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他轻轻勾唇一笑,再一次挡在我的面前,“而且,你可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
我心里立时咯噔一下,沉重了许多,个阴险的人,我哪里招他惹他了,可是,这个时候,不屈服不行,我不能死,师父还在山上等我扬名立万归来,要是我就这样死了,师父就真的没人照顾了。
我重重地叹息一声,努了努嘴唇,偏头问道:“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玉子倾淡淡地冷笑了一下,清瘦而俊美的脸上一片漠然地神色:“现在的你,对我还派不上用场。”
我眩晕了一下,无奈地问道:“那什么时候才会派得上用场?”
他睨我一眼,冷然笑道:“看你的本事。”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再次发问:“在我帮完你忙之后,你会杀掉我吗?”
“你在向我索要承诺?你保命的筹码?”他讥笑着反问。
我抚额,没好气地说道:“保命的筹码?你太高看自己了吧,谁知道就算你现在许下承诺,将来会不会作废,也就是说,谁能说你是不是一个守信用的人。”
“这个激将法对我没用。”他冷哼一声,负手而立。
我没再跟他搭话,因为这完全没有意义,因为就算我和他在话语上绕来绕去,他还是不会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那如果我还跟他纠缠下去,简直是浪费时间,有这时间我还不如干点有意义的事情。
于是我向那三具死尸走去,把他们埋了不仅仅是对死者的尊重,还可以清理作案现场,我可不想被玉子倾拖累,万一来了个法海一样的高僧把玉子倾这个妖孽给收了,顺便把我认成同伙,我一样要over。
还没走近去,就听到玉子倾在我的背后冷喝一声:“别动。”
我一阵恼怒,正打算跟他理论,一转头却看到他在运功,他的一只手掌平摊在半空中,一团红色的光团在他的手掌之下快速地旋转着,我看的两眼直瞪。
这到底是什么怪异的武功,还没等我思考清楚,那团光团就已经脱离了玉子倾的手掌心处,向着那三具尸体风驰电掣般的飞去,徘徊在三具尸体的上面,只需一瞬,那三具尸体便化作点点光粒,随后消散,无处可觅。
我看完这令人心惊胆颤的一幕,良久才反应过来,期期艾艾地对他说了句:“你果然是个妖孽。”
玉子倾只是轻轻一笑,不置可否,仍然风华无双。
解决完一切,我也彻底熄灭了心中那点闹腾的念头,垂头丧气地跟着他走,可是长路漫漫,我无聊的很,只好一个人唱唱歌,蹦蹦跳跳地在他后面怎么胡闹怎么来。
他也是耐心很好,没有忍无可忍地回过头来把我臭骂一顿,不过这种有损形象的事情想来他也不会做。
“你想要变成哑巴吗?”前面那位终于发声,低沉悦耳的声音似乎被刻意压抑住了,某种情绪快要一触即发。
我识相地闭了嘴,回想了一下下,我刚才唱的似乎是黄河大合唱,我那时是真没有抱着捣乱的心态唱这首歌的,从艺术的角度出发,这首歌气势磅礴,慷慨激昂,浑厚雄壮,多么的适合鼓舞雄心壮志啊!
可是,玉子倾并不懂得欣赏,我只能郁闷地再一次陷入沉默,直到走得累的虚脱,我才有气无力地问道:“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我快要累死了。”
玉子倾回眸望我一眼,轻笑道:“我以为你不会累。”
我不耐烦地抱怨道:“废话,你当我和你一样不是人啊,是个人都会累的好不好。”
他冷笑一下,没再说什么,我却更是惶恐了,我有好几次旁敲侧击地说他不是人,他竟然没有反驳我,这算是默认吗?
又走了一段路程,我在恍惚之间听到了泉水叮咚的声音,又不似泉水,也更像古筝琵琶的混奏,悦耳清脆,寒冰碎玉。
一阵微风吹过,裹挟着一抹特有的芳香,有些甜美,又很悠远,微风中又隐约渺茫着一曲古歌,不可捉摸,又似裹着优美的月光,落入人的耳朵里,分外的软绵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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