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合上书,茗云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手指扫过露出封面的文字:《神州异物志》。
自从那次商议结束,他看了近一个月的书,自然是找关于血寄的讯息。
但,好像凭空之物,他看过的书籍没一本有血寄的资料。话说回来,还是父亲告诉他血寄为何物的,除此之外他一无所知,现在一看茗渊对其如此上心,怕是此物功效没有父亲说的那么简单。
是父亲忘记说全,还是?茗云打了个响指,还是他本身也不清楚。
“看来只能冒险了。”
别人估计不清楚,可茗渊那家伙肯定知道,与其自己抓耳挠腮不如直接从其嘴里套。
茗云权衡反复,现在的情况下,这估计是最好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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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鬓角又白了不少。”茗天齐抿了口茶水道。
其身旁坐着一人,招牌的方脸,正是茗渊。
“嗯,托那株引灵草的福,估计我的寿元这几年就到头了。”茗渊回忆着苦笑:“孩子呀,记住,做人别太贪心,若不是当年一念贪起,我也不会混到现在这么悲哀,算计自己的亲弟弟,呵呵,这在以前……”
茗天齐摇头打断道:“非也,这几年修行经历了很多,经验告诉我,想活的更好,做人这种东西,不贪不行。至于小叔那,事关生命,都是没办法的事,相信小叔也能理解,就算换做是我肯定也会这样做的。”
“还有,血寄还没到手吗,做法的话,此物是必需品。你时间不多了,此事要速度。”
茗渊点头道:“我明天就去拿来。”
“但他若是不给呢。”
茗渊一怔,考虑须臾后才道:“那孩子也是命苦,血寄估计是他唯一的依靠了吧,不同意也说得过去,事后找个手快的趁其不备取来就行。”
“偷?”茗天齐低声道:“爹,都做到这种程度了,你还发那莫名善心呢,他只要不是傻子,见血寄丢了一想就能猜到是你拿的,到时候处理起来只会更加麻烦。”
“所以,我的建议是,同样的事索性就再做一次!”
茗渊听了,低头沉默,脸上有不忍之色,但终究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茗天齐笑了,很开心,拍手道:“这不就对了,你能得到血寄,这也是宿命,事已至此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对视一眼,统一了意见,双双松了口气。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两人同时道:“谁。”
“侄儿来访,打搅了。”门外传来清脆的声音。
茗渊脸露喜色道:“云儿来了吗,快进。”他向茗天齐使了个眼色,拉开门。
茗云进屋,扫了眼茗天齐,敢情都在。
他想了想道:“大伯……”
“想清楚了?其实血寄都只是身外之物,给你父亲建个灵台会受到家族保佑的,来世定有大富贵。”不等他说完茗渊就接话道,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茗云抱拳:“我还是决定把血寄留下,私心作祟,抱歉。”
“什么?不行,绝对不行!”茗渊急道
茗云跟进道:“为什么?”
“那还是我送给他的,本来就是我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哪有什么为什么。”
茗云怔住。
“糟糕!”茗渊说完话就后悔了,暗骂一声该死,嘴一顿,不再发话。
“你给的?告诉我。”茗云上前两步盯着其眼睛,一字一字吐道:“告诉我,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茗渊退后,双唇紧抿,一言不发。
“茗云,你这是在对一个长辈说话吗。”茗天齐一磕茶杯站起身道。
“问你要血寄,又不是在害你,你何必处处逼人。”他伸手道:“血寄拿来!”
茗云“哼”了一声双眼微眯道:“我和大伯说话你插什么嘴,和你有关系,修道两年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滚!”
茗天齐语塞,头上青筋爆跳,他双手一抖,屋内刮起一道乱流,但生生停在半空中,其冷冷道:“你信不信,如果不是在这里,我能捏蝼蚁一样将你捏死。”
“哦,我信,但这世上没有如果,如果你选择直接出手,我茗云还会佩服你,但现在吗。”茗云一脸讥讽:“不过懦夫一个。”
说完不再理会几乎失去理智的茗天齐,茗云转身对着茗渊再次问道:“大伯,我再问一次,请告诉我血寄此物的来历,还有你为什么要送给我父亲。”
“什么都没有,我刚才不过一时嘴快,口误了。”
“口误,呵,你当我三岁小孩?”
茗渊沉默。
“行,你不说我不会查吗?一直以来我对这个家的看法都有所保留,现在瞧来,如此龌龊,真脏。”茗云侧身对一旁握紧双拳的茗天齐道:“还有你,请收起你的骄傲,好自为之。”
说完其大袖一摆出门而去,此次前来茗云没得到想要的,但是大致了解了事中猫腻,剩下的,就是完善自己的猜想了。
茗天齐走至门口,阴翳的脸上弥漫杀意,其手扶门框,用劲一捏,一手木屑飘落,阴冷的声音随后传出:“一介凡夫,一只蝼蚁,一手捏死,也不过是用点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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