柴绍大吼一声,转身大步冲出房门。
“别走……少爷求求你别走……”琴殇从背后揽住他的腰哭泣着,“我为了你都这个样子了,你对我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柴绍更加愤慨:“你说的对,我现在的确对你有了感觉,讨厌的感觉!”说着一把甩开她的双臂,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树林里,一个疯子乱叫乱跑着,四下张望的平阳隐约听到了那疯子的吼声,立即闻声赶去……
“柴绍,你还好吧?”平阳迎面跑来。
柴绍煞住脚步,扶着一颗大树喘着粗气,胸膛明显地上下起伏着:“你怎么来了?”
平阳道:“我听说你被下了药,就赶来看看。你的脸为什么这样红,发烧了吗?”她的手轻轻放在他的额头。
这一轻轻的触碰,柴绍却是像被雷击了一般,浑身一个机灵。“你到底有没有事?”平阳不由地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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