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在众人面前嚎啕大哭一阵后,抽泣着诉道:“诸位大侠饶命,都怪小的一时糊涂,受人蛊惑,在冷庄主的茶水里下了毒。”
“原来是你!”冷天枫听罢,怒不可遏,再次拔出舍心剑,愤愤道,“快说,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是,是严伯。”小六战战兢兢地指着严伯的尸体答道。
“哼,你竟把主谋之责指向一个已死之人,是想死无对证吗?”冷天枫瞥了一眼严伯的尸体,又转头对着小六厉声喝道。
“你倒是说说,严伯他是如何指使你的?”吕丘琳问小六。
“严伯说,老爷怕输给冷天鸣,丢了南宫家的面子,所以就吩咐小的在冷天鸣的茶杯里下毒。”小六一边说一边瞟了南宫天傲几眼。
“哦,我终于明白了。”冷天枫恍然大悟道,“南宫老贼自知武功不如我大哥,遂命严伯在我大哥的茶里下毒,严伯留有一手,把毒给了小六,令小六去下毒。过后,严伯来到万剑冢外向这老贼复命,谁知这老贼却趁机杀人灭口,但他万没想到,严伯竟是让小六去下毒,因此小六这才免于被灭口!对,定是这样!”
众人听了冷天枫自认为严丝合缝的推理,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南宫天傲苦笑了一声,自知劫数难逃,只好闭上双目,不再解释。
“哈哈哈,南宫老贼,这下你没话说了吧!”冷天枫狂笑道。
此刻,冷不悦早已是悲愤难抑,怒发冲冠,只见她蛾眉倒蹙,凤眼圆睁,一把抢过冷天枫手中的舍心剑,径直刺向南宫天傲的胸口,大喊一声道:“老贼,受死吧!”
吕丘琳固然不会任由她胡来,当下快速伸出剑鞘挑开了舍心剑,冷不悦未及反应,就这样被轻易地甩退了数步,还险些仰翻在地。
“你,你为何拦我,我要替我爹报仇!”冷不悦瞪着吕丘琳。
“哼,本官在此,岂容你这小丫头放肆!”吕丘琳对着冷不悦斥了一句,随后转身面向南宫天傲,不厌其烦地再次问道,“南宫门主,你当真就没有什么要解释了吗?”
“事已至此,老夫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南宫天傲淡淡回道。
“哈哈哈,老贼,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终于百口莫辩了!”冷天枫一阵狂笑,转头对吕丘琳说道,“大人,如今他已承认谋害我大哥,何不干脆交由我冷月山庄处置!”
“闭嘴!”吕丘琳怒道,“他是否有罪不是你说的算,再说了,就算有罪,也由不得你等处决。”
冷天枫再次无言以对,只道了一句:“好吧,暂且先交由你们官府来处置,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倘若到时候不给我等一个满意的答复,那就休怪我冷月山庄得罪了!”
“你这是在威胁本官?”吕丘琳瞅了冷天枫一眼,问道。
“哼!”冷天枫甩过头,拉着冷不悦走到一旁,不予理睬。
“那爹爹为何不向众人解释清楚呢?”南宫玲听到这里,不解地问杨柳晴,“我相信爹爹,他不会做出如此有违江湖侠义之事的。”
“我也不知。”杨柳晴摇头道。
“那最后如何?”南宫玲又问。
“南宫世家毕竟是响当当的名门大户,门生众多,遍布各地,上至朝廷文武官员,下至民间陆海商贾,皆随处可见身影,且又是武林剑宗,影响已上达天听,惊动了皇帝。再则,吕丘琳处事一向严明,断然不会草草结案,只能暂时押解老爷回六扇门作进一步审讯。如今山庄上下已被下令禁足,多名衙役内外把守,不许任何人出入。”杨柳晴回道。
“那小六呢?”南宫玲问。
“唉,别提了,说来也怪,当时小六跪在地上刚要起身,就突然莫名其妙地口吐白沫,一命呜呼。”杨柳晴摇头叹道,“后来吕丘琳在他身上找到了那包未用完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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