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每天把新鲜的猪脑子在早晨送来，我看到边上有小厨房，我们乡下人，习惯什么都自己来，这默写秘籍可不是小事，我需要补补脑，否则记差了怎么办嘞？云璃，你见过猪脑子吗？滑腻腻，粘乎乎，红红白白，就像……”开玩笑，若是殷奕霄怕将秘籍传出去，把她毒哑了，还怎么嫁人！他只是允诺不杀自己，别的可全无保障。满意地看了眼云璃一副要吐不吐的惨白小脸，正要继续说。
“明白了，每日辰时定会送来。”
“除此之外，我需要一头活的猪练手，否则刀法退步了，还怎么维持生计……云璃啊，你见过乡村的老母猪吗？就是肥膘都耷拉下来，一层一层的脂肪，剖开它的肚子，那肥肠都是滚出来的啊，你是不知道，黄色的脂肪合着……”
“姑娘，这件事须得你与殿主商量……我，我做不了主……失陪片刻……”她冲出房间，在某个门柱边上撑着就吐。
“哎！等等啊喂！那我现在可以去见殿主吗？”
最终云璃同意她带着第四层秘籍去书房与云泽殿主商讨有关……猪的事宜。
“主子就在里面，奴婢不能逾越，在这里候着。”
越过层叠的假山石，和一排苍黄的梧桐树，她看见了几天前进过的雕花檀木金蚕纱门。应了云璃一声就快步走了过去，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拿手摸了摸这扇门，我靠，拆下来卖了，她可以衣食无忧整整十年啊……有钱人都这么奢侈吗？
“可……这是顾先生特地交代的，他说……”
“他是你主子？”语调极冷，听着就好像背了一座随时可能坠下来的冰山，后心发凉。
“小的不敢。”那侍从声音打颤，一副为难的模样。
“还不滚。”
于是乎，黄冉冉就看到一个侍从苦着张脸，跨出门槛。
“诶？你们殿主怎么要喝药啊？他伤还没好吗？”
“哪是什么伤啊……殿主他……”那侍从随口一说，猛地发现不对，立马牢牢闭上了嘴，“小的只是个端茶的，哪知道主子的事情。”
“莫非……莫非你们殿主有……那方面的……隐疾？”黄冉冉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心想，一个男人有什么伤不能说的？除非是那种病……看这小侍从听到脸都吓白了，那一定是了。
“你不必说了，我理解，理解。”阿冉摇了摇头，心下暗叹，长得这么俊美，却是那方面不行。
老天爷，你果然是很公平啊。你给人开了一扇窗，同时也给人关了一扇门啊。难怪这云泽殿主脾气古怪，待人也极其冷漠，原来是这样啊。一个好好的男人，唉，确实是可怜。
侍者张了张嘴，瞠目结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赶紧跑了。
殷奕霄听见外面女子的声音，知道是黄冉冉来了，从怒浪那里听说她要提什么要求，人都在他手里还敢这么折腾，呵，不知死活。
“你有何事？”见少女穿着粗布衣衫头发随随便便团成一坨按在头上便进来了，免不了眉头皱了皱。
“我要呆在这里很长时间，然而刀法一日不练就会生疏，所以我要每天练习。”
“本殿主有束缚你的手脚不让你练么？”他轻呲了一声，低头看起书来。
“既然殿主爽快地答应了，那我便让云璃每三日弄一头猪进来。”黄冉冉耸了耸肩，笑得一脸天真无邪。
“你敢！”殷奕霄狠狠瞪着她。这个女人说什么？要把那种肮脏恶心的东西运进云泽殿？她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他真是不应该给她那个许诺的。
“殿主你别生气啊！你说过不会杀我的！你不准掐我！”黄冉冉连忙做出防卫装，抱着脖子往后退了两步。见他喘着气，双目赤红地瞪着自己，小手颤抖着从衣襟里掏出几张绢纸，小心翼翼放到他的书桌上。“这是坤珩诀第四层。你先冷静！冷静啊。听我说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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