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鱼不再犹豫,开始运用法术,对着峭壁不停地攻击,山岩虽坚硬,但耐不住火的灼烧,水的冲刷,扫风而过,石块如土,纷纷掉落。不到半个时辰,一个简易的山洞就出来了。
洞口朝东,放眼望去茫茫云海,心胸顿时开阔,阳光照耀,正好每日感应那神奇的力量。
田小鱼也没想到,自己施展出来的法术,威力超乎了想象,原以为凿出这个山洞,怎么也要两日功夫,这才一个时辰不到就出来了。
他简直大喜过望,飞身入洞,细细打量自己的第一个洞府——不,只能算是藏身之所,虽然石壁粗糙,仅能容身,他还是很满意。
细细想了下那云山宗的洞府里的陈设,以后再慢慢添置些所需物品,先就这样吧。
忙了这会功夫,腹中饿意更是厉害,他皱了下眉,准备就去林中随意捕获点什么充饥。洞外一声长鸣,噗地一声,一只肥兔掉在洞口边上。
田小鱼一愣,见那黑岩雕一闪而过,心中随即明白是那黑岩雕扔进来的,而不是无意掉落的。他朝那不过五丈远的黑岩雕的巢看去,那两只黑岩雕轻鸣两声,似有讨好之意。
田小鱼微微一笑,看来那黑岩雕不但凶猛,却也还有灵性,如果以后这些事情它们能代劳,倒也是省事,不至于忧心饿着肚子。
田小鱼也不客气,当着黑岩雕的面,利落的褪皮去脏,生火烤熟,饱餐一顿,相当满意。
天色将晚,孙铁山早已经等得焦虑不安了。田小鱼若不再现身,他都开始怀疑田小鱼是不是在山林有了什么不测。待田小鱼出现,不等他出口致歉,就拉住他道:“你来了!真好,我和我娘说了,她说会和那吴双枪说,到时候让你混在护卫当中,顺带你去安南城!”
在来之前,田小鱼就知道此行肯定会有不测,有些犹豫要不要置身其中,但想到自己的修炼所能掌控的法术,对付所谓的高手,到底有多少把握,总是要试试才知道。
如果实在不济,飞身逃走还是有信心的。他修炼至今,还从未与人有冲突,只猜度自己应该与那木家老祖差不多了吧,真的差多少,他还真不知道。
田小鱼哪知道,青娆说他差劲,是相对于那些修士而言的,自他开始《炼气九引》的第四引,已经不知高出木家老祖多少了。
田小鱼瞧见孙铁山一脸真挚,心中感激,道:“那就好,我什么时候可以动身呢?”
孙铁山道:“你现在就随我回家,等我娘回信就知道了!”
田小鱼点点头道:“行,那我们走吧!”
在路上,田小鱼拐弯抹角问了很多关于越国的情况,孙铁山果然都不知道情况。想想也是,自己只他这样大小,还以为天下就只一个炀国呢,一个小孩子又能知道多少。
孙铁山带田小鱼到自己家,家里没人。他就麻利的去找些吃的拿上来让田小鱼吃着,他自己则把院子里晒好的几味草药搬进屋来。田小鱼暗叹他懂事,忍不住问道:“你也认识些草药,这些都是你采的?”
孙铁山道:“不是,以前草药都是我爹采,我什么都不做的。现在爹不想采了,我就央求那些采药大户分些草药我,我帮忙清洗干晒,到时候也能挣些工钱,给我爹换些酒钱。”
田小鱼看着孙铁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这时,有人推门而入,回家的正是孙葫芦。孙葫芦醉醺醺的,瞧都没瞧他们一眼就自顾进屋。
孙铁山见爹又喝醉了,一脸担忧,随着他爹进屋,后来又不声不响的打了热水进去。显然是帮他擦洗一番,过了一会端着水再出来倒掉,随后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发呆。
田小鱼有些不忍,走进前,拍了拍他的小肩膀,没话找话道:“你说你爹以前也采药,他很内行么?”
孙铁山抬眼看了看田小鱼,轻轻道:“听我娘说,我爷爷以前是村里的药王,安南城大小药铺的药材,都以我爷爷定的规矩来出药。我爹跟着爷爷也学了真本事。采收草药很有一套,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很红火。后来水家和城主家做了亲戚,水家本来不做草药的,也开始做起草药这行来。”
“后来爷爷和爹的日子就开始不好过,这草药收不到不说,他们自己采的草药送去也没人收。爷爷大病一场就没醒过来,外面都传言是爷爷自己吃了自己的药把自己毒死了,爹听了很是生气,找人理论。结果那人就要和爹比试,说要是真的有本事,就各自拿出自己的当场验证,谁的效果好,那就是对方不如人,此后不再涉足药材这行。”
“我爹一口答应,精心配制了一罐药膏,就等着出口气。他们那天当着全村的人比试,各自拿刀在自己腿上划了一刀,然后拿自己的药敷在对方身上,村里人都看到他们的药很快都见效,伤口止血凝痂,当时两人都没其他症状,就约定第二日看伤口愈合程度。”
“没想到,那人回家到晚上就死了。村里人就全轰动了,疯传我爹药膏害死了人。虽然后来证明了我爹的药膏没有问题,但爹的名声也坏了,没人再敢收我爹的药材。结果,结果我爹自然是不甘心,可是无论他怎么做,药材还是没人要。这个时候,水家请我爹去帮忙,我爹没答应,没想到我娘却去水家做了厨娘,结果,我爹就变成这样了。”
田小鱼没想到孙家还有这样的事情,想起孙葫芦和四当家接触的样子,这里面肯定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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