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安灵公主告诉季小柔,里面住的是容妃。讨论她是宫里的大忌。
可,这是为什么?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公主摇了摇头,容妃,已经在这里关了十多年了。当年永兴公主,也就是端王爷的母妃为国家社稷着想,抛开儿女私情断然将父君送上断头台。当今皇上为自己妹妹的行为痛心疾首。然而就在皇上登基的那一天,永兴公主就上吊自杀了。这见事一直是皇上心里的一个阴影,而听闻永兴公主自杀前,容妃去看过她。皇上大怒,以为是她逼死了自己的妹妹,就把当时自己最爱地容妃打入了冷宫。至今,也未曾放她出来走动一次。这十多年来,容妃就这么被囚禁在这里。
“那……皇上还爱她吗?”
“我想是爱的。”安灵公主沉思片刻坚定地点了点头,“如若不是这样,父皇就不会暗地里差人好好护着容妃。以父皇的个性,此等大事若发生在别人身上,早就人头落地了。”
季小柔赞同地点了点头,与安灵公主走进了冷宫。
进门之前,季小柔曾想过好多凄凉地景象,却不料被眼前所见惊呆了。整个院子的里芬芳四溢,花草被剪修的刚刚好,一点也没有冷清地迹象。同想,这里的主人定是个热爱生活的人。从现在开始,季小柔开始怀疑这里是不是冷宫了。
不过,刚才不是还有人在哭吗?
季小柔与安灵公主对视了一下,缓步走进了正房。
“安灵公主到!国师大人到!”
随着太监地传报,屋内徐步走出一个如神仙般美丽但不妖娆,红唇小嘴,羊脂般柔嫩的肌肤的中年女子,眸里闪着珠光。身穿紫色的短衣,下面配同系的百褶裙,外罩白色绣紫花半绣长衣,头梳朝天髻,带着珠翠庆云冠,插着粉色牡丹,国色天相,相得益彰。虽说面容极好,但岁月地蹉跎和隐约地泪痕却暴露了她地狼狈。
她就是容妃吧。
女子并不见生,看到季小柔先是微微一点头,随即投给一个温馨地微笑。
(妈妈……)
季小柔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戳痛了一下,开门见山地问道:“见过容妃娘娘。我与公主乃寻哭声而至,不知宫内发生何事?”
这个新来的女国师,容妃是听过的。虽从没见过其面,但也听闻一些她的“事迹”——传说中地胆大到令人乍舌。不料今日一见,却是让她为之一惊啊!生得一副不食人间烟火地好面容,还给人想要亲近地感觉。还真是矛盾呢!
容妃坦然道:“今日是永兴公主地忌日。”
听了此话,季小柔跟安灵公主都震住了。传言是她不知说了什么话而害得永兴公主上吊自杀,如今是她的忌日,这容妃高兴还来不及何以以泪洗面?
正当两人纳闷之际,容妃笑道:“这个我已经习惯了。反正都这么多年了,谁还会因为当初的一个误会而逢人就解释呢?我也懒得说了,其实在这里,日子也很好。”
季小柔很是诧异地望着她,真的真的,她真的仿佛看到了她妈妈的影子。心,真的无比纠结。妈妈被爸爸误会成去别人偷情地时候,不也是这副表情吗?她们……是一样的吗?
季小柔深吸一口气,直盯着容妃那精致地脸庞,“娘娘,你当时跟永兴公主说了什么?”
容妃先是一楞,随即又苦笑道:“没说什么。我只是嫉妒她。”
“诶?嫉妒她?”
“不错。她有宝亲王的爱,又有皇上的爱。我不甘心,我承认对她说过一些不逊地话,可我并没有想过要害死她。”
真相,算是大白了吗?嫉妒,也不是什么过错呢。在宫里的女人,又有谁能躲过“嫉妒”二字?季小柔还是觉得纳闷,“那,娘娘您还爱皇上吗?”
容妃并没有想多久,“不。我已经忘记他了。”
是吗?仅仅十几年,就可以忘记一个与你曾经相爱地男人吗?如果换做是她,在很多年以后,她也会忘记对小端那刻骨铭心地爱吗?
季小柔突然想到(东邪西毒)里面,西毒曾经说过的话。
(你越想忘记一个人时,其实你越会记得他。人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可以把所有事都忘掉,以后每一日都是个新开始,你说多好。每个人都会经过这个阶段,见到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我很想告诉他,可能翻过山后面,你会发现没什么特别。回望之下,可能会觉得这一边更好。每个人都会坚持自己的信念,在别人看来,是浪费时间,她却觉得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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