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隐蔽,对面打炮了。”王虎不停的喊着,招呼这些没有经验的士兵赶紧趴下躲避。
“****的,总算是等着你了。”趴在远处山头的炮兵观察哨看着炮队镜记录好坐标,连忙递给了身后等待的同伴。山上的红旗开始左右上下的挥舞,用旗语传递的信息很快传到了后方的炮兵阵地。
“目标敌正前方,表尺201,方向右008,高低+1,三号装药,榴弹瞬发引信,三发急射,预备……放。”
“预备,放。”
随着一声号令,出膛的炮弹呼啸着砸向巡防队。但是很可惜,并未能命中目标。却是把巡防队从上到下吓得半死。
“这是对面打炮?”文哲珲这下坐不住了。听声音就知道,这可不是自己这75mm炮可以比的,这最少也得有100mm啊。你看那炸起来的阵势,炸起来的泥沙走石,威力比自己这边的大了多少啊。
“这是要偏到姥姥家去了啊。”趴在远处山头的炮兵观察哨恨恨的将着弹点数据传给身后的同伴。没浪费多少时间,修正后的口令迅速传达了下来。
“目标敌正前方,表尺201,方向右007,高低+0,三号装药,榴弹瞬发引信,全营齐射,预备……放。”
“预备,放。”
震耳欲聋的炮声中,十八门105mm。s。k18/40加榴炮将一枚又一枚炮弹砸向巡防队的炮兵阵地,扬起的烟尘和砂石遮天蔽日。转眼间,巡防队的炮兵阵地就成了人间炼狱。此起彼伏的爆炸,将巡防队炮兵阵地上的一切高高的抛向天空,又重重落下。一根根炮管被无情的扭曲,扭曲变形的轱辘被炸起又落下,刚刚滚了几步,却又被炸得飞起。
“轰”、“轰”、“轰”,这是炮弹击中目标的爆炸时愤怒的吼声,在这令人绝望的瞬间将一切摧毁。
“噗”、“噗”、“噗”,这是四处飞舞的零件和弹片击中肉体的歌唱,激扬起灿烂的鲜血,肆意的吞噬着生命。
“轰”、“轰”、“轰”——105mm。s。k18/40野战炮弹继续在不断的落下,一声声的爆炸声就像沉重的鼓锤,狠狠的敲击着每个人的胸口。巡防队的每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炮弹不断落在自己的阵地上,脑中一片空白。“吧嗒”一支步枪从手中掉落。这声音很刺耳,周围的同伴转过了头看着这名丢掉步枪的老兵。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步枪。“吧嗒”一声,也将步枪扔到了地上。
“吧嗒。”
“吧嗒。”
“吧嗒。”
一个一个的巡防队员,仿佛被传染了,纷纷将手中的武器扔到了地上。而此时的文哲珲跪在地上,瞪着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炮兵阵地,目瞪口呆,一丝鲜血从嘴角渗了出来。
看着城外巡防队像穿蚂蚱一样,一串串的押了回来。自然知道是练营打胜了。包头镇上的民众自然松了口气,笼罩在整个包头阴云也瞬间消散。该串门的串门,该做买卖的做买卖。每个人的脸上又有了笑容。有人高兴了,自然是有人不高兴,而此刻郭家大院的两个人就属于不高兴的那类人。原本想着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而同盟会正好渔翁得利。却没想到,巡防队原来是披着虎皮的猫,呼啦一下就被打得稀烂。
“真没想到,巡防队居然这么不经打,就这么短短一天都没坚持下来。”郭鸿霖的话里明显有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李茂林听了直摇头,叹了口气反倒是为巡防队说了几句好话:“也不能怪巡防队拉稀,我看还是这个团练营厉害。不过这下,我们的计划实行起来就麻烦了。”
郭鸿霖一听李茂林提起计划,不由得气馁:“岂止是麻烦,我看根本就行不通。”
“润生,话也不能这么说。不能因为暂时的困难就打退堂鼓嘛。”李茂林看着来回踱步的郭鸿霖,放下了茶杯,“润生,你先坐下来好不好?这样来来回回的,我头都被你转晕了。”
郭鸿霖听了李茂林的话坐下来,可立马又蹦了起来,一脸紧张的望着李茂林:“松如兄,你将金矿的事情透露给陈够恭,会不会被查出来?”
“怎么查?当时谁听见了?”李茂林说得理直气壮,“当时大家都喝了点酒,酒话也能信?再说了,我当时也只是说十有八九。”
听了李茂林的话,郭鸿霖似乎没刚才那么紧张。呼了一口气,把心放了下来:“我看子弹就不要再往包头运了。照我看,我们搞不好都要走人。”
“再看看吧,找个日子把子润叫上一起议议。”现实就摆在每个人面前,李茂林一时也想不出办法。可看着郭鸿霖这么消沉又说了一句打气的话,“润生,你也不要这么消沉。说不定这就是一个考验,时来运转也说不定哦。”
“时来运转?或许吧。”郭鸿霖第一次产生了些许摇摆。
“我看你还是去一趟大行的好,就当是散散心听听笑话。我要回衙门去,现在包头自治了,事情特别多。”樊恩庆、陈够恭全关进了大牢,李茂林现在成了包头的警务长,衙门里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已经在郭家大院呆了半个多时辰了,所以李茂林拍了拍郭鸿霖的肩,整整衣服往外走。
“好吧,我就去大行露一露面。”郭鸿霖有点不甘心的跟着李茂林出了客厅,转过照壁出了郭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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