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一脑门子官司,嘴抽了抽,“你瞅瞅你自己,脸白的像纸。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我临走前是怎么嘱咐你的?要你别开窗,你就是不听,摆明想找死是不是?那我也救不了你了,自己都想死。”老太说完居然转身就要出门。
我楞了两秒,赶紧唯一的这根救命稻草就要从我眼前飘过,我赶紧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我又本能快速的缩了回去。
“老人家,您就帮帮我吧,我当时太困了,所以就忘了。”说完我无奈的干笑两声,冲淡尴尬。
那老太幽幽的瞥了我一眼,走到窗边,从窗户外边的墙上取出一只红布条拿到我面前挥了挥,“诺,要不是这只布条,你估计会遇到更多的脏物。”
好象也是啊。我之前睡觉好象有人摸我脖子,凉冰冰的,很不舒服。
现在想起来还真心有余悸。
“小子,要不是你包里那串血珠子,你那小命就没了。”老太又指了指我的布包。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像打了鸡血眼里闪光的瞅住老太,“照你这么说,我有这血珠子保护,那也就不用怕什么恶鬼了?”
老太摇摇头,“即使你搬走,也无法逃脱,你属阳金地格命数,你觉得整幢楼的恶鬼能放过你吗?”
老太的一袭话把我打入万劫不复的冰窟,我身体瞬间像被抽空了全部力气。
“跟我走吧,别再异想天开了,现在只有我能帮你。”老太说话就像是卖官子,转身就走出去了。
铛铛铛……
墙上的钟显示的是正好是子夜十二点。只是声音太突兀,把我吓了一跳。
那老太见我还没跟上来,又幽幽的朝我瞅了一眼,“还不快点?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我哦了一声,跟着老太上了楼。到了六楼,那老太说的什么勾魂梯果然没了,这么看来,老太说的很多话都不假了。
我当时一心想着这老太可以帮我,却忽略了她帮我是为了得到我的肉身。
进了屋子,光线发红,红的妖冶,那火烛摇曳着暗光,看来有点诡异。
香案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只鸡,还有个小碗,碗里一看就是鸡血,还很新鲜,像是刚凝固的。
我瞥见右边靠墙角的那口红棺材,静静的躺在角落。盖子处漏出一点缝隙,里面乌漆抹黑的。
我每每一看这棺材就觉得渗的慌。谁特么好好的屋里会放一口棺材?这老太不愧是老巫婆。
我再看,老太呢?明明刚才见她先进来的啊?
一转身,瞧见那老太在门口不知道和什么人在说笑,之后又忽然变成争吵。
我刚要去看,这老巫没预警的走进来,把门啪的一关,然后阴阴的瞅住我。
我被她看的像扼住了灵魂,又像被攫住了满身神经般麻木。
“你、你看我干嘛?”我木纳的抛了句。
“你被脏东西偷走了一魂一魄。你自己没感觉身体总犯麻,意识不清,记忆渐退吗?”
老太严厉的反完后幽幽的睨视我,我被她说的正中要害,自醒来后确实有这些感觉。
“那怎么办?你要救救我,老人家。”我急的快要哭了。本来死了也就死了,这下魂魄都不完整,岂不是太苦逼了?若不完整会不会魂飞魄散啊?
那老太摆摆手,步伐略为蹒跚的朝香案走过去,点燃三柱香,拱手拜了拜。
边拜边说,“你可能无意间得罪了这幢楼上的猛鬼,一魂一魄被拘走了,我做个法事先给阎王烧点纸钱,争取把你的魂魄叫回来。”
我也不懂这些。但是关于烧纸钱的规矩还是懂一些的。所谓盗墓靠的是吃饭的“手”,看阴灵的就得懂送钱的活儿。
摊上这些个邪门事,纸钱必不可少。
我哦了一声,那老太没回头,还在拜,继续问我,“我要你带的黄纸买了吗?”
我心咯噔一下,打起鼓,糟了,买个毛线啊,我压根忘落到脑后根了。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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