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老弟啊,咱是朋友,老哥真劝你,这事儿你别管了,你这种身份护住一个坐台小姐,管她误杀还是谋杀,怎么说都是一身腥。”
扶着金丝边儿镜框,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他知道队丶长对一句不肯说的冷暖毛了,想动些手段,却碍于他的面子,不敢动。
归齐自个儿也琢磨过,其实这事儿他不用担心,凌犀那种护短儿的人是不会让他老婆出事儿的,可他就是不忍心把她丢在这儿,警察对付小姐们的审案道道儿,他怕她受不了。
她已经吓坏了,不能再受惊吓了。
是出于心疼也好,自责也好,如果不是他防备的故意晚到,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我知道上头对命案压的紧,可你信我,这个女的如果你给动了,一定会后悔……”
归齐话刚过半,队丶长的办公室电话就响了。
……
“嗯嗯,是,领导……”
放下电话,刑侦支队队丶长的神色真的凝重起来。
这人背后什么来头,竟让如此上级亲自致电……
……
深色调的审讯室,通常用来审一些难攻克的疑犯,原因是为了加大疑犯的心理压力,随时突破强攻,崩溃其防线。
可无论用了什么软性手段,警察们都无法从这个女人嘴里套出一句话,因为她根本就不说话。
呆滞的瞄着一点,除了呼吸,近乎僵直,仿佛所有的话她都听不见。
凌犀进来的时候,被这么一个行尸走肉般的女人刺得眼睛生疼生疼的。
“很疼吧……”
男丶人的声音轻极了,一只手温柔覆上那被打肿的双颊,另一只手却攥的咔咔直响。
你说这多怪。
他的女人他怎么打都行,可别人动一根儿汗毛他都真的心疼死。
牙齿咬的紧,勃颈处的青筋都突突的跳!
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跟这件事有关系的人。
女人的毫无反应,却让他压住了这股子火气,归齐说的对,她吓坏了。
一个小女人杀了三个男丶人,怎么可能不被吓坏了?
瞧着这女人手腕上包扎的绷带,那是割破绳子的时候伤的。
该死!那他妈是他混的时候绑的!
他凌犀从小到大就没他妈一件事儿是后悔的,可这回他真悔了,你说他跟她一个女人犯什么浑!
他他妈现在真想抽自己嘴巴。
摸着她的小脸儿,看着她缠着纱布的手腕,凌犀心疼坏了,张开双臂把女人圈在怀里,动作轻柔的像抱着襁褓里的婴儿。
“冷暖,冷暖!你说句话……”
可无论是怎样哄,冷暖都是一副把外界屏蔽在外的样子。
凌犀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样不行,这女人现在完全就是把自己自闭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样久了会出事的,她必须发泄出来!
倏地,凌犀拿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折开之后塞到冷暖手里,扳着她的下巴,指着自个儿的的腹部,语气近乎狠戾。
“恨么?怨么?来,看见没?照这捅!”
女人的无动于衷,让男丶人的声音越发的暴戾!
“来啊!捅啊!”
女人终于被激的直接反射性的扎回去。
咕刺!
“呃……你这娘们儿还下手真狠……”
虽然这折叠刀不长,可凌犀还是被她捅的呲牙咧嘴的,不过看着女人开始颤抖的身子,却咧开嘴笑了。
他就知道,就像宿醉的解救办法是再少喝一点酒一样,被什么吓到,就要从什么地方找回来。
血的溢出刺激了冷暖的视觉,这时候儿开始眼泪下飚!
她好害怕,好恨!
“呃……好,再来,我还受得住!”
咬着牙一挺,凌犀又把自个儿的渗血的肚子送到女人的眼么前。
咕刺!
又是一刀,这次的刀子扎进去,久久没有拔出来,男丶人鲜红的血顺着刀柄都流到女人的手上。
可怕的记忆一点儿点儿的回流,冷暖近乎崩溃的大叫!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她做错什么了啊!为什么要给她这么残忍的惩罚!为什么啊!
那样的歇斯底里让凌犀心疼极了,刚要伸手去搂住哄哄她,却见女人突然像疯了似地朝他捅过来!
“凌犀!你去死吧!”
呃……
这下连着咕咕一阵猛捅,就算刀短他也吃不消了,看这小娘们是奔着弄死自己去的,凌犀抓住她的手,抢过了刀。
“够了……一会儿真成寡丶妇了……”
“啊!啊!”
声嘶力竭的大哭大叫,冷暖死命的捶打着男丶人,她好恨他,好恨他!她真的想杀了他!
抱着从杀人之后终于释放的女人,凌犀心疼的揉搓着她的身子,极有耐心的拍着她。
看样儿她是误会他了,不过他也没解释,定案之前,这女人还得在看守所里熬一阵子,带着这样的恨,她也许会活的更有生命力一点儿。
而至于做这件事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也许是肚子失血过多,凌犀觉得头很晕,可他那不是正常人的意志力还是撑着,直到她哭得累了,他才亲亲她的额头,轻轻的说。
“你什么都别乱说,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而后又吻了吻女人的唇,凌犀摇摇失血过多的头,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栽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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